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長安臉上盡失，的確腰后有個小痣，帝君也頗為喜，每次疼時都分外照顧那顆小痣，此人的話簡直不堪耳了。

原打算告訴帝君不要自由，要回到帝君邊的，現下這種況，只怕是回不去了。

不知道帝君此時在做些什麼，是在長春宮由于某種苦衷給新貴妃搭秋千架嗎？我也想要秋千架。哎，我都被侮辱了，我還想要秋千架，好像是癡心妄想，這時候更顯得是癡心妄想了......

若他知道我已經臟了，會是何反應，不知道如何向他坦白此事，真的難以啟齒，他那麼追求完，又干凈，我令他蒙他一定不會原諒我，很可能還會砍了我，還有我全家，還會砍了我的狗...

啊啊啊！長安簡直不了了，宋凝懷的不是他的種，我又被沈清川給侮辱了。我真的得回老家了！一想到帝君得知此事的樣子，就太可怕了！

沈清川嘆口氣，忽覺背脊有些發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外面，凝神是否有人在外面，他可以聽見微乎其微的聲響，此刻未聽見，不會有人有如此高的力做到他察覺不出來的。

“長安，我其實很喜歡你。那半年每天照顧你，和你恩纏綿，在江島過著室外桃園般的生活，很安逸。你后來有了記憶，你醒來看見我俯你面上，你起初以為我要吻你，我說是為你吹藥助其吸收，其實我正是要吻你。你還記得嗎，我那時輕輕地往你面頰上吹著細細的微風。”

帝千傲：“......”

長安將眼睛閉起，怒道：“沈清川，不用描述細節了，我都聽清了。”

“許是你不認賬了。但我依然喜歡你。我在你之前沒有別人。”沈清川聲道：“我看到你被帝千傲傷害到遍鱗傷，我想保護你。那時刁難你，讓你自山道上提二十桶水才肯帶你回長安城，實際是不想放你回來。”

長安意識到此人絕不簡單，自己恐怕被他規劃利用很久了，試著套他的話，溫聲道：“如何不早告訴我呢。既然你是我的人了，有了那層關系，我突然不知道怎麼辦了。我被休下堂心中郁郁寡歡，得知你的心意，多有幾分補償。你還不對我底說實話嗎？”

“你恨帝千傲嗎？”

“你不是最清楚的嗎。毀容，被休，有不恨的理由嗎？”長安順著他，語氣中也表現出對帝君有幾分恨意。

“既然你恨，那我們有共同的目標。我是蜀國太子，本姓司徒，司徒清是我的原名。”沈清川自我介紹著，“我要拿回原就屬于我的東西。原本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皆是我的。現在我看著這一草一木改姓帝，你可以會這種心嗎。”

長安大驚，帝君所說的蜀國余孽原來正是指此人，突然聯想到初見此人時他眼底的濃濃的恨意，必是亡國之恨，原來那恨意是對帝君的，長安頷首，“我想大抵這心就和我的長春宮和長明宮燈改姓宋是一樣的。”

“對！類似。”沈清川靠了過來，赤紅著眸子道：“帝千傲的兵馬踏蜀國極盡碾之時，將我蜀國子民燒殺擄掠，干了多腥之事，他今日之盛世是建立在我沈清川家破人亡國滅的基礎之上的！如今你也被他休下堂，他扶立有孕的貴妃，冷落毀容的發妻。他本就是一個沒心的人！他心里有的只有寶藏和皇位！很明顯我們有共同的仇人，你需要和我聯手，把他除掉。”

長安輕聲道：“我是一屆弱子，縱然想幫你，也不知如何下手。而且，弒君是死罪，若無萬全之策，我下不了決心。”

“長安，我當然是有萬全之策的。我可以使你容恢復，也可許你重新為后，我會助你一起扶立你的孩子為帝，我為攝政王輔佐他！”沈清川說著。

帝千傲：“......”

長安本不信此人的話，即便事，縱使為人可以使其留下命收后宮，的一雙兒子此人必不會善待，這等覬覦大東冥江山之人必須除之后快。

加上自己在無意識況下被他控制占有，實在有損名譽，恨不能和此人同歸于盡了。

帝君干凈。而...不干凈了，帝君不會接有瑕疵的的！

連帶著沈清川對有救命之恩都不激了，倒也不聲張，只吊著他話，而是將計就計道：“此話當真？真可以使我容恢復？也可以使我重新為皇后？那你會善待我的孩子嗎。”

沈清川心想人在乎的也就無外乎容貌和名分以及孩子了，帝千傲的種，怎麼可能善待。人還是太天真。“千真萬確。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會履行我的諾言的。你的孩子我會視如己出的。”

帝千傲：“......”

