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家長還是考生，都是眉頭鎖，心急火燎，或是隊興嘆。再看來往之人，不是風塵僕僕，就是風鬟霧鬢，一臉茫然和焦急，心俱疲者居多，就算報上名了，也毫不見喜悅之。大廳出口的人們，誰都這樣重複著：“太多了，怎麼這麼多人啊？”大廳外，霧霾依然重重，人們的臉上、眼神中也是一言難盡，個個都滿腹心事。

“我姐說，這幾天下來，幾乎沒有看到一張有笑容的臉。”

“可不是嗎？都比較沉重的樣子，可見高考的力有多大。”鄭元哲問：“你之前來過這種地方嗎？”

陳若風搖搖頭：“我沒參加過藝考，但聽人說過，非常辛苦。”

鄭元哲邊走邊看著邊的人羣：“中國人真是多，藝考的路上也很擁呢。”

“你看那邊！”

報名的路上，兩條人行道上的長龍從未間斷過，到是拖著沉重行禮的考生、揹著畫的考生、一臉張和嚴肅的考生，即使父母陪考的，也是一樣的如臨大敵。那些從未出過遠門的學子，更多一層張，人生地不的他們，不僅要自己報名，確認信息、領證，還要找住宿地、吃飯的地方，要看考場，還要確定好時間預訂下一場的火車票，如果不是連夜趕車，下一場就會耽誤了，再剩點時間，還想複習一下功課。趕車、趕路、趕時間、趕考，簡直不能用一個張來形容。

最讓人揪心和不平的是，不時聽到有人議論買題和買證的醜事，也不知真假，如果真是這樣，對這些辛苦和勤的藝考生來說，就太不公平了！

“真希藝考是場公平競爭，這樣以來，孩子們在奔波和勞累、在張和期中才能無怨無悔！”陳若風慨著。

“是啊，那是最好的結果。”

“姐姐說，這幾天每天都是霧都，霾和清冷、茫然和忐忑，讓藝考者無不步步驚心，霧霾這東東，難道也有人？正好與考生和家長的心相吻合？”

鄭元哲沒有說話。

此刻，兩個人放眼看去，不只是眼前，後，就連他們的心裡都是一片茫然和沉重，大氛圍如此，不由人不心沉重。

鄭元哲和陳若風請羅家三口吃了頓大餐，預祝羅晶最後一場考試圓滿功。看到鄭元哲和陳若風專程趕來爲自己加油，羅晶很，覺也有了力量，整個人有了神。

――――――――――――――

考完最後一場，羅晶的燒才完全退下去，緒也大好起來，在報名的人流中給劉小原打電話：“面試怎樣？我還行吧，應該是越來越好了。對，你明天去哪考？哦，還在北京啊？你後天來濟南？濟南這場要加倍努力哈，我也是，嗯，加油加油！”打完電話的羅晶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這笑容充實了青春的喜悅和自信。在輾轉奔波中，在藝考的大裡，漸漸長著，還有比這更好的收穫嗎？遠遠地看著兒走來，羅家父母不約而同地笑了。

下午三點，羅晶還在考試的時候，鄭元哲和陳若風就提前回家了，公司裡出了點事，需要他趕回去理。陳若風不是不懂事的人，建議立刻回去，來過，該說的話也說過了，也親眼看到羅晶的狀態，看到姐姐的狀態，這樣就放心了，不想再耽誤鄭元哲的工作。

―――――――――――――――――――――――

春節過了，藝考也結束了，陳若怡和鄭海鳴兩家先後搬到海洋市，爲了祝賀他們喬遷新居，鄭元哲還專門請了他們兩家人，又是老鄉又是同事，現在又住到同一座城市，這種緣分可是越結越深了。兩家歡聚的時候，鄭元哲給大家做著介紹：“這是我大哥，大嫂，你們都是人，我就不用多介紹了，除了兩個小朋友，你們還有不認識的嗎？”

“大嫂倒是第一次見，雖然久聞大名，見到真人還是第一次。”羅信誠禮貌地恭維著。

“早就聽說你了，就是沒機會見面，老鄭經常誇你們呢，說是模範夫妻！”晉華雯也彬彬有禮地回著話。“聞名不如見面，今天見到你們，果然是恩有加，真是讓人羨慕！”

陳若風也是第一次看到晉華雯：“大嫂好口才，果然是老師出，專家範兒十足，真人比電視上漂亮多了。”

