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

劉賢弟，哥哥我可不是著急呀，就是有些好奇……

鄭家年底的份子大概會是個什麼數呢？”

“也就兩萬多兩吧！”

“什麼？”

黃公公嚇了一跳，手里的酒杯直接摔在地上。

天可憐見，他這個監的總管一年的俸祿也就五百兩，就算再加上手下們的孝敬，一千兩也就到頭了。

可劉瑞這里，一年啥也不干，干就給他四萬多兩，這都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想當初只是看在公主殿下老師納蘭康的面子上幫了劉瑞一個小忙，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大的收獲！

“怎麼了？黃大哥？你可千萬別嫌啊！今年是第一年，鄭家的生意讓趙凱勛那老王八蛋攪和的夠嗆，明年就好啦，明年生意全部鋪開，保守估計也能翻上一番！”

“一番？”

這下，黃公公再也坐不住了，嗖得一下站起來，看著劉瑞的目滿是熱切！

“劉賢弟，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呀！哈哈哈……

咱家怎麼會嫌呢？實在是太多了呀！也不怕嫌弟弟笑話，咱家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呢！”

“黃大哥說笑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劉瑞看時機差不多，決定直接進正題。

“那個，黃大哥，兄弟我覺得小打小鬧的沒意思，打算干點大生意，不知你……”

“大生意？”

劉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黃公公打斷了。

“劉賢弟！我的好兄弟！你可別嚇唬哥哥呀，想當初你開酒樓的時候只說是小生意，結果每個月的純利就兩萬兩，如今你要做大生意，那得是個什麼數呢？”

“那肯定是要多一些的，不過這個生意真的很大，所以我得……”

劉瑞說到這就不說了，他在觀看黃公公的反應。

“哎呀，我的好兄弟，你就快說吧，所以你得怎麼樣啊？需要我幫什麼忙？”

“黃大哥，我這麼跟你說吧，這生意真的很大，涉及到國計民生，可以像鹽一樣做到全國各地的那種生意，所以我得提前知道您到底能不能罩得住啊！”

“罩得住！劉賢弟，瞧不起你哥哥我嗎？哥哥我雖然是個閹人，但絕對罩得住你，你是不是想賣私鹽啊？包在哥哥上了，新上任的兩江鹽運使見了我連大氣都不敢，保證他不敢查你……”

“黃大哥你誤會了，我不是要賣私鹽，而是要做鐵生意，你看這個！”

說話的同時，劉瑞從袖里拿出一把碳鋼匕首來。

這是沈括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的研究果之一，炒鋼法已經被他徹底吃了，再加上劉瑞讓他著重研究改造煉鐵工藝，所以鐵的大規模冶煉已經為可能。

而劉瑞要做的就是這個生意。

“好鋒利啊！”黃公公拿起匕首來仔細查看，輕輕一揮就把桌子的一個角給砍掉了。

“好兄弟，你是不是欺負哥哥我沒見識啊？這哪里是鐵，這是百煉鋼啊！”

“那個……也可以這麼！”劉瑞不想多費舌，只是直接說道：“黃大哥，就是打造匕首的這種百煉鋼，只要選對了地方建廠，然后再招募一幫勞工，我有把握每年生產100萬斤這個玩意兒……”

“多？”

黃公公差點沒被嚇死，他手指著劉瑞，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兄弟，你別拿哥哥當傻子，這可是百煉鋼啊，用它可以打造神兵利，咱們大周朝只有到了將軍級別，才有資格佩戴百煉鋼打造的寶刀！

兵部下屬的匠作營每年能產1萬斤百煉鋼就會到嘉獎，你現在跟我說你能每年做100萬斤……

哥哥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本就沒法信吶！”

“哎呀，黃大哥，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肯定是沒騙你！而且這個生意多大呀？咱們到時候做好了武裝備直接賣給軍隊！而且這東西還可以做菜刀，做爐子，做炒鍋……

總之只要干得好，每年賺他個百萬兩銀子不在話下！”

“兄弟，往下就別說了，哥哥我就問你一句，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真啊，比真金還真！”

“這個……”

黃公公仔細的看了劉瑞半天，發現他滿臉真誠不似作偽。

再然后就在原地來回踱步。

劉瑞也不催促，就讓他在原地思考。

好一會兒之后，黃公公才一拍大，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兄弟，這個生意實在是太大，哥哥我剛才吹牛了，我罩不住！

不過兄弟你放心，哥哥我雖然罩不住，但有人罩得住！

這樣，你等我三天，三天之我保證給你回話！”

黃公公很激，說完就打算離開，但劉瑞卻住了他。

“黃大哥慢走，我還有點小事兒！”

“啥事兒？”

“我想開個鏢局，目前還缺一些人手，想招募一些邊關退下來的老卒，不知道你有沒有門路啊？”

“有！這算個什麼事兒？”

黃公公回答的非常干脆，他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不過我暫時沒時間給你辦，三天之后吧，先把那百煉鋼的生意敲定再說，你放心就好了，不就是想要一些好手開鏢局嗎？

等這事辦完了，我直接帶你到軍營里去挑，只要你看上誰，我當場讓他退役！”

“好的黃大哥，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

黃公公說完就走了，劉瑞也沒有多留，他準備出一趟遠門，到潼關附近把馬超和荀彧給招募了。

而且那一對海東青也在那邊，順便去看一看也好。

潼關并非是華夏大地上的那個潼關，只是名字一樣而已，地理位置完全不一樣。

大周朝的潼關是東都正北方向上的門戶，過了潼關就是荊州地界，而荊州再往北就是大草原，那是羌人的地盤！

潼關距離東都相對較遠，騎快馬的話也得將近一天的時間，來回的話就得按照兩天算啦。

這就得在外邊過夜。

劉瑞倒是不怕風餐宿，只是在此之前得和家里代一聲。

……

“夫君又要出去嗎？”

晚飯時，鄭清筱忽閃著一雙大眼睛詢問劉瑞。

“是啊，在家里死讀書是不行的，得行萬里路，養浩然之氣，所以我打算到潼關那邊去看一看……”

“那讓扣兒和你一起去？”

“不用，路上太顛簸了，跟著來也是遭罪，我只帶些護衛就可以了……”

“那夫君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