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後還是沒有落到李昊的上,因爲就在最關鍵的時刻,出去逛街的老媽紅拂回來了,輕飄飄一句話讓老頭子放棄了追殺李昊到天涯海角的打算:“夫君,不管德謇犯了什麼錯都是妾的責任,所以要打您就打我吧。”
李靖無奈放下手裡的子:“夫人,你不知道,這逆子,這逆子竟然在陛下面前口出狂言,說什麼以前的軍演全都是兒戲,要想知道軍隊的真實戰力,就要真刀真槍的拼一把。”
紅拂看了一臉呆萌的李昊一眼:“夫君,德謇說的很對啊,以前的軍演妾也不是沒見過,一羣人咋咋呼呼打了半天,最後連個傷的都沒有,這有啥意思。”
李靖:“……”
頓了頓,急赤白臉的吼道:“可夫人你知不知道,正因爲他一句話,爲夫卻要在一月之建一座高兩丈,寬五百步,厚三丈的城牆。”
“什麼?”紅拂臉變了變:“這,這怎麼可能,這不是欺負人嘛。”
紅拂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婦人,很清楚,便是正常時節,修一座這樣的城牆也需要半年之久,況且眼下又正值春耕,無法徵調民夫,一月之修這樣一座城牆無異癡人說夢。
李靖氣咻咻盯著李昊,冷哼一聲說道:“這不是欺負人,而是那些老貨打算看老夫的笑話,可歸結底,這一切都是這逆子妄言所致。夫人,你說,這逆子該不該打。”
紅拂一下子左右爲難了,說不該打吧,李昊這禍惹的著實不小,若李靖無法在一月之把城牆建好,丟人事小,耽擱了全軍大比怕是有職之嫌,可說是該打吧,看兒子可憐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
正思討間,卻聽李昊說道:“爹,娘,不就是一城牆麼,這不算啥,只要朝庭出材料和工錢,一月之,孩兒保證完任務。”
李靖大怒:“混帳話,你用什麼完,別告訴老子你要大量徵調民夫,眼下正是農忙,你要敢徵調民夫,立刻就是千夫所指,我李家也會留下千古罵名。”
李昊躲到老媽紅拂後:“怎麼可能,爹,你兒子很優秀的,別說只是一面城牆,就是一整座城池,那也不事兒。”
李靖這個氣啊,可紅拂攔在中間,他拿李昊也沒有任何辦法。
沒招了,大不了用木頭搭個架子,假模假式的糊弄一下,反正白日裡商量的時候那些老幾燈對城牆的堅固程度也沒啥要求。
老頭子走了,老孃也走了,李昊一個人著下站在院子門口。
爲什麼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呢,不就一座城牆麼,我真的可以在一個月之修起來啊。
“爺。”管家老陳湊上來,憂心忡忡的說道:“爺,您這次真的做錯事了。”
李昊嘿嘿一笑,忽然反問一句:“老陳吶,相信你家爺不?”
老陳有些爲難:“爺,一個月真的修不起一座城牆,這可是大工程。”
“爺只問你信不信,沒問你能不能。”
老陳猶豫半晌,最後還是搖搖頭:“爺,不是老朽不相信,實在是……。”
“好了好了,別說了。”李昊知道老陳還要繼續一個月修不起一座城牆的問題,擺手打斷他道:“這樣吧,你去外面打聽一下,看看哪裡有石灰窯賣,有的話,多買幾座,爺有大用。”
“啊?”老陳詫異的擡起頭:“爺,您買石灰窯作什麼?”
“廢話,讓你買就去買,沒錢就去帳上支,給你兩天時間,辦不好你就別回來了。”
打發走了老陳,李昊轉回到自己的院子。
石灰石、粘土、石膏,燒製水泥的必備原料,所差的只是比例。
將所需要的材料記下來,李昊便開始制定作戰計劃。
是的,就是制定作戰計劃,如何進攻,如何防守,如何襲,各種方案全都要有。
至於修城牆……水泥都沒燒出來修哪門子的城牆。
接下來的兩天,老頭子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估計是在忙著修城牆吧。
這種事李昊不上手,反正有些事說了老頭子也不相信,不如過幾天用事實說話。
老陳倒是沒讓李昊失,在他待的第二天便搞定了石灰窯的事,李昊親自監督,用了兩天時間,經過十口窯接連不斷的試驗,第一批水泥在萬衆矚目中新鮮出爐。
盯著堆在一起的深灰末,老陳不大確定的問道:“爺,這就是您說的水泥?”