“那也不用視如己出。孩子是帝千傲的！！”長安也不知哪來的求生，頷首道：“沈大人，自古子多薄命，長安相信你，可不要騙我呀！我已經被丈夫拋棄，不能再被你欺騙了。”

沈清川頷首，將自己的劍穗子取下來給了長安，“此劍是我父親，此穗乃是我生母親手所制，以此穗為信。”

長安將劍穗子接下，而后道：“如何合作呢，我手無縛之力，除了斬龍劍我什麼都沒有。”

“有斬龍劍就夠了！”沈清川道：“我明日會引帝君下地陵，他一進去，我就會落下石門，將帝君困在地陵，使其難以逃出生天。你只命白澤以進宮履職為由，將皇宮院控制了。明日里，便教這社稷變天！”

“好。”長安聽了以后便頷首，心想此人以為控住了我的心智，但我怎會幫著外人弒君，我何須他來扶我兒子為帝，我兒子已經是儲君了！此人辱我清譽，真是讓我深惡痛絕。

沈清川出手來，“你以什麼為信？我將我父母給了你。你給我什麼為信？沒有信，我沈清川是不會完全信你的。你和宋凝雖然都很單純，但你又不似完全單純。”

長安心想我再單純我也不能賣國啊兄臺，便將自己耳朵上穿而過的耳環取下來一只，遞給了沈清川，“這東西我，可作為信。我與你結盟，必不會欺你。你靜待佳音，我和你里應外合！”

“信為盟。莫欺莫騙。”沈清川便將耳環收了，對長安道：“明兒我活捉了帝君，來迎你過去親自手刃他。長安，我必不會辜負你的。”

長安頷首：“嗯，親自手刃。”你！

***

沈清川離去后。

長安在棋室失魂落魄地坐著，抹了好大一會兒眼淚，滿腦子都是我不干凈了這件事。

帝千傲在窗外看著落淚的樣子，心疼了。

當然，同時他也是被沈某刺激得快瘋了，要不是想著小臉需要復原，真是要激殺人碎了沈某。永定侯府都裝不下他的怒火，加上對面國子監都可以到他帶來的低，太傅都莫名其妙不過氣了。

海胤都不敢吱聲，這大抵是帝君有生之年到的最大的一次刺激了，這時候誰說話誰倒霉，我才不找死呢。沈某真的好敢！

帝千傲將沈某帶來的狂怒下，本打算進去和長安會面，但又覺此時進去，恐怕妻心里負擔重，此事不如他在心底，緩緩的來，若是驚到了，恐怕兩人會漸行漸遠。

他便去了的臥房，進門見兒子們睡得香甜，便他們小手和小臉，小家伙們睡安穩，不似那半年皇后不在宮，兩個孩子沒娘如同野孩子，這是爺仨都有主心骨了。

另外，兒子們天天都可以和皇后一，太羨慕了，為什麼我一直要別離！！

長安將前日回家探親的白澤來，悉心代了片刻，用大約三千字左右向白澤陳述了國的重要，從到外地用國懷熏陶著白澤，說完之后，又代道：“明日務必要為帝君護好家院，讓帝君不要有后顧之憂，你既然有心做武將，就要赤膽忠肝，報效祖國，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姐姐。”白澤特別認真地聽完，然后俊臉不安道：“我親自請纓上北地駐守邊疆不夠國嗎，是不是探親假休多了？讓姐姐以為我不國了？我是思念姐姐，得帝君恩準，回來看姐姐呢，畢竟那時大火我以為姐姐香消玉殞了......姐姐知道嗎，沒了爹娘，又沒了姐姐，白澤可難了。”

長安看著已經比高些的弟弟，才十二三歲，就這麼高了，踮起腳他的頭，白澤心地蹲低了一點，溫順地讓姐姐頭頂，長安說道：“不是，你探親假沒有休多，只是姐姐被個壞人刺激得有點胡言語。行了你去睡吧。姐姐一個人待一會兒。”

白澤說道：“我姐夫可以幫你分擔一些。姐夫人豁達通。”

“他豁達通...分況。”長安無奈道：“這個事你姐夫可能不想知道，不知道更好一些。”

白澤走后，長安便拿起油紙傘，出了棋室，一面想原來我兄弟不是被帝君發配邊疆，而是自請纓的，帝君真的很好，誤解全解開了，而我不干凈了，并且我肚子還疼，月信十天了還不干凈，我今天真的太慘了，這輩子沒這麼慘過......

長安夜里實際已經沐浴過了，但是覺得上仍然臟污，上似乎有沈清川的氣味，于是再度去了臥房溫池，將自己浸在鋪滿花瓣的水里，用很糙的浴巾將拭得發紅發痛，仍覺得洗不干凈自己的污點。

“和自己的皮有仇嗎，把朕喜的小痣都紅了，不疼嗎?”

長安在發狠清洗著自己的后腰小痣，便聽到了帝君的聲音。

心中猛地一驚，便抬起頭來循著聲音看過去。

帝君立在門，正風霽月般的溫溫笑著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