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進出的大門?
界之門?!
看著面前的石門,我上慢慢竄起一陣寒意,下意識地將手放在了上面。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地方,能連通界?」
郭瘸子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是……猜的。」
我無語地看著他,心說我特麼白浪費了,整了半天你是猜的啊?!
他沖我嘿嘿一笑:「別急眼嘛,其實我是聽剛才那個姓沈的小子說的。」
「他說了什麼?」
「呃……他說讓我進山接應你,還說這冠山裏面有個地方,傳說能連通界,但他也是聽說,從來沒見過。就讓我提醒你,注意點,如果遇到了,有多遠躲多遠。」
我看了看郭瘸子,又看看面前的石門,不由滿腹狐疑,但一時間又無計可施。
那些失蹤的人,和這道石門,又會有什麼關係?
郭瘸子也盯著那石門看了半天,忽然眨了眨眼睛,神兮兮地對我說:「其實我還有一個主意,就是冒點險,不知道你敢不敢……試試?」
「什麼主意?」
看他的表,我就知道他想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這老騙子一肚子鬼點子,眼睛一轉就是個餿主意。
他上前敲了敲石門,說:「這個嘛……我也是聽說的哈,不一定準。傳說這個世間,有很多神的地方能連通界,如果機緣巧合,活人也有可能進,但這種機會之又。除了進,還有另一個辦法。那就是魂魄離竅。」
他搖頭晃腦地說著,我聞言搖了搖頭,苦笑道:「你這果然是個餿主意,我是個魂魄不全的人,恐怕去了司地府,就回不來了。」
我一直沒告訴他實,郭瘸子聽我這一說,搖頭笑道:「看你嚇的,這種地方實際上並不是你理解的司地府,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見我不解,他又解釋道:「你剛才說的司地府,那是只有死人才能去的地方。但這種和界連通之地,其實就是一個通道,人間傳說的兵過境,兵借道,實際上它們就是通過這種地方來出的。所以,你在城市裏很難見到兵,荒山野嶺卻時常會有類似的傳說。」
「那前兩天在白城,咱們見到的兵怎麼解釋?」
「呃……那可能是它們在執行什麼任務?」
郭瘸子自說自話著,又慫恿我說:「怎麼樣,要不要進去看看,這種地方,尋常人一輩子都不到,說不定,那失蹤的幾十個人就在裏面呢?」
其實他說的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我瞥了他一眼:「如果是魂魄出竅的話,那幾十個人在裏面你也帶不出來,而且這樣的確太冒險了,萬一回不來……」
郭瘸子說:「就算帶不出來,起碼也知道下落了嘛,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回去通知救援人員,一啊……」
這傢伙滿腦袋都是惦記錢,但其實我心裏也是很好奇,也想要看看,這刻著請山神法咒的石門後面,到底是什麼。
我便和黃小昭們商量了一下,但不同意進去冒險,說這種地方連一般的仙家都要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如果我要是魂魄出竅進去了,一旦發生什麼意外,想救我恐怕都不行。
常天紅則是比較直接,沒過多勸我,而是自己直接走到了石門那裏,嘗試著進。
但意外的事發生了。
那石門明明是實,按理說是攔不住仙家的。
可是,常天紅居然被石門擋住了,努力了半天,也只勉強探進了半個子,就再也無法進了。
「不行的,這裏面有結界阻攔,除非大門自己打開,否則我們誰也進不去。」
看到這一幕,我大約明白了,為什麼石門上會有鮮刻的請山神法咒了。..
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當年某個走山派前輩,也想嘗試著進裏面。
但至於沒功,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了看郭瘸子,他也有點傻眼,皺了皺眉說:「如果現在進不去的話,那看來……只有晚上再來了。」
「晚上再來,你的意思是說,跟在兵後?」
我瞪大眼睛問道,郭瘸子「嗯」了一聲,說:「沒錯,只有跟在兵後面,才能進結界。但能不能進去,還是個問題。」
這真的是有點瘋了,居然這種餿主意都能想出來。
我在原地納悶了半天,郭瘸子也不吭聲了,所有人都被這道石門難住,不知所措。
但直覺告訴我,那失蹤的幾十個人,一定跟這道石門有關。
還有剛才那個古怪山谷裏面的大石頭,也是一個線索。
不過跟那塊石頭比起來,這裏似乎還要稍好一些,起碼黃小昭們不會被阻隔。
我抬起頭,著頭頂上方瀰漫的霧氣,一時間心中迷惘不已。
算了,既然此路不通,那就返回剛才的山谷,到那個石頭再看一看。
我正這樣想著,忽然約間聽到了流水的聲音,而且好像還不遠。
側耳細聽,似乎就在旁邊的石頭下面。
我趕忙起走了過去,用力掀起一塊大石頭,撥開兩旁的荒草,發現下面有一道胳膊細的隙。
用手電筒往裏照了照,於是我就看到了一道暗河,正在下面潺潺流過。
看起來,正是流向石門的方向!
郭瘸子也已經知道了暗河的事,他便躍躍試,想要把石頭搬開,從暗河進。
但我們努力了一下,很快就發現,這條路行不通。
腳下的這個隙,只是兩塊石頭中間天然形的一條不規則細。
而那兩塊石頭,每一塊都有幾米見方。
別說我們倆,就算調幾臺挖掘機和吊車進來,也未必弄得。
看了看那道石門,我心中忽然閃出了一個主意。
在走山派的法裏,有一個法門,可任何地。
但前提是,必須在午夜子時才能用。
在走山法裏,這個法門做下司。
又有個別名,做「香燒一寸二,紅丸白米踏路。」
「老郭,你既然這麼想來,不如咱們今天半夜子時,來走這間路,你敢不敢?」
我拍了拍郭瘸子的肩膀,對著他笑瞇瞇地說道。
他被我冷不丁的這句話嚇了一跳,愣愣地看了我半天,見我面不改,他也是一拍大,脖子一梗。
「來啊,不就是走路,誰怕誰?!今天半夜子時,不敢來的是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