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烈給出的這個消息,并沒有十分確定。
可是,既然申公烈已經將這個消息說給了陳堅,也就意味著這個消息,基本上是可以確定的。
這個消息很是出乎陳堅的預料。
陳堅沉默了下來,并且皺起了眉頭。
申公烈在這個時候問道:“這個消息,你怎麼看?”
“我剛剛得知這個消息,能怎麼看?”陳堅皺眉說道:“目前唯一的看法,就是你還不能完全確定這個消息的肯定,不過,卻也應該是差不多的。”
“不想說就算了!”申公烈說道:“不管你被十一公主給修理什麼樣子,我可不會給你任何傷藥。”
“我也沒這個打算。”陳堅淡淡的說道。
申公烈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消息已經告訴你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以你的聰明才智,肯定比我想的多,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謝了!”陳堅點了點頭,說道:“在我上發生的這件事,你現在的做法,我倒是可以說一句,你做的很爺們。”
申公烈一瞪眼,說道:“我本來就是爺們!”
盡管申公烈瞪眼說的這話,可心里卻是很高興的。
“哈哈!”陳堅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不過,陳堅的大笑,牽扯到了背上的傷,又痛的他呲牙咧的。
“活該。”申公烈憤恨出聲,而后邁步朝外走去。
其實,長相俊這件事,對于申公烈來說,長期以來既是困擾,又是讓他有些小驕傲的事。
一個男人長相俊,其實是一件很占便宜的事。
畢竟,對于的人和事,所有人都會報以欣賞的目去看待。
這會讓申公烈的虛榮心,得到一定的滿足,并且還會給申公烈帶來一定程度上的幫助。
可另外一方便則是困擾了。
這種困擾自然就是申公烈極度討厭別人說他是娘炮,娘娘腔之類的。
這種困擾甚至是讓這類字眼為了申公烈的逆鱗。
不管怎麼說,能被陳堅這個有過過節,還是說過他娘炮的人,此時說出他辦事很爺們的話,申公烈還是發自心的開心的。
申公烈走了之后,陳堅緩緩的趴在了土坯壘砌的床上。
沒辦法,整個后背都是被十一公主用鞭子出來的傷,陳堅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辦法躺下了。
陳堅此時在思考的,就是申公烈給他的這個消息。
盤槐在王城有耳目,他昨晚出的這件事,極有可能已經傳遞去了盤槐那里。
這個消息看似簡單,可卻是需要從頭捋順。
首先,申公烈能夠知道盤槐在王城有耳目,也就意味著其他人,也知道盤槐在王城有耳目,尤其是巫朝大王,應該更加清楚!
可在這樣的況之下,盤槐在王城的耳目,卻是把消息傳遞了出去。
只能是說明,這個消息,巫朝大王本沒打算瞞盤槐,甚至,巫朝大王應該是想要盤槐知道這個消息的。
如果巫朝大王不想讓這個消息,傳到盤槐那里,必然不可能讓這個消息流出王城!
陳堅想到這里,更加肯定自己的分析,這個消息是大王故意要讓盤槐知道的!
其次,盤槐知道了這個消息,會如何做?
這個問題,申公烈其實想從陳堅這里,知道陳堅的分析。
可陳堅卻是沒有對申公烈說出一個字。
因為陳堅很容易就可以分析出,盤槐會如何做。
盤槐是一個講義氣的人,而昨晚的事,是因為盤槐母妃,被這位刁蠻的十一公主找麻煩,陳堅出手相救,反而為了階下囚。
以陳堅對盤槐的了解來說,他肯定是會來王城的,他不會坐視陳堅因為救他母親,而淪為階下囚!
最后,也是最難分析的一點了!
既然巫朝大王想要盤槐知道這個消息,就意味著他想看盤槐知道這個消息之后,會怎麼做!
盤槐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其實是有的選擇的,一是選擇裝作不知道,不來王城!
這種可能極低。
另外就是陳堅認為可能極大的,盤槐會來王城。
也就牽扯出了最后,這最難分析的一點。
如果盤槐選擇裝作不知道,不來王城,大王并不能對盤槐做什麼!
在陳堅看來,這是盤槐最好的選擇。
可這個選擇,盤槐基本上是不太可能這樣做的。
如此一來,就出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盤槐來了王城,一定會試圖救陳堅,他會怎麼做?
而大王面對來王城,想要救陳堅的盤槐,又會怎麼做?
陳堅想到這里,已經完全無法想下去了,因為事越來越復雜了,復雜到了超出陳堅的分析能力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怕就是巫朝大王,似乎是想通過陳堅這件事,對盤槐做些什麼?
陳堅不由得在心里嘆了口氣,默默想道:“盤槐,希你不要來王城!”
毫無疑問,只要盤槐裝作不知道,不來王城,巫朝大王也就無從針對盤槐做什麼。
此時,陳堅想到了幽鴻曾對他說過的話,這位巫朝大王,深不可測!
如果一切都如陳堅此時分析的那樣,那這位巫朝大王,的確是真的深不可測了!
陳堅此時全部的力,都用來分析這些事,倒是讓他稍稍忽略了上的疼痛,這似乎是對陳堅目前來說,唯一的好了。
“這麼一點事,竟然會被利用來大做文章!”陳堅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實在是超出想象啊!”
此時的盤槐封地邑城,城池的擴建,仍舊進行的如火如荼。
可盤槐卻是一臉郁的神。
幽刑站在盤槐邊,也是一言不發。
陳堅因為救盤槐母妃,免于十一公主毆打,而陷治安司地牢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盤槐這里,幽刑也已經得知。
“城主大人,此時該以大局為重。”幽刑沉默了很久,仍舊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大局?何為大局?”盤槐沉聲問道。
“邑城的擴建,對于城主大人來說,正是大局所在。”幽刑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