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饒命,都是我的錯,請你饒了姐姐吧。”忽然,珠兒從人羣中衝了出來,跪倒在李嬤嬤面前。
“從哪裡跑出來的死丫頭,你也敢求!”李嬤嬤呵斥一聲,隨即將珠兒踹倒在地。
“奴婢不敢,這烘服本來是奴婢的活計,只是奴婢今天不適,姐姐好心才幫奴婢的。嬤嬤要罰就罰奴婢吧,饒了姐姐。”珠兒伏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緋雪瞧見珠兒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跡。
“呦,姐姐妹妹的著,還真是親熱。既然如此,那兩個人都罰。這院子裡的其他人也一併連坐,看你們下回還敢不敢相互包庇袒護。”
隨著李嬤嬤的一聲令下,又從門外進來幾人,登時出腰間的鞭子。頃刻間,鞭打聲,哀聲,哭罵聲,混在一起,一聲一聲的充斥著耳朵。
本來緋雪還想替衆人求,可才擡頭,就已經被李嬤嬤喊人架了出去。
“嬤嬤,您要罰……”
緋雪剛要開口,珠兒打斷了的話。
“李嬤嬤,求您饒命啊!”
“饒命?我饒了你們,誰來饒過我!再敢求饒我就將你們的舌頭拔掉。”李嬤嬤瞪了二人一眼,然後徑直走在前面。
緋雪扭過頭著看見珠兒那雙包含歉意的眼,衝著珠兒搖了搖頭,給了一個安的微笑。
原本以爲自己會和珠兒關在一起,可走到半路,李嬤嬤命人將珠兒帶走,而緋雪則被李嬤嬤帶到一個小屋子裡,觀察了一下四周,一張破舊的桌椅,一盞油燈。燈火忽暗忽亮映得李嬤嬤的臉有些滲人。
緋雪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心裡如打鼓般咚咚地響。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麼懲罰,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過今晚。
“怎麼說你曾經也是我的主子,按理我不該得罪你,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不可能爲了討好一個過氣主子,而去得罪另一個主子,你說這該如何是好?”李嬤嬤緩緩走到緋雪面前,怪氣道。
另一個主子?難道,這不只是簡單的懲罰,更像是某人的授意。在這個王府裡最大的主子不就是宸親王麼,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痛恨自己,將貶做苦力不夠,還派人來折磨自己。
“王妃娘娘,您可別怪老奴心狠,今ri你要是不死,那我也活不了了。”說著,走上前來狠狠地掐住了緋雪的脖子,另一隻手瘋狂的在緋雪上一陣掐。
痛,渾都痛,一陣陣鑽心的痛,可是比起上的痛,讓更難熬的是嚨那種快要窒息的覺,彷彿所有的空氣都被瞬間走。
緋雪想要掙扎,卻被李嬤嬤狠狠的一推,生生的甩到了地上,翻了幾滾,狼狽地趴在地上不能彈。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如此痛快的!”李嬤嬤說話間,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節皮鞭。
看著手揮鞭子向自己慢慢靠近的李嬤嬤,緋雪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如果非要死,他才能除去心底的恨意,那願意接這個結果,只是對不起莫姨,自己不能再回去看,侍奉在的旁,替養老送終了。
這時,門外忽然想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李嬤嬤,嬤嬤。”
李嬤嬤狠狠的瞪了緋雪一眼,示意閉,要是敢出聲待會會讓難百倍。旋即開門走了出去。
緋雪吃力的從地上爬坐起來,靠在牆壁上,今個早上起來,就一直不停的幹活,別說是吃飯,就連一口水也沒有喝到,再加上之前的淋雨捱打,現在的已是心瘁,又又累,彈不得。
整個屋子是封閉的,本就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也不知珠兒有沒有到什麼樣的折磨。雖然那個丫頭與才認識沒有多久,但那心的眼神,就讓人打心眼裡喜歡。
想著想著,緋雪眼皮越來越沉,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睡前最後一個念頭是,這是不是因禍得福,已經有很久沒有這麼早就睡了,真的是太累了,累得無法顧及地現在所的困境,
“大膽的jian婢,不好好的反省,既然敢睡覺,我看你真是活膩了。”一陣吵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的肚子又被踹了一腳。
悶哼了一聲,緋雪驚坐起來,看到李嬤嬤一臉盛怒的樣子,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嬤嬤,奴婢太累了,您別生氣。”
“給我起來,如夫人想見你。快點起來,別故意磨磨蹭蹭的,連累我罰。”說著,李嬤嬤將緋雪整個人從地上魯的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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