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兩天, 姜葉回到劇組, 沒有立刻去拍戲, 而是被去開劇本研讀會。

　包典賢見到回來，讓坐下，比兩天前態度稍微好了一點, 這讓姜葉有些奇怪。

　不過這種個人看法問題，不在姜葉考慮范圍之, 的工作只有一個——演好戲。

　“今天喊大家過來主要是來討論討論, 這些天拍戲的悟, 對劇本對演員有什麼看法, 都可以說出來。”包典賢說這話的時候, 特意朝姜葉方向看了一眼。

　姜葉沒注意，還在回憶小說里杜若所說過的話，為人世，開始理解杜若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夏莉在研讀會上積極發言, 本來話就多, 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連包典賢看的眼神都有掩不住的奇特。

　“沒想到……夏莉你平時有這麼多想法。”包典賢也是頭一回知道。

　幾個演員都發表自己的想法意見, 唯獨姜葉坐在那里不言不語, 眼神飄在虛空之中。

　包典賢不得已，咳了一聲提醒道：“姜葉, 你有什麼看法或者意見？”

　姜葉被打斷思緒，轉頭看向上座的導演：“沒什麼意見，杜若好的。”

　包典賢：“……”

　他搞這個劇本研讀會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想讓姜葉提出的意見, 看看到底他們哪里出現問題，結果只有一句沒意見。

　“既然沒意見，都散了，待會拍戲認真點。”包典賢沒有提兩天前姜葉說拍不好就走人的話，假裝不記得了。

　今天姜葉要拍的是杜若去軍區為某軍看病的戲，事先和堂兄杜德見過面，堂兄希能夠借替人看病之際，記住軍區的部分布圖，畫出來給他。

　開拍前，包典賢喊了一聲姜葉。

　“導演，什麼事？”姜葉換上一青卦走過來。

　包典賢言又止，最后揮手：“沒事，你好好演，放松一點。”

　唉，當導演的也難。

　“《匠醫》第七十五場第一次。”場記說完，‘咔’地一聲打下板子。

　穿土灰上長的杜德快速往四周打量，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監視，這才靠近杜若。

　“妹妹，我需要你幫忙，當今世道……”

　“我只是大夫，管不了這世道。”杜若筆直站著，目堅定無波，垂落在邊的手指似要收，卻生生停住。

　杜德眼中閃過一憤怒，很快又冷靜下來，繼續勸說：“惡人橫行，我們有人正集結青年的力量，準備給這些人來一次迎頭痛擊，杜若你一個大夫治好了一個人又怎麼樣？救不了整個林城。現在國軍師長信任你，只要你幫我記住軍區那幾個地方，到時候我們就能解放整個林城。”

　杜若目視前方：“我不會幫你，請另尋他人。”

　“杜若！”杜德低聲吼道，“還記不記得杜家祠堂匾額上寫著什麼？‘濟世救人’四個字你忘記了？”

　“大夫可以救人，濟不了世。”

　“我不要你濟世，只需要你記住幾個地方，出來告訴我。”杜德這次出來，冒了不風險，他早已經和杜家斷絕關系，并不想讓人知道他是杜家人，和杜若有關系。

　杜若往后退了一小步，另一只腳抬起又放下，整個人顯得相當克制，但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依然安靜自持，在一次重復：“我不會幫你。”

　杜德還想說什麼，杜若偏頭眼神掠過某個角落：“你該走了。”

　“cut！”

　包典賢握著對講機，重新回看了一遍剛才的戲，扮演杜德的演員走過來，和導演一起看，姜葉沒過去，找了個道椅子坐下，還于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

　“在看什麼？”

　因為包典賢來回播放最后杜若那個場景，飾演杜德的演員終于也發現了不對。

　在劇本上，這也場戲寫的是杜若再一次拒絕杜德，杜德憤而離去，從此再不與杜若聯系。

　但是姜葉剛才那偏頭一眼，讓整個畫面多了一……說不清的覺。

　“是姜葉走神了？要不要重新拍過？”飾演杜德的演員以為剛才姜葉被鏡頭外的人或事吸引了過去。

　“不用，你先去準備下一場戲。”包典賢讓他先過去。

　接著包典賢直接喊姜葉過來，將最后一個鏡頭播給看：“你這個作是什麼意思，在看什麼？”

　姜葉目落在鏡頭里自己的表現，頓了頓道：“不知道杜若在看什麼。”

　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