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嫂子的眼神出現短暫迷茫。
那個聲音越發溫了,彷彿與屋檐落下的雨滴融為一:「你仔細看看,能看到什麼?」
「我,我看到了一個人……」
喬昭微微一笑。
對一個被催眠者來說,當施展催眠之的人提出某個籠統問題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近日來最不尋常的事。
喬昭相信,對阿珠嫂子來說近來最不尋常的事應該就是有人指使來黎府東西了。
「那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我,我不知道……」
喬昭微微皺眉,語氣卻依然平靜:「你看不清他的長相嗎?」
這一次阿珠嫂子的回答流利了許多:」對,他戴著斗笠,我看不清他的樣子。」
「那麼他是男子還是子?」
「男子。」
「他有什麼特呢?」
「特?我,我記不得了……」
聲音更加輕,輕中帶著的鼓勵:「不,你記得的。你睜大眼睛,再仔細瞧一瞧那人……」
阿珠嫂子眼睛驀然睜大了,片刻后忽然道:「我看到了,那人下底下有一顆痦子,有黃豆那麼大!」
喬昭循循善又問了幾個問題,見時機差不多了,輕聲問道:「那個人要你做什麼呢?」
「他,他要我去黎府三姑娘的住找一串手珠……」
「你找到手珠后,該怎麼給他?」
「去東城銅錢衚衕口的豆腐攤那裡買兩斤豆腐,五錢銀子不用找零。轉天的巳正時分,我會去張家麵館,把手珠給他……」
「他要手珠做什麼?」喬昭心知那人不會對阿珠嫂子提起這個,還是抱著萬一的想法問了問。
「我不知道,他什麼都沒有說,只說找到手珠後會給我一大筆銀子。」提到銀子,阿珠嫂子神有些警惕。
喬昭好氣又好笑,語氣忽然加重了:「可惜你一直沒有找到手珠,那該怎麼辦呢?」
阿珠嫂子眉宇間出現一掙扎,似乎是對沒有找到手珠產生了一疑。
喬昭知道,想要被催眠者接一件與真實況相反的事要比接一件沒發生過的事困難多了,對阿珠嫂子此刻出現的反應早有預料。
不慌不忙放輕了語氣,語速停轉帶著奇特的節奏:「再找不到手珠,那人該生氣了,你可就拿不到銀子了……」
「銀子?」阿珠嫂子眼睛一亮,「對,我要拿到銀子,我要趕找到手珠拿到銀子!」
「那你就接著找吧。記著,你還一直沒找到呢……」
「我要接著找,一定要找到……」阿珠嫂子站了起來,眼神茫然出手往前走了幾步,忽然撞到了桌角。
阿珠嫂子愣了愣,眼神驟然恢復清明。
漸漸找回了神智,抬手了眼睛,左右張一下,見屋主人依然側躺在床榻上酣睡,微微鬆了口氣,匆匆把翻的件恢復原樣,悄悄溜走了。
「姑娘,,——」冰綠指著門口語無倫次。
「明天還會來的。」
「可是您都問出來了,幹嘛不狠狠置啊?」
喬昭笑笑:「如何置?沒有簽賣契與我們家,咱們沒有發賣的權利,頂多是送到府去。可是這樣一來,黎府治家不嚴的名聲就要傳出去了,最終還是咱們吃虧。」
「那,那就這樣算啦?」
喬昭平靜著門口微微一笑:「當然不會,來,我告訴你明天該如何做。」
翌日天晴,喬昭帶著冰綠與阿珠兩個丫鬟去逛後花園。
阿珠嫂子輕車路溜了進去,開始翻找起來。
來到床邊,盯著床頭木板心中忽然生出幾分疑:這裡好像翻過了,又好像沒有,怎麼記不清楚了呢?
不管了,再翻一次吧,總覺得這裡面應該有東西。
阿珠嫂子出手去,忽然聽到一聲厲喝:「你幹什麼?」
阿珠嫂子猛然轉。
冰綠怒容滿面走了過來,手抓住阿珠嫂子手腕:「好啊,主子打發我回來取茶,沒想到抓到了一個賊!走,跟我去見姑娘!」
「哎喲,冰綠大姐,你就可憐可憐我上有老下有小,看在阿珠的面子上饒過我這一遭吧,我鬼迷心竅,就這麼一回啊——」
阿珠嫂子哀求到一半忽然抄起手邊的花瓶砸向冰綠。
冰綠頭一偏躲開花瓶,揚手打了阿珠嫂子一掌。
冰綠力氣大,又是跟著晨練過的,這一下子把阿珠嫂子打得眼前發懵,連站都站不穩了。
冰綠卻不罷手,左右開弓照著阿珠嫂子上狠狠打了十多下,心道:趁著姑娘們過來之前可要抓點,總要出出這些日子以來的惡氣!可惜姑娘不讓打臉,影響發揮了。
「跟誰喊大姐呢?跟誰喊大姐呢?我還是個滴滴的小姑娘呢,我有這麼老嗎?」
阿珠嫂子躲又躲不開,討饒道:「小姐……冰綠小姐,你快停手吧——」
「你再胡說!我一個丫鬟能小姐嗎?讓我們姑娘聽見了我還混不混了?我打死你這個沒安好心的!」
「冰綠,停手吧。」一道淡淡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冰綠憾住了手。
喬昭帶著阿珠走進來,冷眼看著阿珠嫂子。
阿珠嫂子癱坐在地上鬆了口氣。
三姑娘可算來了,再不來就要被這死丫頭片子打死了!
「說說吧,在找什麼?」
「沒,沒找什麼。我來找阿珠的,結果阿珠不在,我看到桌子上擺著的玉擺件,就……就一時起了貪心……」阿珠嫂子連連討饒,「三姑娘就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見喬昭面無表,阿珠嫂子看向阿珠:「小姑,你幫嫂子求求啊,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娘和你哥哥還有兩個侄子都死吧?」
「夠了!」喬昭坐下來,沖冰綠點頭示意。
冰綠扭進屋,片刻后捧出一個匣子來。
「把它打開。」喬昭對阿珠嫂子道。
阿珠嫂子有些遲疑。
「快去!」冰綠冷喝一聲。
一聽到冰綠的聲音阿珠嫂子頭皮就發麻,忙出手把匣子打開了。
裡面白花花的銀子險些亮瞎了阿珠嫂子的眼睛,滿臉驚愕看向喬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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