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惡狠狠地瞪著，大有“你不給我個像樣的解釋，小心我揍你”的架勢。

　老鴇被盯的渾發涼，討好的笑著。

　“想見如煙姑娘也很簡單，只要贏得今晚的競拍就可以了，價高者得。”

　獨孤雪朝燦然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價高者得是嗎？”

　老鴇看到臉上的笑，反而嚇得后背發涼，急忙用扇子擋在前。

　“這位爺，別啊，君子口不手，我這老胳膊老的，可不起折騰。”

　獨孤雪角邪邪一勾。

　“可惜啊，我不是君子，你也知道的，我是姑娘家。”

　老鴇哭無淚：姑娘家就不用講究風度了嗎！

　獨孤雪用實際行回答了。

　朝著流星和玉簫一揮手，“給我打！”

　老鴇眼珠子差點蹦出來，還未張口，就被流星和玉簫一左一右架住。

　一頓胖揍猛如河東獅吼！

　老鴇捂著臉，痛得嗷嗷。

　“救命啊！你不能這樣，太不道德了！”

　獨孤雪坐在邊上，翹著二郎，一副不學無紈绔子的王霸姿態。

　“呵，連岐城第一紈绔霸王都敢騙！你怕是活膩味了！”

　第一紈绔霸王？

　獨孤家的那位祖宗？

　老鴇一邊撅著屁嗷嗷，一邊空從指里看。

　難怪一直覺得這小臉有點悉，沒想到竟是！

　上次，獨孤家的小姐把百花樓斜對面賣東西缺斤兩的商販給揍的鼻青臉腫。

　當時，跟一群姑娘站在樓上窗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熱鬧。

　時不時地還評論兩句。

　長得可真漂亮，就是太剽悍了些，可千萬不要惹到這祖宗。

　不曾想，這才過了多久，就到百花樓了！

　果然，吃瓜是要付出代價的。

　老鴇捂著臉，朝著大喊大。

　“這位爺，你不能這樣啊，我們這行就靠臉吃飯呢。

　你若是把我揍的鼻青臉腫，不是砸我飯碗嗎！”

　獨孤雪若有所思地撐著下，十分贊同地點頭。

　“你說的沒錯，打人不打臉，流星，玉簫，記住，不要揍到的臉了。”

　流星和玉簫點頭，然后又是一陣胖揍猛如虎，專攻屁胳膊。

　風中凌的老鴇：我他娘的這是做了什麼孽！

　紅牡丹站在門口，一直警惕地盯著兩邊。

　沒多久，里面傳來霹靂乓啷的聲音，伴隨著一聲高似一聲的慘。

　頭皮一陣發麻，嚇得小板抖落葉。

　想到往日里老鴇教訓底下不聽話的姑娘的慘烈場面，額頭直冒冷汗。

　天哪，那位爺出手如此闊綽，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

　媽媽下這麼重的手，就不怕被人找上門麼？

　我要不要進去勸勸媽媽？

　念頭剛冒出來，門就打開了。

　紅牡丹頂著一頭虛汗，轉頭看了一眼。

　咦？有點不對啊，們三個為何完好無損？

　還未想明白，三人已經大搖大擺地走了。

　紅牡丹使勁咽了口口水，邁著小碎步跑了進去。

　地上一坨綠團，頭發散，衫破損，豈是一個凄慘了得！

　“媽媽！你怎麼了？”

　紅牡丹嚇得雙一抖，跪在老鴇面前，手想把扶起來。

　誰知剛了一下，嗷的一聲尖，差點把嚇暈。

　“媽、媽媽媽，你傷了？”

　可為何臉上看著完好無損？一點外傷都沒有啊。

　老鴇恨恨地瞪一眼，“你是不是瞎！還不趕給我拿藥膏過來！”

　紅牡丹差點嚇得哭出來，委屈地站起，跑去拿藥膏了。

　獨孤雪帶著流星和玉簫在二樓轉悠，順便找了個空房間，準備一會兒的拍賣。

　這邊剛坐下，就聽到一聲尖，角輕勾。

　這老鴇不是個老實人，不知道坑了別人多錢，欠收拾。

　正這般想著，外面傳來驚呼聲，海浪一般，此起彼伏。

　“如煙姑娘要出來了！”

　“老子今天一定要競拍功，要跟如煙姑娘獨！”

　“癩蛤蟆想吃天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麼樣兒！”

　“你他娘的說誰呢！老子有錢就是大爺！你這個窮酸貨，就是在嫉妒老子！”

　“這年頭喜歡白日做夢的癩蛤蟆真是越來越多了，不用爭了，你們倆都沒戲！”

　……

　一樓人涌，吵的面紅耳赤，就差大打出手了。

　不過百花樓有個規定，絕對不能打架，否則記案底，以后休想再來。

　獨孤雪聽著樓下的爭吵聲，倒是對這個花魁興趣起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讓男人如此魂不守舍？

　一手托著腮，懶洋洋地看著外面。

　“你們以前可聽說過這個花魁娘子？”

　流星撓了撓頭，面不解。

　“我之前聽人提起過兩，聽說長得跟個仙似的，很冷清的那種。

　可不知為何，男人就喜歡這調調。

　越是對他們答不理，越是跟蒼蠅一樣，粘著不放。”

　蒼蠅？

　獨孤雪聞言，抬頭看一眼，一語道破天驚。

　“流星，你是不是不喜歡男人？”

　流星：我是不喜歡逛院的男人！

　這是不一樣的，小姐！

　玉簫淺淺一笑，把自己知道的也說了。

　“小姐莫不是忘了，有一次三爺被那群狐朋狗友拽著逛百花樓。

　后來其中一個人跟別人打了起來，鬧得可兇了。

　三爺雖是被殃及的池魚，但回去之后，被將軍狠狠揍了一頓。

　嗯，屁都快開花了。

　后來府里很多下人討論那個罪魁禍首如煙姑娘，我就聽了幾耳朵。

　那個如煙姑娘好像是三年前來的岐，原本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后來府里好像被牽扯進當年宮的事了，滿門獲罪，抄家沒籍。

　眷或是為奴，或是為，就是那會兒來百花樓的。

　因為是大戶出，教養極好，琴棋書畫樣樣通。

　老鴇就跟撿了個寶一樣，一直把當搖錢樹供著。

　雖然賣藝不賣，但每天拍賣的銀子可一點都不含糊。

　給百花樓賺了不錢，簡直就是香餑餑。”

　獨孤雪聽完，幽幽嘆息一聲。

　看來真的是涼京的舊人，不是同名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