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落了一日的雪,冠軍侯府的碧瓦朱檐全都覆蓋上皚皚白雪,青石小徑兩旁的積雪已有兩尺余深。
「黎姐姐,你看我堆的雪人漂不漂亮?」
喬晚在花園中堆了一個半人高的雪人,兩粒黑瑪瑙扣子當了雪人的眼睛,鼻子則是一長長的胡蘿蔔。
沒等喬昭回答,冰綠就拍手笑道:「漂亮呢,比晨堆得漂亮多了。」
夾著掃帚手的晨默默翻了個白眼。
罷了,他不和沒品味的小丫頭計較。
這麼想著,被抓來當勞力的晨揮起掃帚掃起雪來。
冰綠從地上抓了一團雪團雪球,躡手躡腳溜到晨後面,把雪球塞進他后領中。
晨跳起來,把掃帚一扔,一邊往外掏雪一邊轉過去黑著臉喊:「冰綠大姐,你幹嘛呀?」
冰綠咯咯笑著跑回喬昭後躲著。
晨一臉無奈告狀:「夫人,您看看冰綠,簡直是個瘋丫頭。」
喬昭笑瞇瞇點頭:「是,確實太不像話了。冰綠——」
「婢子在。」
「給我去雪地上跪著去。」
「是。」冰綠脆生生應了,狠狠瞪晨一眼,拔便走。
「哎,哎,你別去啊——」晨見冰綠本不理會他,追了兩步停下來,對著喬昭臉求道:「夫人,您就別罰冰綠了唄。」
「這怎麼能行,這丫頭越來越瘋了,都敢拿雪球往人領里塞,不罰不行。」喬昭一臉嚴肅道。
「哎呦,三姑娘,我這苦主都不介意呢,您就別罰了吧。」眼看冰綠就要跪到雪地上了,晨一時急連以前的稱呼都喊出來了。
「那好吧,看在你替求的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饒過這一遭。」
晨大大鬆了口氣,屁顛屁顛跑到冰綠面前邀功:「冰綠,不用跪了。」
冰綠輕哼一聲,瞟晨一眼回到喬昭邊去了。
「姑娘,婢子扶您進屋吧,外頭冷。」
「不用,你陪晚晚一塊玩吧,我看著。」喬昭打發冰綠去玩,不一會兒小丫鬟帶著喬晚就打起了雪仗,最後連晨都加了,雪地上灑下一串串大小不一的腳印和歡聲笑語。
喬昭立在一株銀裝素裹的丹桂樹旁看了一眼天。
悉的腳步聲傳來,溫熱的手落在肩頭,男人清朗的聲音傳來:「在外面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喬昭如實道。
邵明淵抬手了臉頰,笑道:「冰的,回屋吧。」
喬昭站著沒:「近來大哥總是早出晚歸,臨過年怎麼反而忙了?」
邵明淵拉過的手塞袖中:「舅兄不是被許次輔要到閣幫忙了,到了年底各衙門封印前閣事多。」
閣的事確實不,每到過年的時候,最費人力的就是審閱大小員呈上來的賀章。
這些歌功頌德的賀章明康帝可是要一一看過的,這是一年來皇上最「勤政」的時候了。
喬墨此時就埋在紙堆里,與幾個同僚整理歸納。
吏部、戶部、禮部……他們需要按部門與職大小等順序整理好呈給聖上覽,據說皇上看得相當認真,興緻來了還會朗誦。
皇上看得仔細,當臣子的就不能馬虎了,百上千道賀章都需要逐一看過,確定容沒有犯忌諱才算合格,這些合格的賀章會被捲起來繫上紅線放到一邊。
「開飯了,走吧,吃飯再說。」一名員懶腰站起來。
其他人跟著站起,一人笑道:「看多了這些,簡直吃不下飯了。」
「好了,說些有的沒的,當心閣老們聽見。」
喬墨不聲跟著眾人出去用飯,飯後那些人照例小憩,他趁著無人注意悄悄返了回來。
架子上放著一排排系著紅線的賀章,喬墨快速取一份,小心翼翼展開。
勁端秀的字映眼簾,令人不得不贊一聲書法出眾。
喬墨當然沒心欣賞這些,取出同樣大小的青藤紙,提起硃筆快速書寫起來。
不多時喬墨把筆放下,認真對比著兩份賀章,確定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幾乎沒有二致,這才出滿意的笑容。
兩份賀章只改了一個字,就算拿給原主看,他也自信對方無從分辨。
待字跡幹了,喬墨把仿寫的賀章用紅線系好,原卷收袖中,悄悄離去。
做完了這件事,喬墨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剩下便是等待明康帝看到那份賀章后的反應了。
對於明康帝能否看到那份賀章,他有十足把握,原因無他,那份賀章是首輔蘭山之子蘭松泉所寫。作為在明康帝心中能排上號的人,喜看青詞的明康帝當然不會錯過。
喬墨拿出帕子了沾在指尖的紅痕,回到侯府中把原卷丟火盆中燒得灰飛煙滅,這才鬆了口氣。
閣打雜以來他格外勤快,別人不願意查找的資料他查,別人不願意謄寫的文書他謄,目的只有一個,悉朝中百筆跡。
到現在,他不敢說能臨摹所有京筆跡,但那些重臣特別是與蘭山一脈相關的員筆跡他都可以臨摹一二,而這其中模仿最像的便是蘭山父子筆跡。
「公子,夫人請您去花廳用飯。」
僕從前來傳信,喬墨起撣了撣上不存在的灰塵,神從容往外走去。
一直是妹妹為這個家奔波,現在該到他這個當兄長的出力了。
很快那些賀章就呈到了明康帝龍案前。
這次出關后除了幾個老傢伙哭窮倒是沒有發生什麼晦氣事,明康帝心相當不錯,先拿起擺在最顯眼的賀章看了,滿意點點頭,繼續看下一份。
嗯,要說起來,首輔蘭山與次輔許明達寫的這些往往最合他心意,不知道今年有沒有能超越的。
明康帝很快拿起了蘭松泉的賀章來看。
一眼看到蘭松泉的字,明康帝忍不住點點頭。
嗯,別的不說,蘭山這個兒子的一筆好字讓人看了真是心愉悅。
當然,能寫一手好字的員數不勝數,這算不得什麼大本事,關鍵還是看賀章寫得如何。
再看容,明康帝眼睛一亮,不由喃喃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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