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想到一些舊人舊事,角涼涼一勾。
“二嫂放心,我絕不會讓其他人搶了金葉妹妹的風頭,會是桃花宴上最矚目的姑娘。”
這話來的猝不及防。
金珠興地手足無措,最后抱著親了一口。
“卿卿,我最你了,我就知道你是最厲害的!”
獨孤雪頗有些無奈,整天不是被這個夸,就是被那個夸,覺都要上天了。
“桃花宴是什麼時候?”
金珠俏臉微紅,“三天后,可來得及?”
獨孤雪想了想,“確實有些趕,你去錦繡坊借幾個繡娘過來,們幫著打個副手,肯定來得及。”
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對金珠來說都不是事。
帶著幾個丫鬟風一般的飄走了,直奔錦繡坊。
流星把金珠主仆送出去,有些擔憂地看著。
“小姐,那桃花宴可是岐城最高規格的相親宴,各家小姐肯定會使勁渾解數,爭奇斗艷,你做出來的服……”
獨孤雪角一勾,“你不相信我?”
流星當即把頭搖撥浪鼓。
自家小姐一向無敵,可這做服還是頭一次,能不擔心嗎!
看二夫人那興的樣子,萬一失了怎麼辦?
金珠辦事效率極高,午飯前去了錦繡坊,午飯還未擺上桌,已經把繡娘帶回來了。
原本讓請幾個繡娘,結果把人家錦繡坊的所有繡娘都請過來了。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一點不假。
錦繡坊的繡娘算是岐城最好的繡娘了,做事麻利,繡工了得,幫了不忙。
三天轉眼即過,一年一度的桃花宴開始了。
元寶山莊位于岐城北市街上,坐東朝西,七進五門樓,大小房屋共有一百多間,足有五畝地。
二重門樓外用來宴客,有個極大的院子,一角還有棵千年銀杏樹,周圍都是桃樹。
正是春四月,鶯花爛漫,花枝春滿。
桃花花開得正好,翠綠的葉間擁著匝匝的花蕾,隨風輕擺,落花如雪。
一大早,莊子里便人頭攢,十分熱鬧。
莊子外面滿了來看熱鬧的平頭百姓,里面花園和涼亭則是貴人休憩之所。
岐的年輕公子們正聚集在那棵千年銀杏樹下談詩論畫。
盛裝打扮的孩兒們坐在近的幾個涼亭里,琴棋書畫,無所不談。
為了吸引注意力,每個人都使出渾解數,高談闊論,盡展所長。
年輕男們雖分坐在南北兩側,卻時不時地看一眼。
有時目在一,或垂頭,或粲然一笑,一舉一皆暗含意。
一眾才子佳人看似坐的隨意,實則又分了幾個派系。
最眾人恭維攀附的,自然是岐王府。
君庭芝好似眾星捧月一般,端坐在上首,周圍除了江家姐妹,還有一些其他的世家。
擺明了是王府軍師派。
獨孤雪穿了一紅的蜀錦繡,像火焰一般,也被一眾小姑娘圍著。
當然主要不是想結,而是旁的君庭葦,那可是岐王府正兒八經的嫡出郡主。
這一群自然被劃為王府將軍派。
君庭芝仗著份高貴,看不起商家,們所在的暢音亭一個商家也沒有。
反倒是獨孤雪所在的茹夢亭,多坐了幾個商家,也跟大家打一片,歡歌笑語。
最后剩下的,則是兩邊都不進去的商家們,尷尬地坐在水云亭,酸酸地看著旁邊。
君庭芝聽到旁邊的笑聲,扭頭看了一眼,氣得將杯子摔了出去。
“哼,果然下賤,府里公子娶個上不得臺面的商家就算了!
獨孤雪那賤人還公然跟們混在一起,就不怕辱沒了份!”
自從上次在櫻花宴上被獨孤雪狠狠教訓的一頓,君庭芝是越看越不順眼。
可惜,打又打不過,一想到會被卸掉胳膊,只能把氣撒到別。
江心燕趕重新幫倒了一杯,遞到手上。
“就是,把我們世家小姐的位分都拉低了,不嫌丟人,平白連累了我們!”
江心雅這次倒是不敢出來狗了,把自己當空氣,安靜地坐在角落里。
上次被套著麻袋暴打一頓,至今還疼呢,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江心燕左右環顧一周,心中好奇。
“郡主,沈家四小姐怎麼沒來?”
君庭芝一聽這話,心頭的火氣蹭蹭地往上冒。
“哼,早說了沒用,就是個紙老虎,櫻花宴的第二天早上,跟丟了魂一樣,嚇得跑回涼京了。”
江心燕楞過之后,又趕拍馬屁,還是郡主厲害云云。
其他幾個世家都跟著應和,把君庭芝吹的天上有,地下無,心才好了些。
眼角余瞥到角落里的兩姐妹,眉頭微皺。
“你們倆是哪個府上的?看著有些陌生啊。”
江心燕轉頭看了一眼,冷冷一笑。
“郡主不知道麼,們是獨孤家的兒呢。”
君庭芝一聽到“獨孤”兩個字,腦門就冒青筋,好心瞬間變壞,手中的杯子又甩了出去。
“獨孤家的為何要跑到這里來?不知道本郡主不待見姓獨孤的人麼!”
噗通——
獨孤雪筠和獨孤雪柳猝不及防間,差點被茶杯砸在臉上,嚇得小板一,趕跪在地上表忠心。
“郡主,我們雖姓獨孤,卻不是將軍府的。”
“沒錯,我們兩家的關系差得很,仗著是大將軍,便看不起我爹爹!狗眼看人低!”
“明知道我們過的不好,也不接濟一二,大伯還經常責罵爹爹不務正業,分明是嫌貧富!”
“尤其是獨孤雪,每次見到我們都好像看臭蟲一樣,離得遠遠的,太目中無人了。”
姐妹倆一唱一和,瞬間給將軍府安上了“狗眼看人低、嫌貧富、目中無人”的帽子。
為了結討好君庭芝,可謂是不擇手段,什麼話都說得出。
在座的世家都不是傻子,關于將軍府和妯娌的關系,多都聽過些。
明明是獨孤欽好逸惡勞,整日里科打諢,好意思抹黑人家將軍府!
就算們是君庭芝派系的,也對這兩姐妹到惡心,臉皮比城墻還厚,實在是膈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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