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寬也認出了云茉,不僅認出了云茉,還一眼就看出了那幾個人是純心瓷。
正常人,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都是關心自家老太太,著急把老太太送到醫院醫治。
而這幾個人卻只顧著演戲,上為老太太的死哭天喊地,可卻任由老太太像垃圾似的擺在地上不管不顧。
“爺,您跟這位姑娘倒是有緣的,之前在安市才見過一回,來了這江市,居然又見到了。”
要不是這趟江市來得突然,不在邵霖原定的行程表中,梁寬都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的了。
畢竟他家老板的份地位擺在那,主湊上前套近乎刷眼緣的可太多了。
“是有緣的。”
邵霖眉眼含笑,目和的注視著秀的臉龐。
其實在看到小姑娘的那一剎那,昨天電話里到的那悉,頓時就有了著落。
原來是,竟然是。
雖然覺得匪夷所思,但他心里卻莫名對有一種信任,相信寫的那封信,不是無的放矢。
為心腹,梁寬自然能看出自家老板對小姑娘的喜歡和欣賞。
“爺,既然這麼有緣,那咱們要不要幫一把?”
“不需要。”
“爺,當下的況對這位姑娘可是極大的不利。”
邵霖笑意淡了兩分,“你在置疑我看人的眼?”
梁寬連忙搖頭,“我可不敢。”
上不敢,心里卻不一定沒這麼想。
說到這,邵霖倒是想起一件事來。
“梁寬,把之前在安市,跟你說過的話一字不差的再說一次。”
雖然心里納悶,但梁寬還是將當日與云茉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安市,親兒。
如果之前心里只是有一些模糊的猜測,那麼現在,邵霖心里的疑問和困基本算是有了答案。
所以,20年前的那晚,他并沒有因為多喝了兩杯而認錯人。
比起被欺騙的憤怒,邵霖心里更多的卻是慶幸和喜悅,以及解。
那件事發生之后,他一度自我懷疑和唾棄,甚至不愿意再住任何一家酒店。
邵霖不知不覺陷了過往的回憶當中,而云茉和凌川卻還在被瓷的幾人糾纏不休。
“我媽被你們的車撞得流了那麼多,肯定是活不了!”
“活不活得該由醫生說了算。”說著,云茉轉頭招呼圍觀的人群,“麻煩大家幫忙輛車來,我們送老太太去醫院。”
看云茉執意要送老太太去醫院,其中一個瓷的大媽就地一坐開始哭天抹地。
“媽啊,你死得好慘啊,你安心的去吧,我們哪怕是豁出命也一定會讓撞你的人債償的!”
云茉直接拆臺,“都說了人還沒死呢,這會去醫院說不定還來得及。”
另一個瓷的指著云茉大罵,“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是想趁我們去醫院的路上好跑路吧!?”
“我家就在旁邊的巷子里,這里應該有街鄰四坊都認識我們,就算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的,放心吧,等去了醫院,該我們負責的我們一定負責到底。。”
周圍有人附和,“這我可以做證,云小姐家就住我們家斜對面,人兩口子格很好的,為人熱心又大方。”
“人家那房子值一萬多塊呢,總不能連房子都不要了吧。”
“我記得沒錯的話,云小姐今天高考吧?人家著急去考試呢,也不是故意撞你們的,有什麼話好好說唄,拉拉扯扯的做什麼。”
云茉和凌川在周圍的人緣不錯,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都在替兩人說話。
可瓷的人純心找茬,哪會聽這些好話。
“你們認識的當然幫著說話,反正今天我把話撂這了,要麼拿出五萬塊錢來,要麼就給我老娘償命。”
云茉和凌川還沒反應,周圍人已經炸開了鍋。
“五萬塊!?你們想錢想瘋了吧!”
“我看你們是純心訛詐的吧?這老太太一看就不大好,估計本來就不行了,賠個千兒八百的頂天了。”
“我剛才就在這,看得清清楚楚楚,是你們抬著老太太往人家車頭上撞的!”
“啥?原來是故意瓷的啊!?難怪不肯去醫院呢。”
“呸!你們這種昧著良心吃人饅頭的,也不怕將來遭報應!”
這年頭,城鎮居民人均年收也才兩三百塊,這幾個瓷的張口就要五萬,可不引起了周圍人群的公憤。
這幫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混在人群中看熱鬧的云瑤氣得臉發青。
的目的不是為錢,而是阻止云茉參加考試。
因此,事先再三叮囑了那幾個人,咬死只要云茉和凌川償命,千萬不能提錢。
一來,提了錢,事故的質就變了,很容易被人拿住話柄。
二來,擔心云茉真舍得花錢解決,那這出戲就唱不下去了。
可沒想到,這幾個瓷不僅提了錢,還獅子大開口的要五萬,大好的場面都被這幾個人的節外生枝弄得被起來。
好在,還有別的準備。
在的示意下,另外幾個假裝看熱鬧的“演員”派上了用場。
“話也不能這麼說,小姑娘趕著去考試,人家也趕著送老太太去醫院呢。
大清早的出門,誰不著急忙慌的,你們這些因為彼此相就幫著睜眼說瞎話的人,才是要遭報應的!”
“就算這理雙方都有責任,小姑娘的托車撞死老太太這可是事實,抵賴不了的。”
“誰抵賴了,人家說了的,該負責的會負責到底!”
“人被撞了不趕送醫院治,反倒是在這拉拉扯扯,我看他們這幾個兒的怕是不得老太太出事,好甩掉包袱,趁機訛一筆大財呢!”
“沒錯!剛小姑娘都說了,老太太還得有救,我看他們沒一個管老太太死活的,生出這麼幾個不孝不義的玩意兒,真是做孽哦……”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吵翻了天。
雖然場面并不如云瑤預期的發展,但看到距離9點只剩下不到20分鐘時,臉上還是出了得意的笑。
云茉,缺考一門,我看你還怎麼上大學!
“幾點了?”
聽到邵霖問,梁寬連忙看了看手表,“8點45了,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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