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通知復印了許多份。
徐芳捉著大中午門市部沒幾個客人,就沒急著回去,而是騎著車子將通告在單位里各個公告欄上。
當然還有家屬院,就連醫院院墻四周,都沒有放過!
是鮮紅紙上招工二字,就足夠拽住眾人的腳步,全都瘋狂般圍上來,在看到優先錄取知青等字樣,他們眼眶泛紅,細細地記下通知上的重點,腳步匆匆往家里去。
甚至有些人連家都不回,直奔郵局借了筆和紙埋頭就給下鄉的孩子寫信……
通知上寫得很詳細了,大家伙心火熱不已,覺得驚喜來得太突然,雖然吧四個名額會有很多人爭搶,但它也是希呀。
許多人耐不住心的激,跑到門市部再聽聽消息。
這聽消息不能只不掏錢吧?哪怕一盒火柴、一把水果糖、一瓶汽水,他們都能跟售貨員說上話。
門市部再一次火起來,夏華人是很神奇的一類人,哪里熱鬧往哪里扎堆,沒多久長長的隊伍又排起來了。
徐芳剛完通知,慢悠悠地回來,看到忙得恨不能生出三頭六臂的池蕓兒,心虛地趕忙鉆進屋子,手腳麻利地幫忙。
他們生生又忙到了晚上八點,才吃上飯。
沒有促銷活,大家伙抱著打聽的心態買東西,所以銷量多銷售額卻不算太多,總來說盈利也在百八十上了!
徐芳聽著這個數據,擔憂一上午的心穩穩地落地了。
“小池主任,這不會也是您的一種,一種促銷手段吧?”
大家伙都覺得如此,以原本可以悄無聲息定員工的方式,轉變如此聲勢浩大的模式,為門市部吸了一波客流。
而且這客流還能持續三五天,每天五六十塊利潤也有了著落。
池蕓兒挑眉,“有這麼點意思,要想生意好就得將人引著跑。但凡進了咱們的門,他們還能空著手走嗎?”
這次他們急需要人手,將自個兒從忙得跟陀螺似的狀態中解救出來。所以他們還是從悉的人里挑選。
知知底的人,也能讓他們放手去做其他的活。
不過下一次,他們真要嚴格要求以全面考核的績,從高到低錄取員工了。
池蕓兒趁著這會兒,給大家伙布置工作。
“明天先招倆家屬干活,看看效果……”
都是一個家屬大院的,大家都清楚彼此的人品、為人世怎樣,從其中很容易挑出兩位來。
各個都是干活麻利明的家庭主婦,們會來事又不小氣貪便宜,而且家里負擔確實重。
沒有尋到合適的臨時工工作,們天天接點零活補家用。
倆人被挑選出來,雖然只是臨時工,沒有基本工資,只是按照銷售額提,但們仍舊跟做夢似的,喜極而泣不停地道謝。
池蕓兒還跑了一趟食堂,跟管事地聊了不。
醫院里的食堂地方比較偏遠了,跟招待所并排,中間隔著住院部,然后才是靠近醫院大門的門診。
晚上比較忙得是門診,人一活就得快,是以池蕓兒捉著早晚幫著食堂賣些主食,平時茶葉蛋全天供應。
管事蹙著眉頭,表面上耐心聽說話,可是心卻有些煩躁。自己就是拿死工資的人,食堂里的廚子、幫廚、清潔工都是這樣。
誰想明明能清閑,還要忙碌著拿一樣的工資?
可人家是副院長的閨,院長跟前的紅人,整個單位員工都稱頌的福利科主任。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樣,能在不得罪的同時,還能將活給推出去。
池蕓兒一瞧他這神,便清楚了。來之前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并沒有失。
“許主任,我們門市部走貨都是要一筆筆記錄下來的,所以,我們從食堂拿了東西賣,盈利多一目了然。”
“我待會去跟院長申請一下,看看這里面能拿出多當作獎金,犒勞下大家……”
一聽說有獎金拿,許主任眉間的褶子立馬平了,態度也熱切了許多。“什麼獎金不獎金的,都是一個單位,大家伙忙起來是應該的。”
“我們食堂做三頓飯,中間都閑得嘮嗑,總不能回家吧?正好用來做些包子饅頭茶葉蛋,給你們搭配著賣!”
“而且很多員工一大早就來吃飯,每次還嫌棄我們開門晚,讓他們了一晚上了。有你們在,能幫我們分擔太多了……”
只要能拿錢,累又是什麼東東?
池蕓兒笑著點點頭,掰著手不客氣地開始要貨了:“我們有兩套冰柜冰箱,正好拿一套來儲存吃食。”
“茶葉蛋放冰箱里能夠擱置兩三天,其余的吃食也是,等賣的時候放爐子上熱熱……”
“還得麻煩主任您,吩咐大家伙做些丸子、腸啥的,我們冷凍起來……這些的利潤不,大家伙分得的獎金也多……”
許主任聽著點點頭,一見事多,連忙掏出筆和紙刷刷地寫著,保證今晚加班加點給做出一批來,往后會穩定供給。
池蕓兒表示,如果大家伙太累、活太多,可以外包出去,讓家屬們也能賺點零花錢。
許主任激地嗯嗯著,看的眼神那就是在看財神老爺,恨不能替大家伙拜一番。
回到家,池蕓兒驚奇地發現家里多了紉機,忍不住問道:“媽,咱家的紉機壞了嗎?”
池母瞪了一眼,瞧瞧閨漂亮致的臉蛋,微微嘆口氣:“這是江家給你送來的彩禮。原本該是三轉一響,不過你有手表、自行車了,所以江家送了紉機和收音機。”
“江以華的房間里的家都是新的,重新上了漆,所以他們家將這些花銷兌了錢和票,讓你們小兩口存起來或者花都行。”
說著池母將厚厚一布包遞過來,“明天一早讓你爸陪著你存錢去。”
池蕓兒打開一瞧,呆怔了下,“媽,會不會太多呀?”
池母點點頭:“我也這麼說的,但是以華媽媽說,他們就以華一個孩子,家里不缺錢,好不容易有明正大的理由給你們小兩口塞錢,所以讓你拿著。”
“他們還說,都是一家人,從左手倒騰到右手。”
池蕓兒無奈笑著,想起之前在醫院江母破除流言的事來,那真是一點臉都沒給方家母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