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乎乎的兩碗粟米粥腹,杜若寧喝得微微發汗,臉上也有了紅潤的澤。
江瀲其實并不,還是陪著吃了兩碗。
吃過飯,杜若寧又讓春去請張玄明過來為江瀲診脈,得知江瀲的沒什麼大礙,盯著他喝下濃濃的一碗湯藥,才算放下心來。
江瀲明明沒病,卻被迫喝了一碗藥,苦得鼻子眉都皺一團。
杜若寧喂了一顆梅子糖給他,笑著打趣道:“你都多大的人了,吃個藥還怕苦。”
江瀲含著糖委屈道:“看到我苦了一回的份上,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杜若寧道。
江瀲從懷里掏出一封軍報:“你答應我,看完不要著急,國公爺雖然確實出了點意外,但命無憂。”
杜若寧心里咯噔一下,手就去奪軍報,江瀲把手往回一撤:“你先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杜若寧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給我吧,我不著急。”
江瀲依言把信遞過去。
杜若寧遲疑了一下,卻又沒接:“你先給我講一講吧!”
事關阿爹的安危,實在沒有勇氣打開那封信。
“也行。”江瀲收回信,溫聲道,“其實況也不算太糟糕,就是國公爺在攻打西戎王庭時,被一個冒充信使的細刺傷,他的信上和匕首上都有毒,但即便如此定國公還是堅持打完了這場仗,在親手砍了西戎王的腦袋后才倒下。
飛虎軍很快就將他送回了大營醫治,隨行軍醫拿不準他中的是什麼毒,在邊境各地張榜文為他尋醫,也是定國公福大命大,尋醫榜文恰好被云游的景先生看到,景先生用自己剛從雪山上采來的雪蓮藥,為國公爺解了毒。
景先生說,國公爺現在已經沒有命之憂,只是人還沒有蘇醒,需要即刻送回京城醫治,景先生也會隨飛虎軍一起護送國公爺回來,讓我們不要太過擔心,信送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要啟程。”
杜若寧揪著一顆心聽江瀲說完,忍不住淚如雨下。
阿爹還是和以前一樣,打起仗來連命都可以不要,他常掛在邊的一句話就是“老子寧死也不當逃兵”,人人都他戰神,他常勝將軍,卻不知道這些榮耀背后的代價。
如果榮耀有,阿爹的榮耀一定是鮮紅。
好在上天憐憫,讓他在危急關頭遇到了景先生,否則這次還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未可知。
想到阿爹讓準備好羊羔酒迎接老父親回家的話,杜若寧從眼睛到心底都酸難言。
“把信給我吧,我再看一遍。”泣著說道,“這次回京后,我再也不會讓阿爹出征了,若再有戰事,我愿自己去。”
“嗯。”江瀲很鄭重地點了點頭,“再有戰事,我陪你一起去,讓國公爺留京監國,誰敢不聽話,就讓國公爺拿靴子打爛他的頭。”
“去你的……”杜若寧的眼淚還掛在臉上,又被他一句話給逗笑了。
“江瀲,還好有你。”撲到他懷里,摟住他勁瘦的腰,“要不是你,我真的撐不下去。”
“我也一樣。”江瀲回抱住,下擱在頭頂,聲道,“我每一次撐不下去的時候,只要想一想你,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渾充滿力量。”
“你真好,江瀲,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好,很好……”杜若寧仰起頭,在他角印下一吻,換來他的熱回應。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杜若寧不免又擔心道:“信上說,阿莫耶臨死還在罵宋憫騙了他,我猜想,那個信使應該就是宋憫安排的,他都算計到我阿爹頭上了,我真的好擔心他會去算計我大哥他們,我大哥二哥和薛初融都太年輕,我……”
“你看你,又來了,說了讓你不要過度擔心。”
“可是我的夢……”
“夢已經應驗在國公爺上了,而且國公爺現在也沒有命之憂,你大哥他們不會有事的,況且不是還有平西侯跟著嗎?”江瀲斬釘截鐵地打斷的胡思想。
“但愿吧,都沒事是最好的。”
杜若寧為了不讓江瀲擔心,便中止了這個話題,兩人商量著給西戎那邊寫了回信,另外又從兵部和戶部各選派一名員前往邊關協助駐邊軍理西戎的戰俘與戰后重建事宜。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吃住在一起,共同在乾清宮里理政務,形影不離,如膠似漆。
即便如此,杜若寧還是免不了約約的憂慮,一顆心仿佛時刻在半空中懸著,無論如何都落不到實。
人的預是種很玄妙的東西,沒什麼道理可言,有時候卻又準確得驚人。
就在接到西戎的軍報第三天,南疆的軍報也終于到達京城,并證實了杜若寧的擔心并非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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