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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我在北極當守冰人》 第83章 送彆

次日清晨。

“好早啊魚爺,今天這麼早就開播了?”

“魚爺今天的笑容好燦爛,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白站長呢,我們要看白站長!”

“剛剛還冇注意,魚爺怎麼還拿著一把吉他?”

“拿著吉他,坐在屋頂,魚爺這是要走校園範嗎?”

霍魚抱著吉他,坐在車庫的房頂,對著鏡頭笑道:“今天可有好訊息,白小墨站長總算是要走了,我準備敲鑼打鼓送送。”

“口是心非!”

“說實話,魚爺你要是拿個嗩吶我也就信了,關鍵你抱個吉他......”

“《敲鑼打鼓送送》”

“嗚嗚嗚,我的白站長就這麼走了?”

霍魚不再言語,視線轉移到遠

249科考站外,劉沢開著一輛雪地吉普車,停靠在木柵欄之外。

白小墨和焦月就在吉普車的旁邊,擁抱告彆。

“焦姐姐,等你傷好了一定要去099科考站去看一看,我們那可比這裡大多了。”

焦月眉眼帶笑:“好的,我一定去。”

白小墨向站看了一眼,假裝不經意問道:“那傢夥呢?我都要走了也不知道送一送我,連小魚和小團都比他會來事。”

小魚和小團一左一右趴在白小墨旁邊,聽見白小墨的話,兩個小傢夥對視一眼,果斷選擇一言不發。

敢罵自家老爹,換其他人,兩個小傢夥早就一口咬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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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白小墨不一樣,以它們被統因子強化過的腦袋發誓,和自己老爹之間絕對有點什麼東西。

“霍魚他去巡邏了,你知道的,以這傢夥的格肯定不喜歡這種場麵。”焦月溫地幫霍魚圓場。

白小墨默默點頭,眼神中著深深的失

“那我走了?”

焦月輕輕點了點頭。

白小墨蹲下去,挨個了兩個小傢夥,便轉準備上車。

叮叮咚咚......

一陣如流水般細膩飽滿的吉他前奏聲,打斷了白小墨開車門的作,詫異地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霍魚坐在屋頂上,上墊著一把緻的木製吉他,灑在他的上,將較短的劉海兒染得金燦燦的。

吉他的前奏音律悠揚而帶著一縷憂傷,像是春風吹過耳垂的聲音,也像是風鈴搖曳的輕響,更像是草原上的牧笛聲。

前奏不長,音樂停歇之間,霍魚溫潤而憂傷的歌聲已經在這冰雪之地響起:

【長亭外,

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

山外山。】

歌聲一出,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陷一種空靈的沉浸中。

旋律很,歌詞更,有一種古風詩歌的覺。

劉沢握著方向盤,下意識就拔出鑰匙,把吉普車熄了火,生怕發機的響聲影響這段天賜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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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墨睜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屋頂上的那道影,腦海裡回放的是兩人幾天朝夕相的記憶片段。

一起烤鹿,一起追兔子,一起鬥,一起暢談。

他們曾帶著一狼一熊在雪原上儘奔跑,也曾在夜幕降臨後為該誰去刷碗而爭論不休。

這傢夥還真會這絕活?

249科考站有一種魔力,它能讓每一個住在這裡的人忘記他們北極。

樽酒郵亭暮,雲帆驛使歸。

野鷗寒不起,川雨凍難飛。

送彆總是傷的,自古能做到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的也唯有高適一人而已。

【天之涯,

地之角,

半零落。

一杯濁酒儘餘歡,

今宵彆夢寒。】

葉鸞儘可能地靠近電腦,仔細聆聽歌詞中的每一個字,並用紙筆記錄下來。

忽然想起,之前直播間有觀眾問的兒子:“魚爺,白站長都要走了,你不覺得難過嗎?”

霍魚是這樣說的:“難過?守冰人從不送彆,卻每天都在送彆。”

那時的葉鸞還不理解,每天都要送彆,送彆什麼?

現在的葉鸞才理解了霍魚為何說出這樣一句話。

守冰人離家之時,要送彆家人,送彆朋友。

當他們赴任之時,要送彆戰友,送彆同事。

極晝極夜來臨時,要送彆太,送彆月亮。

在雪原上奔波時,要送彆冰川,送彆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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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守冰人,守護之人。

卻總在經曆著彆離,送彆對普通人來說是傷的一段記憶,對他們來說卻隻是日常經曆之事。

想通這些,的眼眶已經逐漸泛紅。

【長亭外,

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還,

來時莫徘徊。】

趴在地上的小魚嗚咽一聲,淡藍的眼睛蒙上了一片水霧。

小團可憐兮兮地坐在雪地上,黑溜溜的眼睛出和霍魚一樣的傷

最能共

跟我們人類一樣,有喜、怒、哀、樂,會恐懼,會焦慮。

和人類不一樣的是,人類很會因為其他人的緒而產生共,除非是親無間之人。

緒大多由主人而定。

當你悲傷的時候,你的寵同樣悲傷。

當你快樂的時候,你的寵也變得快樂起來。

它們的,完全由你而決定。

你的世界有花有草,有家人有朋友,有萬

而它們的世界裡隻有你一個人。

這也是為什麼越來越多的科學家表示,與有益於人類心理健康。

【天之涯,

地之角,

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

唯有彆離多。】

一曲作罷,天地都寂靜下來。

這首歌做《送彆》,是一位做李叔同的音樂家在1915年留學於日本時所作。

這首歌的音樂到底有多高,從霍魚之前的那個世界廣泛的傳唱度中就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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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悲傷的歌,已被傳唱一個多世紀。

無數的人為它而泣,為它而,甚至願意為作出這樣的詞曲而死。

正如樸樹所說的那樣:“一個人一生能寫出這樣的詞,真可以死而無憾。”

房頂上的霍魚放下吉他,角依舊噙著的微笑,他出手臂對著遠的白小墨用力揮了兩下。

白小墨呆呆地著那道影,等到回過神之際,竟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霍魚!”白小墨沙啞著嗓子,“再見了。”

屋頂上的霍魚溫地笑著,用隻有他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小墨,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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