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茉在家里教凌春花做珍珠茶和手工冰,而凌江則去二手市場去給兒淘了輛擺攤的小推車。
云茉和凌江花了半天的時間,將小推車改造一新。
推車的下方用木板全部圍起來,做了可以放材料和錢箱的大儲柜,推車的頂上四面都做了遮簾,這樣既能遮太又能防雨。
云茉則發揮自己的繪畫手藝,用油彩將推車畫得五彩絢麗,并寫上加醒目的“珍珠茶”和“手工冰”等字樣。
又用剩下的小木片做了一塊長方形的小招牌,招牌上寫著“春花糖水”四個大字。
最后,再在推車的車頂四周掛滿了星星燈,晚上的時候,將星星燈打開,一閃一閃的格外好看。
看著屬于自己的糖水車,凌春花高興得恨不得跳起來。
“好漂亮的推車啊!”
凌江抹著頭上的汗,同樣高興不已,“還是弟妹的心思巧,等到晚上的時候,把這車往街上一推,不愁沒客人來。”
云茉圍著小推車轉了一圈,忽然想到什麼。
“大哥,你會電工嗎?這車頂里面還得做個照明燈,不然晚上看不清。”
凌江應道:“鄧叔會,我晚上去請他來一趟。”
“大哥,你現在就去吧,正好晚上請鄧叔在這邊吃晚飯,我先去買菜。”
“也好。”
凌江剛出門沒一會,邵霖派來取鑒定材料的人就到了。
云茉并沒有貿然輕信對方,而是先給邵霖打了個電話,確認了對方的份真實后,才頭發和唾樣本給對方帶走。
—
袁佳廢了好一番功夫才終于打聽到,兒子邵逸安被關在哪個看守所。
按照規定,未判決的犯罪嫌疑犯被羈押在看守所,家屬是不能見的,只能委托律師。
當然,也有特殊況。
像云茉去看守所見云瑤就是屬于特殊況,是為了勸云瑤認罪。
而顯然,袁佳不符合特殊況,只能給兒子找律師,而且還要找好的律師。
可好律師的收費不便宜,之前為了給兒子找替罪羊,袁佳已經掏空了手里所有的錢。
沒辦法,只能靠變賣首飾才勉強湊足了請律師的費用。
律師收了錢,辦事也還效率,半天功夫就把整個案件了解得清清楚楚。
“袁士,您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您兒子通肇事致人死亡,事后逃逸,事發后又找人頂罪,數罪并罰下來,估計十年跑不了。”
袁佳雙一,要不是律師眼疾手快的扶一把,估計就摔到地上去了。
“楊律師,你是業界有名的大律師,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家逸安。他還這麼年輕,在監獄里呆上十年,他這一輩子就徹底毀了啊。”
“袁士,您冷靜一點,我接了您的案子,自當會盡心盡力。但您兒子這案子,人證證俱全,他自己也招供了,基本上是鐵板釘釘,沒有什麼可作的余地。
而且您兒子前科累累,到時法判決的時候,也會考慮到這些因素從重罰。”
說著,楊律師嘆了口氣,“袁士,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就算是我出面做辯護也起不到多大的效果。”
“不可能,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怎麼能放棄他!楊律師,求求你,你想想辦法,花多錢都行,我可以把房子賣掉,我有錢的……”
“抱歉,我無能為力,你還是另請高明的吧。”
楊律師還算良心,將之前收的費用退還了一半給袁佳。
袁佳自然不甘心看著兒子坐牢,可跑遍了京城有名的律所,對方一聽到邵逸安犯的事都全部搖頭拒絕。
等袁衛趕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大姐,你怎麼不接電話?!”
袁佳回到住,看到等在門口的袁衛,還來不及開口說話就兩眼一閉的暈倒了。
這兩天,白天出門為兒子的事奔波,晚上回到家里以淚洗面,不吃不喝也不睡,就算是鐵打的也抗不住。
等袁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袁衛就守在病床邊,頭一點一點的正在打盹。
“小衛。”
聽到袁佳的喊聲,袁衛一個激清醒過來。
“大姐,你醒了啊!”
袁佳張了張干涸的,啞聲道:“給我倒杯水過來。”
“哦哦,好!”
喝完水,袁佳的神頭也好了些,看著弟弟問道:“你怎麼來京城了?”
袁衛抹了抹臉,“大姐,你快嚇死我了,還好醫生說你只是低糖,掛瓶葡萄糖,再睡一覺就沒事了。”
袁佳想起兒子的事,悲從心里來,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小衛,律師說,逸安至要被判十年。”
袁衛吃驚的瞪大眼睛,“有這麼嚴重嗎?不就是通事故嗎,他又不是故意的!那些律師該不會是在蒙你吧?”
“我找了不止一個律師,他們個個都這麼說,我倒寧愿他們蒙我,可他們一聽到逸安的案子,給再多錢都不肯接。”
“大姐,會不會是因為姐夫他放了什麼話出去,所以那些人才不肯接逸安的案子?”
袁佳怔住,喃喃道:“邵霖說,他不會對逸安做什麼的。”
袁衛不以為意,“就算姐夫沒明著放話,那些人也是會看風向的,知道逸安不是姐夫兒子,當然不愿意接案子。我就不信了,這些律師有錢都不賺!肯定是不想得罪邵家。”
“大姐,要不你再去求一求姐夫……”
“沒用的,我去了他只會更生氣,到時連你我都要一塊收拾了。”
“那怎麼辦?難道咱們就要這麼坐著等死嗎?現在都知道我跟邵氏的合作停止了,供應商和廠商天天堵在公司催我結款,M的,我有個屁的款給他們結啊。”
說著,袁衛小心打量著袁佳的臉,“大姐,要不你先把之前我借你的兩萬還我?我也是沒辦法了,我現在連機票都買不起了,這次還是坐火車過來的。”
聽到自家弟弟開口向自己討債,袁佳本就憔悴的臉更加難看了幾分。
“你別問我,我也沒錢。”
一聽沒錢,袁衛頓時急眼了。
“大姐,你怎麼會沒錢呢?姐夫每年給你和逸安一大筆生活費,我公司每年也給了你好幾萬的分紅,你怎麼會沒錢。
大姐,我不是催你還錢,是我真的沒辦法了,我都快活不下去了!大姐,你要是拿不出兩萬,先給個萬兒八千的也行。”
面對袁衛的苦苦哀求,袁佳只能無力的閉上眼睛。
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手里的錢全都被兒子敗了。
邵霖給的,加上自己做的一些投資,以及袁家這邊的分紅,每年的收不低于七八萬,可這些錢,有三分之二都被兒子揮霍和闖禍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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