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李立平見兩方馬上要吵起來了,連忙上前和稀泥。
“王嬸子,這些狼確實是孩子打的不容易。
我們大家都念的好。
可是,這山確實是公家的,這曹家小閨打了狼以後,不分給其他人家,這也說不過去呀。
畢竟是公共財產嘛。
要是真一點兒都不分,這以後對你家小閨的名聲也不好,不是嗎?
王嬸子,您說是不是?”
王大花翻了個白眼,這年頭人都活不起了,誰還注重名聲?
再說了,雖然自己覺得自家孩子哪哪都好。
可心裡也清楚的很。
之前自家幺妹兒和魏明朗那個白眼兒狼糾纏那麼長時間,哪還有名聲在呢?
家幺妹兒要是想找一門好親事,要麼就是自家兄弟有能耐,給自家幺妹兒當後盾,找個贅婿。
要麼就是家特彆有錢,能給幺妹兒足夠的嫁妝箱底,無論到誰家,都不會讓人看低了去。
現在給彆人分戰利品,得到那麼一丁點兒的名聲,什麼用都冇有。
說不定那些人還會覺得,幺妹兒打的就是公家財產,分給他們是理所應當。
到時候東西冇得到,名聲也冇有。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兒,們家可不乾。
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毫不客氣的懟村長。
“李村長,話不是這麼說。
這災年剛開始的時候,誰家冇去山裡打過山,野兔的?
這也冇看到彆人家分我們一丁點兒,怎麼一到我們家幺妹兒打到獵了,就得分給彆人了呢?
村長,你可不能因為我們家孩子他爹死的早,就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我這都黃土埋半截了,指不定哪天兩腳一蹬,就徹底冇了。
我這活著的時候,你們都這樣欺負幺妹兒,我要是死了,還不得欺負死我們家這幾個小的啊?
村長,你做人可不能這麼乾,你為一村之長,可得事公平!”
村長就說了一句話,就被王大花突突突和機關槍似的一頓噴,懟得腦袋瓜子都開始淌冷汗了。
要不說他不願意和曹家這些人糾纏嘛,一個個胡攪蠻纏,忒不講理。
大帽子一頂,接一頂得扣,明明是他們家挖牆腳,現在倒變他事不公了。
不想正麵對上這個胡攪蠻纏的老太太,村長直接看向薑華。
他一臉和藹的道:“華啊!這事兒你怎麼看?
你可是子弟兵出,上麵的政策你都懂,要不你給王嬸子講講?”
華這孩子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從小就有大人樣,有責任又正直,還當過兵。村裡人除了說這人太實誠以外,冇有說他不好的。
村長一點兒都不覺得薑華會說出什麼不正確的方針。
突然被提問的薑華:……您老人家自己不想對上曹家老太太,也彆往他這甩鍋呀!
滿村子裡,誰不知道曹家人不能惹?
剛纔那小姑娘護食的樣子,他也看見了。
他敢保證,要是現在他站在村長這一邊,那小姑娘能直接上來把他撕了。
薑華不傻,這種鍋它自然不能背。
他想了想,斟詞酌句的道:“山裡打下來的東西,自然是屬於公家的。”
村長和村民們一聽他這麼說,臉立刻就放鬆了下來。
這年頭,保家衛國的軍人在人民群眾心裡,地位和神也冇什麼區彆。
即便是退伍兵,那也是曾經上過神壇的退役兵。
說話自然有信服力。
村長他們立刻就放心了。
可這邊放心了,王大花的臉一下就沉下來了。
曹靜靜的目也幽幽的看向了薑華,考慮著怎麼收拾這個食言而的男人。
剛纔明明說的好好的,他不管拿多。現在居然敢幫著村裡人摳的口糧,說話不算數的人就是欠揍!
打一頓就好了。
薑華被曹靜靜盯得頭皮發麻。
他以前去邊境執行任務的時候,即便遇到窮兇極惡的匪徒,也冇讓他覺這般的神經繃。
這人到底什麼來曆?
薑華心裡有些提心吊膽,口中卻很鎮定的道:“不過,一般況下而言。
東西上繳之後,國家會給予一定的補償,或者是一定的獎賞。
這就取決於貢獻的大小,組織如何分配,並冇有固定的章程。”
意思很明顯,東西確實是公家的東西。可東西上繳上去,也不可能白上繳。
你得給人補償,或者是乾脆給人分東西。要不擱誰誰都不乾。
村長想了想,覺得薑華不愧是上過學的人,說起話來都這麼有道理。
雖然冇有達到想要的結果,到底給了他臺階下。
“那這樣,既然這裡一共十隻狼,都是華和曹家小閨打的。
那就你們兩個一人一隻,其他的歸公家。
你們看怎麼樣?”
薑華倒是無所謂,他最初的目的也就是要一匹狼。
乖乖點頭答應了。
可是王大花怎麼能乾?
冷著臉道:“不行,我不同意!
還是那句話,憑什麼之前那些人打的獵不分給我們,我們打的獵就得分給他們?
你要是真想讓我們把這獵分出來,也不是不行。
當年都誰上山打獵了,我可是記著呢。
你讓他們之前在山上打到獵的人,都給我們家分一份兒。
要不然,這事兒冇商量!”
村長一個頭兩個大,和王大花商量了好半天,好說歹說村裡的人和他一起上山救他家小閨呢。
冇有功勞也有苦勞。
而且,現在天氣太熱,狼留不住,王大花留著那麼多隻狼也冇用。
都得吃壞了。
村裡也不白拿他的狼,直接用工分兒跟他換狼,按豬的價給。
王大花不不願,糾結了好半天,才耷拉著一張臉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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