“對,這個就是水泥。”李昊信心十足的點點頭:“一會兒讓人裝一些,再買點石子,沙子啥的,爺讓你們見識一下啥混凝土。”
“混……混啥土?”老陳聽著新名詞,滿頭霧水。
“混凝土。”李昊強調了一下,隨後擺擺手:“哎算了,等過幾天你就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厲害了,現在先去辦事。”
“哎。”老陳轉吩咐人辦事去了。
李昊則帶著人裝上滿滿一車的水泥往家裡趕,臨走前又吩咐人繼續燒水泥,先萬別停。
……
……
三天後的夜裡,李靖回來的時候,難得的發現李昊竟然在家,看況似乎是在等自己。
“有事麼?”瞅了一眼迎上來的兒子,李靖淡淡問道。
修城牆的事已經無可挽回,破罐子破摔吧,李靖這個時候已經認命了,倒是沒再訓斥李昊。
李昊也不在乎老頭子冷言冷語,起來到花廳外,指著一塊灰的石板:“爹,你可識得此?”
“這是何?”李靖眉頭皺了皺,條件反讓他覺得李昊又要搞什麼新花樣。
“這個混凝土預製板。”李昊說著,遞給李靖一把大錘。
李靖沒接大錘,反問道:“你小子又要幹什麼?”
“沒啥,就是想讓您試試這東西結不結實。”李昊把錘子重新給待在一邊的鐵柱,深款款的看著灰石板道:“此堅如鐵石,製作簡單,只需將水泥,沙子,石子混在一起攪拌均勻再晾乾便可。”
李靖約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剛想開口,卻見鐵柱已經將鐵錘掄了起來,狠狠一下砸向地上的預製板。
“哐”一聲巨響,在李靖的注視下,預製板上面多了一個白點。
嗯?沒有碎?也沒有裂開?
李靖的表一下子變的凝重,約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指著預製板對李昊說道:“你剛剛說……這東西是做出來的?”
李昊點點頭,笑著說道:“對啊,這東西製作十分簡單,弄一個木頭盒子,將混凝土漿灌進去,三天後再打開便是此。”
說完,李昊怕老頭子聽不明白,特地解釋道:“當然,這東西也可以用來修城牆,只要盒子弄的大一些就可以,灌注好之後只需三五日便可達到現在的度。”
“此話當真?”李靖一聽頓時來了神,背不駝了,眼不花了,定定看著李昊問道。
李昊委屈道:“爹,孩兒啥時候騙過您,當初我說一月時間修座城牆沒問題就是因爲有混凝土存在,可您非要一意孤行。”
“哼,既有此,何不早些拿出來,紅口白牙就想讓爲父相信,你以爲誰都跟長孫衝那麼傻。”
誒?怎麼扯到長孫衝上去了?
等等,似乎自己好幾天沒去翎府了,也不知道長孫衝那貨咋樣了,有沒有後悔。
想到長孫衝,李昊意識到自己必須回翎府看看了,就算不爲長孫衝,也要爲全軍大比做好安排。
“爹,這混凝土如何配製我已經都告訴老陳了,有啥事回頭您問他就,我得回去準備大比的事了。”
不管混凝土是否真的有作用,但至算是多了個解決的辦法,心大好的李靖對兒子擺擺手:“嗯,去吧去吧,到時候好好比,不要讓爲父失。”
接下來的時間,長安城表面風平浪靜,但私下裡卻是暗洶涌。
無數人都在等著看李靖的笑話,一個月時間,能把地基打出來就不錯了,築一座長五百步,高兩丈,厚三丈的城牆,築個幾。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誰讓李靖家那個崽子實在太不讓人省心呢。
你那麼優秀還讓不讓別人活了,會醫太,會作詩,會練兵,哦對,還會做菜。
真不知道那小子還有什麼不會的。
羨慕嫉妒恨的衆人全都眼等著呢,只等一個月後城沒築起來,又或者李靖弄個假的出來應付,再好好嘲笑他。
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四月,驗收的時候終於到了,李二帶著一衆朝臣來到城北龍首原全軍大比的演武場。
離著老遠,便看到一座長五百步的城牆如巨龍盤橫臥在遠,上面垛口林立,旌旗如雲。
“呦呵,還真像那麼個樣子。”候君集遠遠看著那巨龍盤的‘城牆’發出一聲慨。
一邊立刻有某老貨接過話頭:“就是不知是不是銀樣蠟槍頭,千萬不要中看不中用纔好。”
“看看,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李二了一眼不聲的李靖,一馬當先向著遠盤踞在龍首原上的‘城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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