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長風今天心很不穩,他娘哪怕在村里在吃得開,可這是京城,家眷和村里老太太相可不一樣。
他是既怕老娘被哪個夫人拱火了手,又怕直接罵人,這些他娘倒不怕吃虧,可人家小侍長隨婢不,他怕他娘過后吃虧。
把今天的工作做完,就有點著急了,中午休息也顧不得吃飯就回來了。
“娘,您沒事吧?”
司酒看好大兒那張樣兒,心里暖乎乎的,“沒事,就是有點撐。”
邵長風:“……”
好巧不巧的,邵長風肚子呼嚕一聲。
對上好大兒那幽怨的眼神,司酒又好氣又好笑。
拿著一旁的點心盤子塞他手里。
“多大人了,到飯點也不知道吃飯。”
吃了口糕點,邵長風有點委屈,“我這不是擔心您被欺負嗎?這里是京城,兒子的基和勢力終究太淺太小,您要真被欺負了,我都不能給您出氣,您還不能像村里一樣打回去。”
突然就有點心酸。
司酒抬手了一把好大兒的頭。
“你既選擇了這條路,有些事就要去經歷,這才哪到哪。
這條路注定不是一帆風順的,哪怕站到了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要因一人謹小慎微。
我兒砸那麼牛氣,可不興半途而廢。”
邵長風搖了搖頭。
“我倒不會半途而廢,只是兒子不想母親也這樣憋屈的苦楚。”
司酒拍拍他。
“哪里就是苦楚了。
離得你遠,看不見好壞,只能活活擔心那才是煎熬,才是苦楚。
還記得娘給你講的那個典故嗎?
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
我們娘倆扭一繩兒,一起努力籌謀,總好過你一個人,更何況這對娘又何嘗不是一種長。
我們娘倆在一起,那才是家,也讓娘知道自己的價值。
你要知道,你娘也是有刀的,市井的殺豬刀它不如高閣之上的華麗,可它日日染的可比那繡花刀好多了。
你娘現在做的就是把我手里的殺豬刀鑲嵌上寶石。”
邵長風:雖然吧,他懂了,可這比喻,咋那麼不對勁呢?
邵長風回去上班,司酒卸了妝發躺在塌上想著今天的事兒。
永寧伯爵夫人有個姐姐,是宮里的惠嬪,而惠嬪有子,當今四皇子吳郢。
吳郢,可不就是那個重生回來,還擁有黑系統的家伙。
永寧伯爵夫人無,惠嬪倒是有個兒,可是以邵長風的才華,無論是他自己還是皇帝都不會愿意他尚公主。
以原劇對吳郢的了解,這貨為了那個位置,也不是不能讓自己的胞妹出降邵家做邵家婦,畢竟那家伙可是知道邵長風之才。
難搞哦。
剛來京城就間接對上了吳郢,看來吳郢也早就打上了邵長風的主意啊,那李沐雪的事,恐怕有變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話司酒不說,喜歡主出擊,一下按死。
至于三皇子,他本就是皇帝嫡子,當今太子,只要吳郢按住了,再把好大兒和他關系搞好了,皇上還在中間使力,那皇位繼承就穩穩的。
可要怎麼接近吳郢是個問題,的份實在不行。
司酒看著窗外被芍藥過來站崗的柒九。
京城的水,還是混點好,要不然小老太太怎麼渾水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