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凝看了眼，畫像倒是蠻好看的，和梁博本人一點都不像。

曾經見過梁博一面，長得勉勉強強，還喜歡拿腔作勢。

許清巍和梁博原來是一同學的，他偶爾會在許清凝面前提起，每每提及都是不屑。

梁家書香世家，梁博看起來一副知書達禮的樣子，日常就是賦詩作詞附庸風雅，表面老實，背地裏比誰都玩得開，這京城裏就沒有他沒踏足過的院。

按照許清巍的說法，那人就是一個詞：虛偽！

許竣問許清凝：「你覺得梁公子如何？」

許清凝搖頭，「不怎麼樣，我喜歡漂漂亮亮的人。」

這人連蕭嶼一頭髮都比不上，如何得了的眼？

即便是常年戴半邊面的楚瓊，忽略他上的森氣，也是個人。

梁博就算了吧。

「誒，你這丫頭！」許竣立馬板起臉來，教訓道：「這選婿重在德才，本王可是打聽好了，梁博品學兼優，很有可能是今年的狀元郎！」

原本科舉是在八月份，但皇帝今年只顧著玩樂，忘了那回事，便推遲了幾個月，算算時間，下個月也該到了。

許清凝聽到這話，忍不住想笑，是知道結果的，梁博連前三甲都沒進去過。

「就憑他也能當狀元？」

許竣：「再怎麼說，那也是翰林學士梁大人的獨子，論份家世算是和我們匹配了，雖然說相貌不算上乘，但也勉強不錯，你嫁過去不虧。」

許清凝譏諷道：「是啊，父王一大把年紀納妾，都得選貌如花的小姑娘，我為何不能選一個天人之姿的夫婿呢？」

見過新進門的側妃，不僅會唱小曲兒，那姿模樣也是風流得很，怪不得勾得許竣夜夜笙歌呢。

許竣被這麼一說，臉面有些掛不住了，便沉聲訓斥道。

「自古以來，兒婚姻都是父母之言、妁之命。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明天梁博就會來府上，你和他好好相，不可失禮！」

他把梁博的畫像塞到許清凝手中。

許清凝轉頭就把畫像扔地上了，繡鞋剛好踩在他的臉上走過。

……

這天，寧安趕回來了。

他看到許清凝平安無恙，懸著的心可算是落地了，竟差點哭出來。

許清凝安道，「到底還是個孩子，我不是沒事嗎？」

年風塵僕僕，頭髮上沾了幾雜草，袖也不知是被什麼給刺破了，看起來怪可憐的。

在過去的日子裏，他每日每夜都在尋找許清凝，幾乎沒有合過眼睛。

他很害怕不見了。

寧安小聲說：「郡主，你以後不要丟下我一個人走開了。」

「不會的，我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

許清凝若是不被好奇心趨勢，也就不會落在那惡人手中，想想還是蠻後悔的。「你去換服，我們還有場戲要看呢。」

……

齊嫣已經換上了一套太監服飾，打算溜出宮。

宮勸道：「公主還是不要溜出去了，要是被皇上皇后發現了，奴婢的命就不保了。」

齊嫣本沒當回事，「你怕什麼？本宮等下會混進太子哥哥的隨從里，和他一起去首輔府邸，等見了首輔之後，本宮會回來的。」

戴好太監帽子，興緻地離開了。

因為齊嫣是出宮的，跟在齊穆的馬車最末尾，將腦袋埋低，好在無人敢盤查太子的隨行，很順利出了皇宮。

眼看著快要跟著他們進府了，不知道哪兒來的手捂住了齊嫣的口鼻。

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更別提求救了。

齊嫣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綁起來了。

看見了幾個蒙面人，其中為首的那人手裏拿著把刀，時不時地在石頭上磨一下，聲音怪嚇人的。

齊嫣拿起公主架勢，「你們竟然敢綁架我，知道我是誰嗎？」

許清凝的刀在手上轉了圈，刀尖朝外，冷眸看向齊嫣，「你誰啊？」

齊嫣頤指氣使道：「我可是公主！還不快放了我！」

睜大眼睛，牢牢盯著這群人。

「公主又如何？」許清凝笑了下，手中的刀朝著齊嫣飛過來，正好扎在側臉旁邊。

這一下，直接把齊嫣給嚇傻了。

平時在宮裏作威作福，都是仰仗著公主的份和皇帝的寵。

現在說自己是公主好像也沒用了，他們並不當回事。

齊嫣滿臉驚恐，渾哆嗦，「你們……要對我幹什麼？」

許清凝壞笑道：「公主殿下花容月貌，你猜我們要對你做些什麼呢？」

「不！不可以！」齊嫣眼淚都哭出來了，「你們不要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你們！」

許清凝的手在齊嫣臉上了幾把，「嘖，真的臉蛋，皇帝的兒就是不一樣哈，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殺人啊？」

說話的同時，順便還扯掉了齊嫣的腰帶，隨意扔在旁邊。

邊幾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齊嫣向來養尊優，何曾過這樣的辱？

已經能料到他們打算對自己做些什麼了，如果今日清白不保，還有什麼臉面活著，倒不如去死。

可是齊嫣還不想死，放低姿態，語氣也了很多，哀聲求道：「你們放了我，我會給你們很多很多的錢……」

「但我們不想要錢，只是想和公主殿下一夜春宵呢！」

許清凝用了點力，直接撕掉了齊嫣的外衫，將脖子的胎記暴出來了，連帶著下面一大片雪白，約可見曲線。

齊嫣知到了涼意，忍不住哭了：「我求你了，不要我……」

人哭起來格外可憐，可惜許清凝不吃這一套。

前世許清凝被押上花轎、兄長被打死在宮門外的時候，不是沒有苦苦哀求過，哭得可比現在的齊嫣還要慘呢。

那又有什麼用呢？

無權無勢就是任人欺凌！

如今時過境遷，刀俎和魚對換了而已。

許清凝在著齊嫣的哭聲，齊嫣哭得越慘，心裏就越快意，不得不承認，自己變得越發病態……

「哭夠了嗎？」許清凝著齊嫣的下顎，「我還當你是什麼國天香的人，也不過如此，真是掃興。」

「本公子最不喜歡強迫人了，來，吃點東西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