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清凝睡后，蕭嶼才離開。

他大半夜去找了賀，「我以前聽你說過，五石散能讓人喪失心智、最終癲狂死去，這種東西有解藥嗎？」

賀不知道蕭嶼為何問這個。

他打了個哈欠，穿出來。

「五石散沒有解藥啊，凡是沾了這東西的人，絕對沒好下場，可它不是失傳了嗎？」

蕭嶼回想起許清凝的癥狀，與五石散還是有區別的。

「那你有沒有見過類似的東西，也會讓人在發作的時候失去理智，唯獨沾染腥才能緩解毫……」

賀凝眸沉思了會，「西周有種焚香，好像和你說的很符合，你問問那藍眼睛王爺不就知道了嗎？」

話音剛落，眼前人就不見了。

蕭嶼就去找了南宮鄴。

他一腳踢開了南宮鄴的房門。

南宮鄴夢中被驚醒，還以為是敵軍打進來了，臉上冷汗連連，待看清楚來人是蕭嶼后，長呼了口氣。

他沒好氣道：「大半夜的你幹什麼？」

再加上南宮鄴剛知道蕭嶼喜歡男人的，心裡就莫名害怕。

蕭嶼把南宮鄴從被窩裡揪出來，「我問你，那種讓人癲狂癮的東西是什麼？」

南宮鄴腦子是懵的，還沒反應過來，只看見了蕭嶼滿肅殺。

戰場上他的就是這般模樣。

「……我想想。」南宮鄴有些害怕：「難道你說的是失魂香？」

這玩意好像是那些煉丹師弄出來的，說是能讓人慾仙死，但實際會讓人癮、飲鴆止自尋死路。

蕭嶼只問：「有解藥嗎？」

「解藥？你莫不是在和我開玩笑，我就沒聽說過沾了那東西的能有葯解，只能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南宮鄴說完后，蕭嶼臉瞬間變得很難看。

蕭嶼咬了牙關：「我不信沒有辦法。」

「除非自己強制戒掉，不然老天爺也救不了。但是吧，好像沒有誰能功戒掉過。」南宮鄴揣著蕭嶼的心思。

「誒，你該不會是沾了那東西吧？」

蕭嶼沒回他，轉沒黑夜。

南宮鄴覺得今晚的蕭嶼很恐怖，是他從未見過的。

……

第二天，許清凝醒了。

看不見，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就是覺得肚子很。

昨夜發生的事，許清凝不但沒忘，還記得清清楚楚。

記得自己的痛苦掙扎，苦苦哀求，還有勾引索取……

最醜陋最不堪的一面，在那惡人面前全部展。

怎麼可以……許清凝不由抿，心裡滿是恥。

忽然，一隻手抓住了的腳踝。

那手很冰。

許清凝知道是惡人，想把腳回來。

「你別我！」

蕭嶼看充滿攻擊的樣子，和昨晚還真是截然不同。

他勾笑了聲，故意道：「昨夜你在我懷裡的時候，可不是這番貞潔烈的樣子。」

許清凝的臉已經紅了，但還是氣焰洶洶地瞪著他。

看不見他在哪，目瞪著的是他旁邊的窗戶。

蕭嶼有些強迫癥，他住許清凝的臉往右邊移。

「小瞎子，我在這。」

「你！」許清凝心想，等逃出去了，定要殺了他。

蕭嶼握住許清凝的腳踝往前拉，他挽起的腳，讓膝蓋的傷口出來。

的小修長白皙，襯托得那傷口就越紅了。

雖然東齊民風開放，但雙被人看著終究不太好，何況經過昨晚的，許清凝已經知道他是個男人了。

想把回來。

蕭嶼瞥了不安分的許清凝一眼，在上拍了下，「不要，否則我就把你全了。」

許清凝滿臉都是窘迫，不僅要殺了他，還要把這人大卸八塊去喂狗！

但確實沒了。

蕭嶼眼中閃過幾得意，這樣乖乖的多好。

他為清理了傷口，還塗了葯。

塗藥的時候，許清凝的戰慄了幾下，也不知是他的手太冷，還是那葯太涼，或者說是他故意在敏的位置。

他到底是在幹什麼？

脖子一橫，乾脆不忍了。

「惡人，士可殺不可辱，你不必想這麼多折磨我的花招。」

蕭嶼不懷好意地看許清凝，手從小緩緩落，「你不是還想和我談判的嗎？」

許清凝想到昨夜發生的事，實在太恥了。

真的無法面對眼前這個人。

要麼死，要麼他去死！

蕭嶼很喜歡看許清凝氣呼呼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他的惡趣味又湧上心頭，住的下道，「我才不會讓你死，我要賣了你。」

許清凝：「你要把我賣到哪裡？」

「你猜呢？」蕭嶼沒有明說，但語氣輕浮放肆。

許清凝一下子明白了，腳踢過去，「大惡人！」

蕭嶼按住許清凝的腳，「小瞎子，你最好惜你的子，別傷著磕著了，害我賣不了好價錢的話，我就……」

他咬牙切齒掐著的臉蛋，說：「我就死你。」

許清凝想哭，很委屈很難過。有朝一日，他要是落在手裡，一定要把他賣到窯子去！

蕭嶼順便把許清凝被咬傷的手也給包紮好了。

沒看見，他小心翼翼打了個蝴蝶結。

……

許清凝在猜惡人的意圖，他想賣掉，也就是說明目前是安全的，只要能活著就有逃出去的希。

了肚子，「我了。」

蕭嶼：「想吃東西？」

許清凝沒有骨氣地點頭，「嗯。」

蕭嶼：「笑一個，我就給你吃。」

許清凝心裡罵道：死變態！

但還是努力出了笑容，「可以嗎？」

蕭嶼讓人送了食過來。

這兒本是他們藏兵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廚子廚娘，都是隨便做點飽肚子的就行。

蕭嶼常年行軍打仗，對飲食方面也沒有什麼要求，但許清凝是個挑食的人。

嘗了口蕭嶼餵過來的粥，小臉立馬皺在一起，這比在桃縣吃的還要難吃。

「太難吃了。」

蕭嶼：「……」

許清凝有點得寸進尺：「還有別的能吃的東西嗎？」

蕭嶼提醒：「你別忘了，你現在是階下囚。」

許清凝沒忘，「死囚臨死前還能吃頓好的斷頭飯呢。」

蕭嶼看著許清凝，忍住想要揍的衝，最終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