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淵輕笑了聲，眼睛裏的寵溺幾乎能把人融化。他再次低頭，虔誠的按的雙。

起初顧心檸吃粥的作還很快，很猛，帶著怒火，但是卻漸漸慢了下來。把頭深深地低著，像是要埋在粥碗裏。

因為不這樣的話，擔心自己的眼淚會被傅池淵發現。

儘管顧心檸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

傅池淵還是發現了。

他作溫的放下的子，然後站起來，輕輕地擁抱著。

「沒關係，在我面前可以哭出來的。不用強撐著，也不用偽裝，更不用擔心。」

傅池淵的聲音很溫，一字一句都出蠱，哄著顧心檸，讓把口的憤怒也好悲傷也罷，全都發泄出來。

哭出來就好了。

「我恨你，我恨你！」

顧心檸用力抱了傅池淵，把臉埋在他的懷裏，咬牙切齒的說。

「是我的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離開，不該關機，不該讓你找不到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乖，你要怎麼懲罰我都沒關係，真的。」

傅池淵的聲音更溫了，像是在哄任的孩子。

他越是溫，顧心檸就越是委屈，心裏的憤怒和痛苦就越無法控制。

更加用力的抱著傅池淵，覺得自己簡直恨了這個男人。

「為什麼我找你的時候你不出現？為什麼你要那麼狠心的離開？為什麼要讓我獨自一人承那麼多的痛苦？傅池淵，你真的好狠心啊！我恨你，恨死你了。」

「恨吧，沒關係。」

傅池淵輕笑，輕快的上揚。裏溫的安著，大手在的後背輕輕地拍著，他發誓自己這一刻拿出一輩子所有的耐心。

而他覺得很值得。

只要顧心檸能好好地發泄出來，只要能好過一些。

「不夠，還不夠！道歉有什麼用，恨又有什麼意義！我爸爸還是沒了，他還是走了！我該怎麼辦？傅池淵，我該怎麼辦？」

「沒關係，有我在。」

「不，我不要你！」

顧心檸猛地抬頭，用力把傅池淵推開，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眼睛裏全然是恨意。

「你也是傅家人，你也不是好東西！你找我本就是一場易，我們各取所需，我又怎麼可以相信你！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還真是，喜怒無常啊。

傅池淵好笑又無奈的看著顧心檸，心疼紅腫的眼睛通紅的眼眶，心疼的憤怒和恨。

他的確該死！

竟然因為可笑的搖就選擇逃避，從而錯過了今生最重要的東西。他的小東西那麼倔強，好不容易才肯稍微深角，卻被自己的白癡給斬斷。

活該！

「乖小檸，別傷害自己。」

看著咬的、破皮流的瓣，他心疼極了。

「你走，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傻瓜，我怎麼可能走呢？我走了的話，誰又在你最脆弱的時候陪在你邊，給你安給你依靠呢？

「恨我的話就咬我吧，狠狠地咬，好不好？」

傅池淵一邊說一邊解開襯最上面的兩粒扣字，指著自己的脖子說。

他的聲音溫極了：「來，咬這裏，狠狠地咬。咬出。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咬破了會特別疼。乖小檸，我給你咬讓你出氣，好不好？」

顧心檸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蠱了，所以才會失去抗拒，才會鬼使神差的走過去，張開。

「對，做得很好，就是這裏。狠狠地咬，沒關係的。」

傅池淵像人犯罪的魔鬼，溫寵溺的偏頭看著伏在自己頸間，正咬著自己脖子的顧心檸。

咬的很用力，滿口腥味。

「解氣嗎？」

覺到顧心檸鬆口，傅池淵又問。

然後，的牙齒又開始用力。其實真的疼的，然而傅池淵只是寵溺的笑了笑。

讓小傢伙好好宣洩吧，是他的錯，他甘願接懲罰。

像是要生生咬下一塊來。

最後還是顧心檸自己鬆開，像茫然無措的孩子，死死的抿盯著傅池淵青紫一片的脖子，還有鮮紅蜿蜒的。

傷口看起來特別猙獰。

顧心檸立刻愧疚不已，像接不了打擊似得後退了幾步。

倉惶抬頭，眼睛裏含著淚水：「你……」

「沒關係，不用覺得愧疚，這是我應得的。」

傅池淵不以為然的勾著角，他的眼睛裏只有顧心檸，在乎的只有的喜怒哀樂。這樣直白又灼熱的讓顧心檸心驚，吶吶不能言。

「還解氣嗎？不解氣的話可以換個地方重新咬。」

傅池淵笑著說。

「你以為我是屬狗的嗎？」

顧心檸窘迫又憤怒的瞪著傅池淵，在他看來可極了。

「是是是，我錯了，我的小檸怎麼是屬狗的呢。」

「誰是你的！」

「恩，我是你的。」

傅池淵一點都不生氣，一直笑瞇瞇的。

顧心檸氣惱又無奈，再也氣不起來，再也不能吼著讓他走，不要再出現。很心虛，飄忽的視線總是不自覺的看向他還在流的傷口。

天吶，當時真的那麼用力嗎？

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真的不疼嗎？

「你的傷口……不理一下嗎？」

「你要幫我嗎？」

傅池淵的臉皮厚的不行，順著的話問。

誰要幫你！

顧心檸想反駁，可到了邊的話又被咽回去。像是玩遊戲輸掉的可憐蛋兒，特別沮喪：「我去找值班的人要急救箱，這裏應該有。」

「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現在心裏極了，不知道對傅池淵該抱有怎樣的。所以哪怕是短暫的離開，也不願意失去。至……至不看他的臉，自己的理智可以恢復一些。

「好吧，我等你。」

傅池淵沒有強求，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的小檸還真是善良又可，自己不過是稍微示弱，又用了點苦計就抓住的愧疚，讓沒辦法把自己趕走。

好不容易才換來了的機會，他怎麼可能失去。

顧心檸低著頭匆忙離開，又很快回來。

「急救箱拿來了，你自己理傷口吧。」

「姿勢太彆扭，理不好會發炎。」

傅池淵毫無愧疚的睜著眼睛撒謊，苦計都用了，不換點甜頭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