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延津替長孫棲擋了一劍,之后長孫棲便將蕭延津的背影深深刻印在了心里。
“小姐,發什麼呆呢?”
長孫府。
婢小聲問了一句,笑著開玩笑。“小姐可是想晉王了?”
長孫棲耳朵紅了一下。“瞎說什麼呢,小心本小姐罰你。”
“好好好,小姐沒有在想,小姐只是想什麼時候用膳呢。”
婢哄著長孫棲去吃飯。
長孫棲笑著跟了過去。“哥哥回來了嗎?”
“嗯,回來了。”
……
“哥哥……江南水患又干旱,顆粒無收,百姓……苦不堪言,朝中無人提及賑災的事嗎?”棲小聲問了一句。
長孫云驍看了長孫棲一眼,笑了笑。“妹妹何時心系天下了?”
長孫棲低頭,咬了咬角。“哥哥,你覺得晉王蕭延津如何?”
“什麼如何?當妹夫的人選,還是皇帝?”長孫云驍毫不介意別人聽了去。
長孫棲卻趕捂住哥哥的。“哥哥,小心禍從口出。”
長孫云驍笑著點頭。“好了,知道了。”
“哥哥……我想去賑災,你可不可以……借我糧草。”
長孫云驍蹙了蹙眉,自家寶貝妹妹顯然是為了蕭延津。
看不出來,這個蕭延津倒是魅力很大。
“讓哥哥想想。”
……
江南,花語城。
江南水患,接著是大旱。
曾有傳聞,江南災禍之時,便是天下大之時。
畢竟,江南有天下糧倉的譽。
這天下,若是人人足食便無人去想戰的事。
可一旦吃不上飯的人多了,自然就會戰連連。
畢竟,在和苦難來臨時,人的丑惡和對權利與利益的,會被無限放大。
長孫云驍原本是不同意妹妹蹚渾水的,畢竟賑災不是什麼安全的事兒。
但長孫棲跑出府,一定要跟著蕭延津去賑災。
長孫云驍沒有辦法,只能派人跟著,暗中保護。
“大家排好隊,排好隊,晉王賑災,人人有份。”
守衛將糧食放好,讓災民有序排隊。
可那些人本不聽,一擁而上,現場一片混。
蕭延津蹙眉,想要制止,可那些人在混中本不聽。
“既然大家不肯好好排隊,那今日便不發賑災糧了。”長孫棲蹙眉,讓人將糧食全都收了起來。
有人帶頭鬧事兒,長孫棲直接拿劍指著對方。
“不要因為你一個人,讓全城的百姓跟著苦吃不上糧食。”
顯然,長孫棲看出來了,有人故意混在其中找事兒。
蕭延津站在不遠,安靜的看著長孫棲。
……真的是個很特別的人。
“長孫棲,是天生的命,有母儀天下的氣度。”沈清洲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只能勸。“王爺若是真心喜歡,也未必……不能試試,這也是最快的捷徑。”
無論利用與否,長孫棲都是蕭延津坐上皇位最大的助力。
得到長孫棲,相當于……得到了整個長孫家的支持。
“可……偏偏是長孫家的人。”蕭延津垂眸,他明知道,長孫家的人與他糾纏,注定是悲劇。
“王爺要做好取舍。”沈清洲深意的嘆了口氣。
“可我……”蕭延津言又止,蹙眉,沒有說話。
“這里面,有太多不是災民。”沈清洲轉移話題。
“災民混不好治理,要如何區分災民與其他人?”蕭延津問了一句。
“你看,棲姑娘的辦法就很不錯。”沈清洲笑著抬了抬下,對長孫棲也多了些許敬佩。
長孫棲將災民攔在外面,只將賑災糧發給人,凡是來領糧食的人,皆要登記家里人口,然后將自己的家里人都喊出來,一起帶走糧食。
等有家室的人領完賑災糧,剩下的就是那些沒有家室的男人了。
男人畢竟比人耐。
“棲姑娘給這些男人發了餅子。”
長孫棲看著每一個領餅子的男人。
接過餅子就忍不住開始啃的,長孫棲都放過了,拿到了餅子并不著急吃,且看起來并不的,都被的人攔住了。
“姑娘怎麼確定這些人都有問題?”沈清洲笑著問了一句。
“既無家室無親眷,又能人人領到餅子,他們了這麼多天,肯定第一時間就往里塞了。”長孫棲解釋了一下。
沈清洲點頭。“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能快速篩除一部分人。”
這樣再調查起來,就簡單的多了。
長孫棲笑著回頭,看著蕭延津,想從他那里得到認可。
但蕭延津只是復雜的看著。
……
蕭延津賑災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太子耳朵里。
太子的人,更加想要除掉蕭延津。
“長孫小姐,盡快回京都。”蕭延津知道有人要殺他,故意疏遠長孫棲。
長孫棲愣愣的看著蕭延津。“為什麼讓我走?”
“這里……危險。”蕭延津蹙眉。
“那我不走,我走了,你更危險。”長孫棲不傻,知道誰要殺蕭延津。
太子一黨的人……都太過迫不及待了。
“長孫棲,你知不知道和我繼續糾纏下去,意味著什麼!”蕭延津低聲音問著。
“我不怕。”長孫棲搖頭。
不怕。
蕭延津嘆了口氣。“我是皇子,是父皇最不放在眼里的皇子,上有太子,父皇病重,國……不能一日不無君,在我看來,太子昏庸,這天下……我斷然不甘心讓他得到。”
蕭延津第一次對長孫棲吐心聲。“若我功,便是奉天的皇帝,若是失敗……便是挫骨揚灰,你跟著我,會被牽連。”
“我幫你。”長孫棲眼神堅定的看著蕭延津。
要幫他。
知道太子不是能大之人,也擔心奉天百姓在太子手中飽折磨。“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蕭延津沉默了許久,聲音沙啞。“你說。”
“若是你坐上那個位置,可不可以……放太子哥哥一條生路,他確實不是當皇帝的料,也派人殺你,但他本心不壞,他對我很好……”長孫棲是不想看著蕭延津手足相殘,踩著親兄弟的尸骨上位。
蕭延津蹙了蹙眉,許久點頭。“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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