晉華雯微笑地看著陳若風：“你看過我的訪談節目嗎？”

“看過，不過當時不知道你和我姐姐還認識。”陳若風和陳若怡挨著坐，就連坐下的時候，也挽著姐姐的胳膊。

“你還長不大，就一個玩心，哪關心我同事，還有那些關於婚姻的話題。就知道玩呢。”陳若怡疼地嗔怪著妹妹。

“那是以前，現在長大了，能保護姐姐了！是吧姐夫，你要是敢欺負姐姐，我會找你拼命的。”

陳若風突然地一句話，竟然讓晉華雯稍變了臉。羅信誠趕表態：“有這麼強勢的孃家人，我敢嗎？你們說呢？”

大家都笑了起來。羅信誠看了一眼晉華雯，讓別太多心。

席間大家說得熱鬧，吃得開心，雖然換了一個地方，因爲舊友陪伴，總會了些孤單，這怎麼不讓人高興呢。

臨走的時候，鄭海鳴一邊走一邊問陳若怡：“你真不上班了？”

“不上了，還是管孩子要。”

“也是，我老婆也不參加節目了，要多點力照顧孩子，畢竟沒幾個月了，到了大人孩子都倒計時的時候了。”

聽到這話，羅信誠看一眼晉華雯，晉華雯把目轉到別了。

――――――――――――

文傑和鄭元哲、陳若風、陳錚，正在吃飯，忽然來了個電話，他看了看號碼，對大家笑了笑：“我接個電話！”說完就起走向遠，然後小聲說話：“喂，沒有，在外面吃飯，你吃了沒？”

陳若風扁了下，這個作被鄭元哲看到了：“人家就是打一個電話。”

“哼，一個電話？剛纔他都接過兩個了，都沒有遠離我們，這一個，哼哼哼！”陳若風譏諷地笑著。

陳錚也神地點了下頭。

“文傑不是那種人，他對他老婆很好的，孩子也兩個了，一男一，非常幸福的家庭。”

陳若風看著陳錚：“我說他什麼了嗎？”

陳錚搖搖頭：“沒聽到！”

陳若風聳了下肩膀。鄭元哲無奈地笑了笑，又好心地提醒：“別多問什麼，朋友之間有些距離最好。”

這時文傑走了回來：“什麼距離最好啊？瞧你們聊得這麼熱乎？”

陳若風觀察到，接了這個電話，文傑的氣神都不一樣了，眼睛裡也亮亮的，很快樂的樣子。和陳錚換了一下眼神，誰也不說話，把這個難題直接推到鄭元哲那裡。不見人說話，鄭元哲只好圓場：“說上司和下屬之間有點距離最好！”

文傑一邊坐下一邊慨：“可不是嘛，這上司和下屬發生的，多不勝屬。沒辦法，這是男人的天呢。人人都有之心，當然，有時只是互相需要，並不是真心要婚要嫁，大家心照不宣地各取所需。”

“不以結婚爲目的的都是耍流氓。我聽人這樣說過！”陳若風不急不緩地拋磚引玉。

文傑舉杯正要和鄭元哲喝酒，他剛和鄭元哲了下杯子，就放下酒杯，他急著和陳若風爭論呢：“陳老師，婚姻就是個架子，架子有時是空的。但是實的。婚姻是條繩子，綁著男人也綁著人。”

“快喝酒！”鄭元哲提醒，他怕不一會兒文傑就掉到陳若風挖的坑裡去了。

陳若風放下筷子：“人甘於奉獻，多數願意被綁著，男人不一樣吧？”

“當然，男人已經習慣了三妻四妾，你說這忽然不讓自由了，但天還在那裡，不讓來明的，那就暗著來唄，是吧元哲？”

鄭元哲立刻正：“我怎麼知道？”

看到陳若風笑意不明地看著鄭元哲，文傑知道自己失言了，他趕糾正：“就是，像你這樣呆頭呆腦的，只等一個人出現的男人，天下找了。元哲可是我們這幫人中的人傑，才貌、人品、人緣俱佳，是我們羨慕的對象呢。”

陳若風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哦？！原來如此，像文醫生這樣瀟灑風流的，還不如鄭總‘人緣’好啊，嘖嘖，真是不得了！”

鄭元哲尷尬地笑了笑：“你們辯論你們的，別扯上我！”

說者無心的文傑終於回過味來，大概是給鄭元哲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