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往男人的方向偏了偏頭:「霍先生,我眼睛看不見的。」
「嗯。」是男人低沉的嗓音,含著一抹倨傲邪肆。
「我是喬安。」喬安又說了一句,想引導男人再說兩句話,來判斷的推測。
「嗯。」
男人還是一個字,餘又一次落在喬安的臉上,近看來那枚掌印愈發清晰,至於這掌印的由來……
霍誠洲的眸子瞇了瞇,冷聲:「臉上的傷,誰弄得?」
喬安愣了一下,下意識拿手去,於是被燙得發紅的手背又一次清晰的落了霍誠洲的眸中。
男人抬手捉住的手試圖拉到眼前,喬安卻是驚了一般使勁的把手了回去:「霍先生……」
霍誠洲眸一寒:「手也傷了。」
喬安垂眸把黑髮放下來遮住掌印,又把手往袖子里藏了藏:「沒事。」
霍誠洲驀地有點煩躁,想來喬家是了「私刑」才讓答應嫁給他。
他有那麼差?
心頭微堵,霍誠洲冷聲道:「今天不去領證了。」
前面的霍楓一愣:「誠哥?」
「回聽竹軒。」
霍楓下意識看了一眼喬安:「那喬小姐……」
霍誠洲還沒來得及回答,後知後覺的喬安意識到這件事跟有關:「霍先生,為什麼不去領證了?」
不領證怎麼拿到親生父母留給的東西。
不領證這掌和手背的燙傷豈不是都白了!
霍誠洲瞥了一眼,語氣淡淡:「今天心不好。」
喬安一臉問號,心裡頭說不出的覺,既有釋懷的放鬆又有強烈的不甘。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還有,男人說今天不去領證,那是改日在去還是看到之後變了主意?
無論如何總要問清楚。
於是喬安鼓起勇氣問了一句:「霍先生,我能問一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霍誠洲語氣淡淡:「你先告訴我你臉上和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喬安愣了一下,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逝:「都是不小心……」
「不小心?」霍誠洲冷嘲:「手上的燙傷可以是不小心,臉上的掌印也是不小心?」
喬安張了張:「霍先生,其實過程不重要,最重要的結果,只要今天我們領完結婚證……」
沒往下說,因為後續有的是問題等著消化。
結婚證和鋼琴過級證不一樣,結婚證就意味著一個家庭的組,而邊這個男人就會為法律意義上的丈夫。
這麼多信息湧上來一時間有些消化不良。
霍誠洲的眸從臉上掃過,語氣不辨喜怒:「我從來不勉強人,更不用說結婚這麼大的事。」
喬安愣了愣:「我是自願的!」
「你當我瞎?」是男人清冷的嗓音。
喬安:「……」
垂眸,淡聲道:「是我瞎……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那還請霍先生跟我回一趟喬宅說清楚。」
霍誠洲:「……」
煩躁又憋屈。
他看了一眼霍楓:「去喬宅。」
喬安驀地鬆了一口氣,婚不用結了,因為男人看不上。
嗯……
說不出來的滋味。
希喬明輝和周蕓能夠講點道理,起碼把親生父母留給的東西還給。
往椅背上靠了靠,神之間添了一抹釋然,這作落在霍誠洲的眼睛里,男人眉梢輕輕一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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