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直到秦佔把一小串葡萄全部吃，閔姜西沒覺得整個過程有多久，殊不知外頭的人早就吵翻了天，畢竟桌上只缺他們兩個，兩人的座位又是

並排的，想不顯眼都難。

本打算等人回來好好調侃一番，誰料閔姜西跟秦佔再次現，不待旁人說什麼，秦佔已是率先發話，「司機送回去。」

有人說：「還早呢，這麼快走幹嘛？」

秦佔道：「明天有課。」

榮一京說：「就在這裡睡，樓上有的是地方。」

閔姜西微笑著道：「謝謝榮先生，不打擾大家了，我回去還有些事要做。」

秦佔自顧道：「我送你出去。」

有他替閔姜西保駕護航，其他人也攔不住，榮一京跟他們一起出了別墅，特地囑咐司機慢點開，安全送到家。閔姜西跟兩人告別，彎腰坐進車中。車子駛出院子，秦佔卻站在門廊下沒，掏出一煙點上，他是喝多了想吹吹夜風，清醒清醒，榮一京卻顯然會錯了意，似笑非笑道

：「人都走了，還想呢？」

秦佔面無表，懶懶的道：「你哪隻眼睛見我想了？」

榮一京眼皮一垂，視線下移，瞄著秦佔的鏈道：「老二，沒乾淨。」他這話大有一語雙關之意，秦佔低頭一看，黑的子上星星點點的白痕跡，眉頭一蹙，他剛想說什麼東西，結果腦海中突然出現那杯酸的他差點兒噴掉的酸，明明

之前已經用紙巾沾水乾了，怎麼這會兒又顯出來了？

見他只是皺眉卻不解釋，榮一京笑得更浪，「不行啊你，才幾分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秦佔往回吸了口氣，拉著臉道：「今天你生日，給你三秒鐘，消失。」

榮一京習以為常，面不改的道：「既然喜歡就留下唄，樓上那麼多房間，想多久就多久，何必躲在洗手間里著急忙慌的……還是你就好這一口？」

秦佔緩緩吐出一口煙，側頭看向榮一京，「我要誰用得著遮遮掩掩？」

榮一京乍一想也是，可隨後狐疑著道：「怕不是這個太漂亮，想要金屋藏？」

秦佔說：「好看的一抓一大把，能讓嘉定老實的，是第一個。」

榮一京笑著道：「是啊，我看榮昊對也不排斥，有點手段。」

秦佔眼睛看著前方，慵懶的口吻道：「所以你別去招惹，好老師難找。」

榮一京說：「好看的皮囊三萬一晚，有趣的靈魂傾家產，我沒那麼大胃口，三萬一晚的就夠了。」

秦佔完一煙，跟榮一京一起往裡走，路上榮一京低聲說：「欒小刁給你留著呢。」

秦佔淡淡道：「三萬一晚的適合你。」

榮一京挑眉，「瞧不起還是瞧不起我啊，三萬連手指頭都不著，不過看樣子對你很有興趣，以你的姿，估計只要你肯，倒搭都樂意。」

秦佔說：「你也不賴，別閑著，去掙一晚的快錢。」

兩人一路說著回到飯廳，隔著兩米遠，欒小刁已是注意到秦佔子上可疑的白斑點，不止，好些人都看到了。

有人問：「阿佔，幹嘛把人送走？屁還沒坐熱呢。」

榮一京搶先回道：「不走，阿佔怎麼出本來面目？」

有人笑著接茬，「二本來面目是什麼樣的，我們都沒見過。」

榮一京說：「見過的都說好。」

桌上一片笑聲，秦佔是話最的那個，不是還不上，是困了。之前替閔姜西擋酒，這幫畜生玩命兒的敬，他又不是酒量多好的人，全靠一口氣撐著。

想到閔姜西就想到葡萄，好像真的比之前好了一些，最起碼不想吐了。

榮一京他，「想什麼呢？」

秦佔一時走神兒，口道：「葡萄。」

「什麼？」

秦佔抬眼道：「酒，你們不是想喝嗎，來，今晚誰先下桌誰是兒子。」他發起狠來六親不認，桌上的男人們連連搖頭擺手，一致決定讓各自邊的人替。閔姜西走後，欒小刁就了離秦佔最近的人，不待秦佔發話，已率先倒了一杯酒

，舉杯說：「姐妹們，我替二，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對面的人嗔怒道：「你這是翻臉不認人嗎，你這是重輕友。」

欒小刁笑了笑，二話不說一仰而盡，高腳杯倒過來，一滴不剩。

秦佔替閔姜西擋酒，欒小刁替他擋酒，秦佔不置可否。

男人負責給錢，人負責消遣，有人圖錢，有人圖樂。

夜半的別墅依舊燈火通明歡聲笑語，錢是一沓一沓的往桌上墊，酒是一杯一杯的往腸中灌，喝到興，喝到麻木，喝到不意識的驅使，回歸到本。

有人靠在座位上接吻，有人霸佔了客廳沙發，也有人隨手推開一扇門，也不管那是儲間還是洗手間。

榮一京撐著不斷下垂的眼皮，招呼欒小刁，「你送阿佔上樓。」欒小刁替秦佔拼酒很賣力，他之前才喝了不到兩瓶，是他二倍，還不算其他洋酒。扶著桌子站起，把椅子拉開，去攙秦佔的胳膊，秦佔起的時候晃了一下，馬

上抱得更，低聲說：「二小心。」兩人晃晃悠悠的上了二樓，秦佔還認得哪間是自己的房，他不擇床，但是嫌臟，在這裡會有固定的一間住，來到門口，欒小刁替他打開門，剛要往裡，他開口道：「不

用扶了。」

將手臂出來，秦佔頭也不回的往裡走，欒小刁頓了一秒，忽然從後面抱住秦佔的腰，的。

秦佔站在原地沒，昏暗中，他沉聲道：「去找別人吧。」

欒小刁聲說：「二，我不要別人，讓我照顧你一晚。」

秦佔說：「我沒興趣。」

欒小刁手臂了，「我不要錢也不要名，我就想陪著你。」

看不見秦佔臉上的表，但自問一個人聲氣的哀求，還是個漂亮人，應該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而且他喝多了，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秦佔沉默片刻，慵懶的聲音回道：「你要錢要名，我都能給，你要我，是不是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