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思路已經被打了,李靖索放下手頭的事,看向紅拂問道:“夫人,可是有什麼事麼?”
紅拂拉了還站在門口的李昊一把:“夫君,德謇已經人了,妾覺得不能總讓他一天到晚遊手好閒的到惹事生非。”
“夫人的意思是?”李靖試著問道。
紅拂道:“妾的意思是讓他跟著夫君多學學行軍佈陣之道,另外……,夫君算學一道冠絕長安,正好也教教德謇這孩子,省得將來出去讓人笑話。”
說完,又拉了李昊一把,給他打了個眼。
對於老孃的行爲,李昊表示很無奈,他並不認爲老頭子能教自己什麼東西,猶猶豫豫的往前磨蹭兩步:“娘,要不還是算了吧,您看我爹也忙的。”
“哼,不求上進的東西。”覺到自己被嫌棄的李靖怒哼一聲,鄙夷的說道:“孽障,老夫知道眼下流行的新式數字是出自你的手筆,不過算學一道博大深,豈是你寫幾個數字就能理解的。”
“是,父親說的是。”李昊連忙點頭附和。
老頭子嘛,拍拍馬屁哄他開心一下也就算了,沒必要較真。
不想,他給面的舉反倒讓老頭子起了好勝心,二話不說,回自桌上拿起一個本子往李昊懷裡一丟:“老夫知道你小子口服心不服,這樣吧,只要你能在半個時辰之把這本帳冊上面糧草一項計算清楚,老夫便承認你在算學一道有些本事。”
李昊幾乎要崩潰了,以他的記憶力和計算能力,簡單的加減法已經無法對他構任何困難,這麼一本東西別說半個時辰,真要算的話,只怕連百十個呼吸的時間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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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連試都不敢試?”自認有些欺負兒子的李靖見李昊不說話,又開始兌他。
“好吧,我試試。”爲了儘快度過眼前的‘難關’,李昊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帳本放到桌上,拿起老頭子放在桌上的筆,李昊隨意找了一張白紙,悶頭算了起來。
不過,爲了給老頭子留點面子,他故意將每一頁的彙總都寫到了紙上,畢竟筆字他寫的還不是很練,可以用來消磨時間。
可就算這樣,也用了不到一刻鐘便將所有的數字都記了下來,著寫了滿滿兩頁的紙,李昊咬著筆桿,有些爲難。
要不要把總數寫出來呢?
寫出來的話,這纔不到一刻鐘,會讓老頭子很沒面子。可不寫出來……,明明都算完了,要怎麼消磨時間呢。
可正在琢磨如何磨洋工的李昊並不知道,此時的老頭子早已經看的呆住了。
這本帳冊在給李昊之前,李靖其實早已經計算過一次,否則他也不可能說出半個時辰這個時限。而正因爲他已經計算過,故而帳冊每一頁的彙總他都大概記得一些,知道李昊寫出的那些數字並無半點錯誤。
這才一刻鐘啊,大部分計算都已經完工了,按照此前李昊計算每一頁彙總的速度,李靖並不認爲最後一步彙總,六十多個數字的加減需要三刻鐘。
正發呆呢,袖被拉了拉,李靖扭頭一看,發現正是老婆紅拂。
“怎麼樣,德謇算的可對?”紅拂並不通算學,看著兒子一言不發寫下大堆的數字,忍不住向自家老公求證。
李靖沒說話,老臉有些發紅。
如果不是知道老婆的爲人,李靖甚至覺得紅拂就是故意在坑自己。
紅拂哪裡能想到這麼多,見李靖不說話,催促道:“你倒是說話啊,到底德謇算的對不對。”
“對……,對吧!”李靖尷尬的道。
向到了想要的答案,紅拂喃喃道:“哦,那這才一刻鐘多點,看來半個時辰應該沒問題。”
是啊,他沒問題,我就有問題了。
李靖有些無語,看了看咬著筆桿裝模作樣的李昊,踢了他一腳,鬱悶道:“你還裝什麼,到底是多。”
“呃……”李昊扭頭看了看老頭子,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個數字。
既然被看出來了,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
紅拂再次向李靖徵求意見,在得到老頭子肯定的答覆之後,頓時把之前讓兒子跟李靖學習的說法丟到一邊,拉著李昊就是一頓誇。
什麼神,什麼第一,什麼比你爹強多了……。
李靖在邊上聽的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心說自己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麼,既然這小子連數字都能‘發明’,算學一道又怎麼可能不通。
丟人敗興啊,自己這張老臉算是徹底丟了。
正琢磨應該怎麼把李昊打發走,門外卻傳來一陣凌的腳步聲,接著管家老陳懷裡抱著一隻銅盆,滿臉見鬼了的表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老,老爺,冰,冰……。”
在兒子面前丟了老臉的李靖沒好氣的訓斥道:“怎麼回事,慌慌張張何提統。”
“不,不是,老爺,您,您看,這,這冰……。”老陳一時語塞,吱唔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乾脆直接把手裡的銅盆放到李靖面前。
李靖順勢往盆中看了一眼,結果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愣住了。
只見銅盆之中是一塊碩大的冰塊,冰塊與銅盆完整契合。
能夠出現這樣的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將水放進盆裡直接凍出來,否則若是將冰塊放進去,不可能如此契合。
可問題是現在是夏天啊,水又怎麼可能凍冰。
“這,這是怎麼回事?”盯著盆中冰塊,李靖然變問道。
“老,老朽也,也不知道啊,就是,就是按照,爺的吩咐做了,然後……然後盆裡的水就,就冰了。”老陳說話的時候一直用餘往李昊上瞥,想看又不敢看,那模樣顯然是被嚇到了。
老陳自認跟著李靖這麼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但大夏天就可以把水變冰,戲法也不敢這麼變好麼。
李靖自然也知道問題是出在自己兒子上,想了想把李昊扯過來,指著盆裡的冰聲問道:“逆子,你來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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