他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出來問問。
不然,他于心不安。
“是你的錯覺罷了,這是一個普通的靈魂碎片,你不用這樣追究,赫褚,你還想問什麼?”云暮挽面無表,心里卻是驚起了一片漣漪。
“……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所以我才來詢問的,看來君上也不知道。”赫褚無奈,轉就走:“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等等!”
云暮挽攔住對方,“你要去哪里?你剛剛神不久,暫時還是不要跑得好。”
“為何?這里是神界,神界近來應該沒有什麼吧?”赫褚疑,以前君上似乎從來都不管他們這些下屬的去向,現在怎麼反而關心起來了?
眾人:“……”他們才剛剛平息,你說有沒有?
雖然這個是赫褚先挑起來的,但問題是他現在不知道,要是放他出去,一不小心恢復了記憶,指不定還有什麼大招等著呢。
“那什麼,最近確實是沒有什麼,但是你看你好不容易回來,就不回風域看看麼?前不久青域領主都得了一位人,他馬上就要辦婚禮了!對,他準備親了,等他親之后再走也不遲是不是?”
魏明忽然開口,話說著說著說到后面他自己就相信了,一本正經,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魏襄一頓,夸贊地看了自家爺爺一眼,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妙啊這個理由。
云暮挽和北冥淵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后不約而同道:“沒錯,玄卿確實是要婚了,你也知道,還有很多領主沒回來,難得我們幾個還在,若是不去參加他的婚禮,未免不好,是不是?”
“婚了?這麼快?”赫褚訝異,果然打消了要離開的念頭,“那等他們親后,我再走吧。”
眾人無聲地松了一口氣。
人算是穩住了,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溫玄卿了,因為他們實在是沒有理由留下赫褚了,這實在是迫不得已。
因為這個迫不得已,云暮挽連夜修書一封人傳給溫玄卿。
溫玄卿接到信的時候,正在青域理政務,聽說是君上來信,馬上就將手上的政務給放下了。
“這麼急,可是出了什麼大事?”他邊拿過信邊問,傳信來的侍從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半晌才憋出了幾個字:
“應……應該算是大事吧……”領主婚這樣的事,算大事吧?
溫玄卿心下咯噔一聲,趕忙看信,看完,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為什麼這一副表?”雪姬從外面走進來,大殿之上沉寂的氛圍令人抑,有點擔憂,就前兩天,自己和他確定心意之后,他就帶回了青域。
之前還一直以為他是風域里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青域領主,而領主要理的事很多,這些天就沒有來打擾,現在好不容易來一趟就看見了這麼凝重的場面,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確實是大事,而是和你有關。”
溫玄卿注視著雪姬。
“和我有什麼關系?你快說清楚,難不我有什麼仇家找上門了?對方很厲害麼?你打得過麼?”雪姬胡猜測,“要是打不過我們就跑吧,反正那些人一定找不到。”
溫玄卿哭笑不得,有些寵溺地看著:“我為領主,臨陣逃,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那怎麼辦?我記得我也沒招惹什麼人呀?”好好的這就找上門了?
“誰說是來找你算賬的了?”男人揚了揚手中的信件,直截了當:“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雪姬一頓,隨后臉蹭的一下紅了幾分。
“你……好好的為什麼…忽然說這個?”
“神大人之意,命我即刻娶你門,你全部的嫁妝,都幫你準備好了,如何?你愿意麼?”他的話音似乎帶上了幾分蠱之意,雪姬被迷得暈頭轉向,點頭同意了。
溫玄卿勾一笑,滿意地將人抱在懷中,雖然是為了拖住赫褚,但他也是遲早要婚的,那何不順水推舟?
雪姬紅了臉窩在他懷里。
兩人膩膩歪歪好一會兒,毫沒有注意到在旁邊的侍從。
侍從:“……”想不到領主大人竟然令智昏。
……
云暮挽的書信傳過去之后,溫玄卿很快就回了一封過來,雖然不知道那個雪姬和溫玄卿之間怎麼回事,但是兩人之間的那點小心思是清楚的,這兩人一定認識有一段時間了。
不出所料,溫玄卿同意了,接下來就是籌備婚禮的事了。
按理說這些事是不用云暮挽親自手的,但為了給赫褚找點事做,云暮挽生生地將人拉走,說是去給雪姬買些嫁妝什麼的。
北冥淵自然也跟在云暮挽側,魏明魏襄是個玩的子,好不容易來一趟,是絕對不可能會回去的,于是一群人就這樣游在各個領域,名其曰:準備嫁妝。
赫褚這一路上確實是被轉移注意力了,并沒有想太多,云暮挽等人覺得很是欣。
現在,大家正在某個城池當中游,看看商鋪這邊有沒有什麼好看或者是好玩的東西,云暮挽和魏襄兩個姑娘去挑了別的東西,暫時離開了一下,北冥淵站在一等他們,至于魏明,是個看見藥材就走不路的人,不知道去了哪個地方買藥草。
現在就只剩下他一個在原地,沒有目的地閑逛,最后停在了一家賣靈的攤販面前。
“聽說了嗎,前些天炎域領主造反,手下的人全部被清理干凈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這不是前些日子剛好去炎域那邊弄些鐵石晶石回來鍛造靈嘛,正好聽說了,風域的人可厲害了,一下就解決了。”
“風域是什麼地方,那自然是厲害,不過,炎域領主為什麼要造反啊?”
兩個小攤販在那邊嘀嘀咕咕,聲音很小,但對于修煉之人來說,卻是無比的清晰,赫褚當即就愣在了原地:
“你們在說什麼?”
誰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