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了合法份後,羅素·希爾放手大幹,把所有的力都用在了辦案上。
他開始一個一個約談阿布羅狄士兵。
“你問我紀錄儀?是的,會議室的確裝有紀錄儀,不過它們全在戰鬥中電流衝擊損壞了……去哪兒了?當然是扔了。扔哪兒了……當然是資源回收艙……不過我不認爲你能在那裡找到一個還沒有被扔進回收艙而且正好還能被複原出過去影象的紀錄儀……好吧你想去你就去吧,我又不會攔著你,我只是覺得你在浪費時間。”
“我金奈德,機甲大隊員,是的會議室事件發生的時候我就在那附近,我和克斯威爾一起……不我沒看到,我只看傑拉姆艦長從裡面出來,對我們開槍,眼神很猙獰……是那種紅,我從未想過一個人的眼神可以變得那麼可怕。”
“你問我當時有沒有人活下來?是的,有,大概有七八個人活下來了……後來?全死了,除了雷諾全死了……當時我們的環境太惡劣了,又全都了傷……是的雷諾也傷了,他是唯一活下來的。”
“我是原天牛號員,負責保管當時的零號目標……是的雷諾就是從我這兒拿走零號目標的,它當時裝在一個大箱子裡……箱子很大,大約兩米高……不,那時我不知道那是聖……它被關得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見……”
“是的我負責接應雷諾艦長,我很確定當時沒人靠近那箱子,沒人對它做任何事,再說我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就知道那是一個球……是的,一個球……我怎麼知道?因爲箱子破了。”
“因爲箱子破了……”
坐在牀上,羅素·希爾反覆聽著這句話,陷了深深的思索中。
好一會兒,他連通終端,請求全頻通訊,屏幕上出現克萊爾的面容,他說:“嘉小姐,有幾個問題想向你請教。”
“我在醫療艙。”
“不,不,只是幾個簡單的問題,我直接在這裡問就可以了。”
“那好的你說吧。”
“你們已經得到了有關德華醫院和天河四研究基地的所有資料,我想請問在聯邦政府對聖展開的試驗中,有沒有關於能量衝擊測試的?”
稍稍想了一會兒,克萊爾回答:“是的,我記得進行過一千多次轟擊試驗,其中包括脈衝波試驗,高能粒子流試驗,激衝擊以及其他能量衝擊類測試。你認爲傑拉姆艦長的事和這個有關?”
“雷諾艦長在攜帶聖回阿布羅狄號的時候,遭遇大量攻擊。從我已經得到的信息中,其中至有一次攻擊導致了盛放聖的箱子破損。以你專家的角度,你認爲有沒有可能這會造聖能量的泄?有
沒有可能因此影響到傑拉姆艦長以及其他人的神智?”
克萊爾回答:“第一我不是聖專家,我是星艦駕駛員兼任戰地醫療。第二這的確有可能造聖能量泄,但目前已知的聖能量泄是殺死人類,改造人類,卻不是讓人叛變。”
“心靈上的改變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算是一種改造。”
“其實在知道聖的事後,我和雷諾也曾有過這樣的推斷。但在研究所資料中,我們沒有發現聖改變人類心靈的況。而且如果是因爲聖泄導致的傑拉姆艦長以及其他軍到波及,那爲什麼雷諾和其他人沒有到影響?”
“您說的對,所以我想和雷諾談談。”
“沒問題,雷諾說了,躍遷期間,你隨時可以見他。”
“只在躍遷期間?”
“他是自由之心的領導,他很忙。所以你最好抓機會,最好能在躍遷結束前完調查。”
“……我知道了。”
————————
半小時後,休閒艙的一間咖啡廳裡。
雷諾坐在希爾的面前,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這是第一次你坐在我面前,讓我覺不那麼討厭。”
“看來我曾經的追不放給你留下了很深的心理影。”希爾笑道:“那麼,雷諾艦長,如果我讓您爲我盡力回憶一下會議當天發生的事,以及你所能想起來的事,也應該算不上什麼冒犯,並會得到你的全力配合了,對嗎?”
雷諾點點頭:“實際上我早就在等你來問我這些,只是沒想到你那麼有耐心一直到現在纔來找我。你想從哪兒開始?”
“就從箱子破裂開始吧。那段記憶你還記得嗎?”
“當然。那是我快要回到阿布羅狄號的時候……”
雷諾的臉上現出了一回憶,眼前已浮現出曾經激烈的戰鬥景象。
自己駕駛著銀翼天使,在神靈族的炮火中飛快穿梭,到都是能量炮的柱閃耀。聖的能量輻就象是暗夜中的篝火,吸引著所有神靈族與亞克蟲的攻擊。即使那時他的駕駛技已經非常出,也難以躲避這麼多的攻擊。一發又一發能量炮在他上炸,巨大的衝擊波能量幾乎要將他撕碎。系統反饋回來的能量震盪讓以控陣系統爲主要作方式的雷諾都到難以承。
儘管如此他還是咬著牙衝向阿布羅狄,心裡沒有別的想法,唯有一個——完任務。
就是在那時,一發神族能量炮打了過來。
十二公分的能量直徑打在銀翼天使寬大的機甲能量罩上,竟然擊穿了能量護甲,然後是一片強閃現,幾乎刺瞎了雷諾的眼睛。
“那是什麼攻擊?高能粒子流?還是電離子衝擊?”希爾問。
“貝塔線炮。”
希爾眉頭一皺:“據我所知,貝塔線炮的衝擊能量並不會發出高強度的閃。”
“是的,線炮打穿了能量罩,溢散的能量沿著機甲全遊走,然後這片強就出現了。”
“你是說這不是線炮造的?”
“我是說我不知道它是怎麼產生的。”
“繼續說。”
“那之後不久我就進船艙,我從機甲裡出來,全痛得厲害。”
“痛得厲害?”
“是的,痛得厲害。”
“是什麼原因導致的疼痛?傷?”
雷諾想了一會兒,搖頭:“不,我沒有傷,但就是痛。”
“你確定你有很疼痛的覺?是什麼樣的疼痛?”
雷諾陷了回憶中,他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你這麼一問,我到是想起來了。那是一種很奇怪的覺。它來自的每個部位,就好像你的每個部分都到了傷害,卻又找不到傷的地方,不過持續了不長時間就結束了。”
“持續到什麼時候?”
“大概在我出來的十秒後。”
“在你從機甲出來後你做了什麼?”
雷諾聳聳肩:“我拿起了箱子,走向會議室,傑拉姆艦長在那裡等我。”
希爾的臉變得嚴肅起來:“你一個人?”
“是的。”
“可我聽說箱子很大,你一個人怎麼抱起來的?”
“箱子一開始沒那麼大。”雷諾回答:“我抱著箱子到會議室,傑拉姆艦長和其他人都已經在那裡等我了。他看到箱子先是很高興,但是看到箱子破了個後又變得很張。他說零號目標不能暴在外面,所以……”
“所以怎麼樣?”希爾急忙問。
雷諾陷了回憶中。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目也漸漸深邃起來,整個人彷彿穿越時,回到那片久遠的記憶中。他語氣呢喃著說:“所以他決定把零號目標換到另一個大箱子裡去。他說裡面的東西不能讓其他人看見,所以他要獨自進行。然後……”
雷諾似是陷了思維障礙中,回憶竟變得困難起來。
“然後他把它拿到了偏廳裡去?”希爾忍不住問。
雷諾神一振,他道:“是的,進了偏廳,去理那個箱子。”
“然後呢?”
“我看到一道從那裡出來,就象是的海洋,淹沒了我。”雷諾看向希爾:“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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