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之後,沒有人願意離開會議室,因為他們都知道所謂的1級保要求的嚴肅。
一旦離開了固定場所,他們將不能在任何區域與任何人談論有關項目的細節,哪怕是同屬於一個項目組的同僚也不行。
所以,如果想要討論,現在是他們唯一的時間窗口。
他們太需要宣洩了,原本的南天門計劃已經帶給了他們足夠的震撼,可在知道項目的細節和工作安排之後,這樣的震撼在原本的基礎上又再次拔高了一層,這讓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跟邊的人分他們心裏飽滿得就要溢出來的想法。
雷剛是三尺研究所中負責陶瓷材料的專家,之前的陶瓷基熒鐵加強材料就是他帶隊,基於葉舟提供的熒鐵配方研製出來的,所以在這136人中,他大概是最清楚葉舟上所備的巨大能量的人。
但也正是因此,他在熱烈討論的眾人中反而為了最沉默的那一個。
他有很多話想要說、有很多緒想要去宣洩,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南天門。
在聽到這個項目名字的時候,他還曾經在心裏暗暗想著這個名字有些太大了,如果不是一個巨型項目的話,恐怕是配不上這樣的名字。
那可是天庭啊。
那可是另一方世界的口,如果沒有一個「登天」級別的項目的話,怎麼敢南天門?
這就像一個小孩,如果沒有足夠的命格,就背不起那些大氣的名字。
可隨著他從方的公共上了解到項目的細節,他已經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見,他意識到這個項目背後所藏著的力量和野心,絕對是要遠超在公眾面前暴出來的程度的。
等到剛剛,等到他從那一段短短的視頻中、從那個既蒼老又平靜的聲音中獲知到他無比期待的細節時,他的心裏就如同有一座龐大無比的山峰下,轟然砸進里他意識的最深。
南天門,不愧是南天門,這是登天的梯。
而搭起這座梯子的,正是那個男人。
葉舟,燧人。
該如何去評價他呢?
一個大部分時間隨和,但又要求無比嚴格的領導?
一個年紀輕輕就已經取得了舉世矚目的績的天才年?
一個常常在工作之餘被自己調侃要趕找個朋友、要不然等頭髮掉就不好找了的後輩?
這些都是他,可又沒有一個是真正的他。
真正的他,就像「燧人」這個稱號一樣,如同遠古時期的傳說一般,充滿了帶著無限力量的神。
他晃了晃腦袋,怎麼也沒辦法把這紛雜的印象在腦中重合起來。
正在他疑且糾結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時,對面的一個同事走了過來。
這個人名林,是之前熒鐵課題組裏他的組員,這一會兒他的臉上洋溢著不加掩飾的喜悅,一眼看上去充滿了年輕人獨有的朝氣。
看到沉默的雷剛,他開口說道:
「剛哥,怎麼一個人坐在這?不去跟大家聊聊、慶祝慶祝?咱可就今天可以放開聊了,出了這間會議室,我們就是一級保人員了啊。」
雷剛笑了笑,回答道:
「我也想聊啊,就是心裏有好多話,但是又說不出來,覺像是做夢一樣。」
「這麼大的一個項目,說上馬就上馬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公開發佈的,核心員還是葉舟......我在想......我們到底是真的要去做研發,還是像熒鐵一樣,只需要去完善?」
聽到雷剛的話,林也愣了一愣。
是啊,這個問題剛才在他的腦子裏也閃過了一瞬,不過他並沒有當一回事。
管他是研發還是完善呢,總之一句話,沒有把握的事方怎麼可能去做?
自己要做的只是跟步伐,拚命幹,早晚有一天是能見到果的。
畢竟自己還年輕,隨隨便便活個50來歲的話,大概剛好能看到筋斗雲上天?
