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何朔告別之前，葉舟給了他一個新的任務，那就是統計出跟他一樣況的人員名單，然後清楚他們的真實想法。

據葉舟之前了解到的信息，實際上在黎明航發部，像何朔這樣的況並不見，尤其是在網上對奉飛的惡意言論發酵之後，這樣的況在這幾年總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所以說還是袁老讓他們吃的太飽了，這些沒有道德底線的鍵盤俠正事幹不了，壞起事來威力到還真不小。

把何朔送上樓之後，葉舟和陳昊兩人重新回到了車上，到達第一天的工作已經基本完，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回到聯合指揮部的住去休息了。

「怎麼樣？今天這事兒有什麼想法？」

一坐上車，陳昊便開口問道。

「沒什麼想法。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東北之所以人才外流，本質上就是因為各方面產業的衰落，導致對人才的需求不足，然後這種需求不足又導致了新一的衰落，惡循環。」

「靠我是改變不了這種現狀的，但是靠花轎項目可以。所以，暫時能拉一個回來，就拉一個回來好了。」

陳昊點了點頭寬道：

「這事肯定急不來，先想辦法把眼前的事做好吧。今天是最後的一天悠閑的時間了，晚上出去吃個小燒烤？」

「不去，我晚上有事兒。」

「......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拒絕我了。算了，我自己去吧，你該忙就忙你的。注意，別項目還沒開始就熬壞了。」

「不會的。」

葉舟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按照他自己的安排，今天還得再進一趟模擬，嘗試著去解開那個「不分青紅皂白直接開殺的丑國人」的謎團，這事兒肯定不可能跟陳昊去說。

但是想起模擬劇，他突然意識到，武平對這件事可能會比自己更敏。

他在崗位已經工作了十幾年，如果要猜敵人的心思，葉舟認識的人中沒有人比他更強。

想到這裡，葉舟直接向武平開了口。

----避諱陳昊沒有意義，自己跟武平說的話絕對會原封不地傳到到方高層的耳朵里，那不如乾脆大大方方地問，反正自己經常問一些極度無厘頭的問題，現在問問特工之類的也不奇怪。

「武哥，我跟你請教個問題。就是說，你職業生涯里有沒有遇到過什麼況，是你本來潛伏著的敵人突然毫無理由地向你下殺手的？」

武平愣了一愣，然後反問道：

「這種況很多啊，潛伏著的敵人不就是為了要你的命嗎？難不還先跟你打個招呼？」

葉舟撓了撓頭，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提的有些不對。

他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說道：

「哎呀，我說的不是這種況，我說的是，只有在你活著的況下才有利用價值，但是對方卻毫不猶豫地給你殺了的況。」

「那就說明你的利用價值消失了啊。」

葉舟無言以對。

他仔細回憶模擬劇，據記憶，那個王海的工程師顯然還沒有到價值消失的時候----不對，他的存在本就沒有多大的價值，因為他只是個中間人而已。

丑國需要通過他來跟華夏完數據易，他並不直接掌握任何項目資源，殺了對丑國也不帶來任何利益。

想到這裡，葉舟開口問道：

「另外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本來就是個邊緣人，活著的時候並沒有太大價值，殺了也沒必要，甚至還會引來新的問題，這種況下，為什麼會殺掉這個人？」

聽完葉舟的話，武平沉默了片刻，然後突然開口道：

「殺掉他，還在嗎？」

「？」

葉舟迷地看著後視鏡里武平的臉，幾秒鐘之後，突然心中劇震。

！

沒錯！

這就是他之前一直覺得不和諧的地方！

事實上，他的規劃師天賦已經多次向他提示了問題的關鍵點，比如那藏在手裡的針，以及不惜犧牲自己人也要優先擊殺葉舟的順序，都曾經在模擬中下意識地被他投注更多的注意力。

但是，因為自己並不是專業的特工人員，所以好幾次都將這兩個細節忽略掉了。

現在想起來，對方恐怕真的不是想要自己這邊的兩個人死，而是想要他們的！

----不對，他們要的只是那個做王海的工程師的。

在模擬劇中，對待葉舟他們可從來都沒手過，一上手就是威力巨大的大口徑反材狙擊步槍，但是對王海，況就變了。

他們小心翼翼地避免王海傷，或者說，避免他在死前傷。

這到底是為什麼？

借還魂，打華夏部？

這也太扯了吧。

葉舟看著武平，繼續問道：

「還在的！話說，要有什麼用？」

「用太多了，比如可以用來誣陷啊，用來製造恐慌啊，用的指紋或者虹特徵來打開原來沒法打開的門啊、據進行面容建模然後做整容造出替啊......很多很多。」

聽到這裡，葉舟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王海跟ge公司的丑國代表是在工廠里，過程中沒有攜帶任何機文件，丑國也不需要用他的虹特徵去打開任何一扇門。

至在工廠里不需要開門。

可是，他們在工廠里就要王海去死。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他們需要王海的，但是不是立即就需要。

他們要做的是複製王海，直接取代他，進華夏。

王海活著的時候，他們不可能有機會獲取到這些信息，只有等他留下全死了，這一個步驟才能進行的下去。

如果功，不僅可以重重挫敗華夏的「矩陣」項目，還將讓那個所謂的「王海」，為有史以來蔽最強的特工。

葉舟急切地開口問道：

「那有沒有可能，他們可以用來複制出一個人？我是說，指紋和虹這類份驗證信息完全相同的人？」

思索了片刻，武平搖頭回答道：

「理論上是不可能的，我們現在確實有技可以讀取虹，可是要製造出虹的結構，還有複製到另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小白鼠上，這就完全超出現在的技水平了，反正我們部門沒這種技。」

「是確定沒有，還是你不知道啊？」

「是確定沒有----暫時沒有，不過我覺再過個幾十年應該就有，因為我確實聽說有這個方向的研究。」

那就對了。

葉舟鬆了一口氣。

現在沒技，未來會有技。

而模擬劇發生的時間，就是在當前時間的幾十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