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睿王還沒反應過來,太醫就接過話來,頓時把眾人目都吸引過去。
太醫臉漲紅,很是激:「先不說裡邊姨太太那種況能不能保住孩子,敢問黎姑娘,你是怎麼僅憑看了一眼就能斷定婦人有孕的?」
「聞問切本就是醫之綱領,太醫莫非忘了,而知之者,見其五,以知其病。」喬昭並沒有因為太醫的質疑而不快,淡淡反問道。
太醫冷笑一聲:「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脈而知之謂之巧。黎姑娘是說自己的醫已經達到神醫的水平了?」
小黃丫頭居然還敢與他爭辯,他當然知道醫高超的醫者僅憑「」就能斷人疾病,可一個小丫頭能達到這種水平?就算從娘胎開始學也不可能!
睿王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顧不得進去看黎皎,立刻吩咐道:「去把——」
想了想不知道喬昭遇到的是哪位侍妾,心一橫道:「去把所有侍妾都來,請黎姑娘看看。」
太醫臉一僵。
看王爺這模樣,顯然沒把他的話聽進心裡去。
罷了,人家脾氣再好也是堂堂王爺,他一個小太醫還是不說話了,等著看笑話好了。
「三姑娘,今天麻煩你了。」睿王道謝。
「只是看看,稱不上麻煩。」到了這個時候,喬昭自然不會推辭。
沒過多久王府所有侍妾就被請到了臨院,鶯鶯燕燕了一院子。
睿王親自陪著喬昭過去,喬昭看一眼黑的人群,險些被香風熏倒,不由看了睿王一眼。
睿王尷尬鼻子,想要解釋他不是好之徒,一切為了子嗣罷了,可一想到對方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只得把這些話默默咽下。
「三姑娘當時遇到的是哪個?」
喬昭目緩緩在人群中掃過,視線停留在某:「東邊穿石榴的那個。」
「茜娘,你過來。」睿王開口道。
被點到名的子不知所措,忐忑來到睿王面前見禮:「妾見過王爺,見過——」
飛快抬頭看了喬昭一眼,卻不知如何稱呼,於是垂首默默屈了屈膝。
眾多侍妾中,睿王對這名茜娘的子還有些印象。
包括茜娘在的十來名侍妾都是幾個月前才進府的,容貌如何不重要,關鍵要好生養。
眼前這個茜娘就是按著這個標準找來的,臉盤似月餅,屁趕得上磨盤,在外面的糙發暗。
冰綠忍不住眨了眨眼。
這樣的都能進王府當侍妾,大姑娘那次回府到底在得意什麼?
「請把手出來。」
茜娘聽喬昭這麼說,不由看向睿王。
睿王臉一沉:「三姑娘讓你怎樣就怎樣!」
茜娘忙出手。
微涼指尖搭在茜娘手腕上,青蔥般的指尖細膩白皙,與茜娘形鮮明對比,茜娘下意識往回了。
「不要。」喬昭語氣溫和,很快放開茜娘手腕。
「怎麼樣?」睿王迫不及待問道。
眾多侍妾皆是一頭霧水,竊竊私語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把茜娘出去把脈?」
「不知道啊,且瞧著吧,我總覺得王爺今天有些不一樣。」
喬昭略一點頭:「恭喜王爺了,確實是喜脈。」
「真的有孕了?」睿王大喜過。
「王爺可以請太醫來複診。」
睿王連連點頭:「好,好,複診,複診!」
眾多侍妾都愣了。
茜娘有孕了?這不可能,那麼丑,王爺就去過一次,居然能有孕?
一定是這小姑娘為了哄王爺高興胡說八道的!
很快太醫被請來,在其一臉複雜尷尬的神下,確認了茜娘有孕的事實。
睿王已是喜不自:「三姑娘,勞煩你給們都看看吧。」
喬昭遲疑:「人數有些多……」
「三位一起看,你們分三隊站好。」
眾侍妾一臉激,忙依言站好。
一個個把過脈,喬昭這隊竟又診斷出兩名有孕的侍妾來,其他兩隊卻一無所獲。
睿王已是喜瘋了,看著喬昭的眼神恨不得要把藏起來,以後專門替他的侍妾們把脈。
「三姑娘辛苦了,本王送你去花廳。」
聽睿王這麼一說,其他兩隊的侍妾紛紛哭起來:「王爺,請三姑娘給我們也瞧瞧吧。」
沒道理三姑娘那一隊有兩名有孕的,們這兩隊一個都沒有啊。
子嗣自然是越多越好,睿王眼向喬昭。
喬昭抿不語。
「還請三姑娘給們瞧瞧,算本王欠三姑娘一個人。」一下子有三位侍妾有孕,加上黎皎就是四位,這讓睿王快歡喜瘋了。
喬昭笑笑,示意其他兩隊侍妾上前來。
不需要睿王欠人,只要把邵明淵欠睿王的人抵了就好。
花了一些時間把其他侍妾看過,喬昭搖搖頭。
睿王有些失,很快又平復了心,沖侍妾們擺擺手:「都回去吧。茜娘,你們三個別回原來的住了,本王會命管事另外給你們安排住。」
在眾侍妾嫉羨的目下,三名被餡餅砸中的侍妾被婢婆子們簇擁著走了。
客客氣氣送走喬昭,睿王這才想起來去看黎皎。
不再腹痛后黎皎面已經緩和許多,見睿王進來,緩緩出個笑臉來。
「還好吧?」睿王握住黎皎的手。
「托王爺的福,咱們的孩子保住了。」
王爺的歡喜都掩飾不住了,可見對腹中骨的重視。
睿王確實正高興著,語氣輕鬆許多:「照本王看,應該是託了三姑娘的福。」
黎皎角笑意一收,很快掩飾過去:「是呀,這次孩子能保住,多虧三妹了。」
「何止啊,皎娘你知道嗎,剛剛三姑娘診斷出三個有喜的侍妾來。」
黎皎眼睛猛然瞪圓了:「什麼?」
睿王大笑起來:「這下好了,你們四個都有了孕,王府很快就要熱鬧起來了。」
黎皎眼皮一翻昏了過去。
喬昭回到黎府,被鄧老夫人去說話。
聽聞黎皎已經平安,鄧老夫人屏退下人正問道:「三丫頭,你大姐腹中孩子……是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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