想到這裏,他開口回答道:
「剛哥,我倒是沒有想那麼多,你想啊,咱們又不是策略制定者,上面任務下來了,干就完了,難道還能被虧待嗎?」
雷剛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是擔心被虧待不被虧待的,這個問題我就沒想過,我就是有點,怎麼說呢?好奇?反正就是出於一個研究者的本能,想要知道一件事背後的邏輯而已。」
「嗯,我能理解。」
林微微點頭,隨後繼續說道:
「不過,其實你在想的這個問題,其實很快就會有答案了啊,等工作計劃細節發下來,一看不就知道了?」
「害,話是這麼說,我現在就是好奇嘛。你仔細想想,從零開始做研發,和基於已有的基礎去做完善,這兩者之間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是什麼?難度?」
「難度當然是不一樣的啦......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你試著從這件事上去看得更遠一點。」
聽到雷剛的話,林的眉頭皺了起來。
還要更遠一點?要遠到什麼程度?南天門項目的25年還不夠遠嗎?
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
「我不是特別理解。剛哥,你直接跟我說唄。」
雷剛沉默著思索了片刻,似乎在試圖理順自己的邏輯,幾秒鐘后,臉上的表突然一變。
懂了!
在這一刻,他終於算是理清楚了自己的思路,也明白了自己心裏那些話堵著說不出來的原因。
因為他從這個項目的背後,看到了更深的線索。
這個線索的關鍵,就是葉舟。
停頓了片刻,稍微組織語言之後,他開口說道:
「你也是熒鐵課題組的組員,我問伱,你還記得我們的研發過程是怎麼樣的嗎?」
「這個怎麼會忘記啊,葉工......還是葉工吧,葉工提供的熒鐵配方,然後劃定了研發方向,我們順著他的方向去做優化和實驗.......等下。」
說到這裏,林悚然停下。
他突然有種汗倒豎的戰慄。
這種戰慄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巨大的衝擊。
是的。
整件事的脈絡,沒有那麼簡單。
葉舟,或者說燧人,他的工作方式是跟其他任何研究學者都不一樣的。
他每次拋出的不只是方向,而是幾乎確定的結果,在一個結果拋出之後,他又會立刻轉向另一個新的方向。
從晶片,到材料,再到航空發機,每一次他出現的地方,都意味著巨大的變革。
而現在,基於他們已經掌握的況,葉舟就是這次南天門項目的真正核心。
南天門項目發佈,就意味著他已經拋出結果了。
這就是為什麼雷剛會問「要做的到底是從零開始的研發還是完善」的原因。
因為這兩者的差距本就不是所謂難度的區別。
正如雷剛所說的,他需要從更遠更遠的視角去看待。
南天門已經是一個超越時代的項目了,而這個項目的核心技,很可能已經被攻克。
那麼,接下來,他又要轉向何方?
到底還有多超越南天門項目的技,已經、或者將要被他拋出?
這些技一旦拋出,對這個國家、對這個世界,會產生何等的衝擊?
林愕然地看向雷剛,有些張口結舌地說道:
「剛哥,你的,你的意思是......」
看到他這副表,雷剛意識到他也領會到了自己正在思索的東西。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南天門項目不只是一個簡單的......也不簡單,總之,它並不僅僅是一個項目本而已。」
「它是一個信號!」
說道這裏,雷剛豁然站起,在此刻,他臉上已經掛上了如同所有人一樣的笑容。
滿懷慨地掃視一圈后,他繼續說道:
「他嗎的,葉舟這小子!」
「難怪這個項目要這樣大張旗鼓地發佈,敢他本就不擔心這個項目會失敗!」
「不僅僅不擔心,對於他來說,這個項目應該本就只是一個......階段的任務而已!」
「這個任務進行的同時,他肯定還會開啟其他的任務。」
「這些任務一定會比南天門更宏大,對世界的影響和衝擊也更加深遠。」
「真是......好大的野心。你看,我們想的只是要做好眼前的事,他想的可不是這樣。」
「他是把南天門項目當作一面旗立起來了。」
「這面旗立起的時候,就是咱們要開始遍地旗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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