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本次我們的航班供應的餐食有面包、酪蛋糕、白菜水餃、蟹黃炒飯,飲品有咖啡、牛、橙和綠茶,請問您需要點什麼呢?”
“給我一杯水就可以了。”
“好的,您請慢用。”
等空乘服務員離開后,謝霞端著水喝了兩口,隨即靠著椅背看向舷窗外的藍天白云出神。
過了一會,放下水杯,從隨的背包里拿出一只包裝的禮品盒。
是前兩天云茉送的畢業禮,一直沒舍得拆。
手指在淺金帶拉的花朵上挲片刻,謝霞開始慢條斯理的拆包裝紙。
包裝紙拆開,里面是一只人掌大小的黑表盒,盒蓋上印著燙金的“LONGINES”標志。
浪琴,一款國際著名手表品牌。
手表的款式很典雅,酒桶形的表盤,周圍鑲嵌著一圈細細的碎鉆,配上深棕的真皮表帶,與冷淡高貴的氣質很搭。
謝霞將手腕上原來的手表摘下來,換上這只新的,角忍不住微微揚起。
“呀,這只手表真好看,是男朋友送的吧?”
坐在謝霞旁邊的一位中年士打趣的說道。
謝霞沖對方很淺的笑了下,“謝謝夸獎。”
“你看起來像是學生,是出國讀書的嗎?”
“嗯。”
“就你一個人呀,怎麼沒跟你男朋友一起呢,我跟你說哦,這異國可是很難維持的,十對嘛有十對最后都要分手的……”
中年士絮絮叨叨的說著,謝霞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眼眸時而看向舷窗外,時而垂落在手腕上,神平靜而和。
—
審訊室。
負責審訊云瑤的審訊人員嚴肅而犀利,“云瑤,你別抱有僥幸心理,以為什麼都不說,你做過的事我們就查不到!
你花錢收買的那幾個人都已經招了,指認是你主使,你現在待還來得及。
你是過教育的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不需要我們再贅述了吧?”
對于審訊人員的警告,云瑤只回以冷笑。
“我沒什麼可待的,那些事跟我無關,我是被冤枉的。”
“你不要冥頑不靈!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會給你扣罪名嗎?”
“既然你們有證據,那就直接給我判刑好了,還問我干什麼?”
“你!”
年輕一點的審訊員被云瑤氣得一肚子火,另一名年長的倒是氣定神閑的,面對云瑤的和頑固,顯然是見怪不怪了。
他不慌不忙的合上筆錄本,臉上帶著淡淡諷笑。
“不愿說呢,我們也不勉強,不過你可以再好好想想,兩個小時后我們再進來,不著急,我們有的是耐心和時間。”
等到審訊室的大門被哐啷關上,云瑤的臉眼可見的變得翳,眼神中也流出驚慌和不安。
不怕那幾個人的指認,卻不得不對云茉所說的那些照片和錄音心生忌憚。
那幾個人的口供不足為慮,只要咬死不認,公安也拿沒辦法,到時再花錢走點門路,很快就能出去了。
可萬一,云茉手上真的有和那幾個人易的照片和錄音,那這次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不,不會的,云茉肯定是在詐!
說不定對方現在正躲在哪里看笑話,等著自投羅網!
不能慌,一定要穩住!
連老天都是站在這邊的,給了重來一世的機會,怎麼可能會輸?
—
蔣瑜一踏進聚會的茶餐廳,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所有人看向的眼神,有訝異,有同,有譏諷,也有幸災樂禍。
心并沒有太大波瀾,畢竟早已經習慣了,只是有些納悶,是又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嗎?
蔣瑜并沒有納悶太久,一個跟不錯的富太太將拉到了一邊說話。
“還以為你今天沒心思來了呢,唉,親手養大的都不省心,更何況是在外頭長大的,難管教也是正常。”
蔣瑜一聽就明白了,“小瑤又干什麼好事了?”
聽到這麼問,富太太一臉的驚詫,“你還不知道啊?”
“我剛從容院做完全保養,做完就過來了。”
富太太立刻將云瑤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講給聽,“……我聽人說,你家小瑤是當街被公安戴上手銬給銬走的,恐怕晚上的報紙就會登出來了,我看你還是趕回去,跟你老公商量下法子。
能把人撈出來最好,就算是撈不出來,也得想辦法下消息,你家公司好不容易有了起,要是因為這事影響了項目就糟糕了。”
富太太家的公司跟云家公司有不合作,自然是不希云家出什麼狀況,連累家到牽連。
蔣瑜雖不在意云瑤的死活,但事關公司,也不得不嚴陣以待。
以家有急事為托辭,拎著包包匆匆離開了茶餐廳。
等一走,聚會上的太太夫人們立刻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家里出了這麼見不得人的丑事,還有心思穿戴打扮呢,心思也夠大的。”
“不然能怎麼的,破罐子破摔唄,聽我家傭人說,母倆個關系僵得很,在家里面就跟仇人似的。”
“云太太也是作孽,小兒死了,大兒又這麼不省心,反倒是被趕出門的養最有出息,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吧。”
“所以說啊,這甭管緣不緣的,還是自己一手養大的才是好的。”
“誰說不是呢……”
離開餐廳的蔣瑜并沒有回家,而是打算直接去云仕賢的公司。
不過走到半路上時,的車被許力學的托車攔了下來。
可能是出于對于許力學能力的認可,這大半年來,蔣瑜為分憂偵探社介紹了好幾個富太太客戶。
而作為回報,許力學時不時也會無償的送一些蔣瑜想知道的消息。
一來而去的,兩人倒是有了點。
對于許力學攔車的行為,蔣瑜倒也不生氣,只是覺得奇怪。
“許偵探,你有事?”
“人之托,給您送封信來,我本來是要去茶餐廳找您的,路上遇到點麻煩,到的時候你剛走,我只能追上來。”
蔣瑜著急去公司找丈夫,見信封上什麼也沒寫,也沒有多問,直接將信揣進提包就要走。
“云太太,對方還有一句話轉告,希您在收到信之后,能第一時間看看信的容。”
“我知道了。”
等車子重新行駛后,蔣瑜一臉疑的這才將提包里的信拿出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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