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龐琳兒沉思各種緣由的時候,獨孤雪也在暗中打量。
似乎跟傳聞中的有些出,倒不像是個乖巧純善的,若說沒心機,是不信的。
未嫁給沈筠陌之前,龐琳兒作為太師的嫡出孫,說是被涼京孩兒們眾星捧月也不為過。
有驕縱,也有任。
可自從嫁給沈筠陌之后,便像是被砍斷翅膀的鳥兒,甚至連大門都不出了。
眾人都說是極了自家相公,甘愿為他洗手作羹湯,在后宅做個賢惠的側室。
獨孤雪此時暗中觀察一會兒,總覺得不是傳言中那麼回事,龐琳兒和沈筠陌之間肯定藏著什麼。
心中有疑,卻并未顯分毫,客氣地寒暄。
“聽聞你近日有些不適,在涼京城里離得遠又忙著神機營的事,每次去國公府也是匆匆。
不曾想這次來驪山獵場,倒是很近了,便空過來看看。”
龐琳兒聞言,頗有些寵若驚,趕忙道謝。
獨孤雪淺笑幾聲,先是聊了些無關要的家常,后不著痕跡地引出李夢恬的話題。
“我剛剛去了郡主那兒,聽說昨晚被嚇到,至今有些神恍惚,讓人著實擔憂。
去那邊問過才知道,竟是見了死人頭,想錦玉食的郡主,哪見過那般腥的東西。”
說到這里,故意在死人頭上加重了音,暗中觀察龐琳兒的反應。
也不知是裝的好,還是早有心理準備,并未出過于吃驚恐懼的神。
獨孤雪微微瞇起眸子,又繼續說下去。
“聽郡主邊的鄭嬤嬤說,已死之人正是郡主此前的護衛,名韓琪。
鄭嬤嬤還說,韓琪死前曾來過你這兒,哭著求我幫忙做主。
按理,郡主要喊我一聲十七舅母,而你又是我小表舅的側室。
這手心手背都是,我也不能聽一人之言就下定論做懲。
關于鄭嬤嬤的哭訴,不知你有何想說的呢?韓琪死之前來你這兒……”
不等說完,龐琳兒似是遭了什麼打擊,突然很激,臉都紅了,可紅蠕了幾下,卻一個字都未吐出。
這幅樣子,看上去就像是言又止。
站在旁邊伺候的春杏看不下去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腦袋磕的砰砰響。
“王妃,你可千萬不能聽郡主那邊胡言語啊,他們分明就是栽贓陷害!
明明了委屈的是我家夫人,怎麼到了們里,就了惡毒之人!
那個韓琪本不是人,竟想對我家夫人……嗚嗚嗚……對我家夫人……”
不等著哭著說完,龐琳兒已經打斷了的話。
“休要多言!”
春杏眼淚直往下落,哭得像個淚人,滿臉的委屈。
獨孤雪雖只聽了半截,可看到主仆倆的表,猜也能猜出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曾想李夢恬竟如此狗膽包天,還如此蛇蝎心腸,這麼毒的法子都想到。
獨孤雪不有些同龐琳兒,也猜到韓琪為何會死,當真是死有余辜。
至于李夢恬被嚇得瘋瘋癲癲,那純屬自己作死啊。
看到龐琳兒略圓的肚子,不免又安了兩句。
韓琪也是個畜生,竟能對懷著孩子的人下手,死有余辜。
獨孤雪又跟聊了些無關要的,才告辭離開。
直到走出院子,一直沒說話的花琉璃才開口。
“這個人比那個蠢貨郡主聰明多了,李夢恬絕對不是的對手。”
獨孤雪深以為然地點頭,繼而又轉移了話題,眼底暗涌。
“看來龐琳兒現在跟沈卿婉不是一伙的,剛剛有意試探,都給避開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咱們的計劃倒是能進行的更順利些,只希沈卿婉會喜歡我們送的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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