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壺酒喝了，酒勁很強，如玉的雪臂搭在葉銘肩膀上，口齒不清地說：“葉銘，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葉銘也有幾分醉意，他咧一笑，也把手搭在的香肩上：“好啊，你講，我聽。”說完，就對著壺又灌了一口。

如玉斜倚在葉銘肩膀上，輕聲道：“知道他們為什麽我素人嗎？因為我出平民，剛進學院的時候，穿了一破舊的服，那不是素是什麽？”

“我家真的很窮。我的父親是一個泥瓦匠，他一輩子沒學過武，為人老實善良，收微薄。他差一點沒娶上老婆，直到四十五歲那年，才到我的母親。”拍了拍葉銘腦袋，“葉銘，告訴你一個，我的母親不是人類。”

葉銘毫不吃驚，問：“是九尾天狐嗎？”

如玉驚奇地問：“你怎麽知道的？我母親就是九尾天狐，知道什麽是九尾天狐嗎？那可是妖榜上，排名第六的強大存在。強大的九尾天狐，可以輕鬆殺神靈。”

“你母親這麽厲害，你的日子豈非好過了？”葉銘道，“至不缺錢花。”

如玉搖頭：“我母親生下我之後，沒多久便離開了，我從沒見過。就連我的父親，也隻跟生活了一年時間。嗬嗬，你說該有多狠心！我連的水都沒吃上一口。”

葉銘歎了口氣：“確實可憐。我小時候，父親和母親是非常疼我的。”

“等我年紀稍大，就問父親，為什麽走。父親告訴我，他小時候救過一隻傷的小狐貍。那隻小狐貍生得很漂亮，皮潔白，非常可。而那隻小狐貍，其實就是我母親年時。四十年後，我母親已經是強大的九尾天狐了，為了報恩，便嫁給了沒老婆的父親，並生下了我。”

說到這裏，嚶嚶地哭起來：“太不負責任了，倒是報了恩了，可我呢？我從小沒有媽媽疼，為什麽不來看我？我恨！”

葉銘不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是多麽的疼他啊，可他永遠也見不到了。想到此，他不鼻子發酸，安道：“相信我，這世上沒有不疼自己孩子的母親，孩子比母親的命都重要。離開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真的？”如玉扭頭看著葉銘，“真是不得已才離開的嗎？”

“一定是。”葉銘很肯定地道，“你想一想，連四十年前的恩都要回報，這樣的人，會不疼自己的孩子？會無故拋棄至親的骨？”

如玉又哭起來，哭的時候弱弱，惹人憐惜。加之倚在葉銘上，那輕幽的香氣，撥得葉銘一陣心猿意馬。俗話說酒是人，他不由得摟住了如玉香肩，笑道：“小玉，後來呢？”

如玉道：“父親非常疼我，他每天拚命賺錢，就是為了給我買件漂亮的服。而我十歲以後，周圍的鄰居都說我是小人，而且有些壞人，開始想打我的主意。爹爹明明是個很善良的人，可他願意為我拚命。為此，他沒跟人打架。”

“可他畢竟是普通人啊，我十三歲那年，他為了保護我，被一名惡打重傷。我沒能救活他。死的時候，父親讓我一定找到母親。我傷心極了，覺得整個世界都離開了我，那時我已經是武士了，我殺了那名惡，為父親報了仇。”

葉銘覺肩膀上一片冰涼，那是如玉的淚水，他道：“殺得好！”

“那之後，我離開了家鄉，在外麵流浪了一段時間。後來得知東齊學院招學員，我就過來運氣，沒想到就被錄取了。以前在外麵流浪的時候，我害怕別人覬覦我的，所以總把臉抹得很黑。到了東齊學院之後，才敢以真麵目示人。”

葉銘不有些憐憫，很難相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是如何在這人吃人的世界生存下來的。雖然沒說，但一定經曆過許多艱難和辛酸。

“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是學院的大人呢，而且還是一個大富婆。”葉銘開起了玩笑。

如玉輕笑一聲：“到了學院之後，我就發現我的貌原來那麽有價值，好多人圍著我轉。往往我說一句話，男學員們就爭先恐後為我效命。可我心裏其實並不高興，我的在他們眼中，與青樓的子的又有何區別呢？可貌是我唯一的資源啊，我沒有家世，沒有好資質，除了貌，我還能利用什麽呢？”

“誰說你沒好資質？十三歲就武士，而且馬上就要進英班了，這還不算天才嗎？”葉銘笑問。

如玉笑道：“要不是在小世界有了收獲，我是不可能進英班的。我的質半人半妖，在修煉上有諸多難礙。”

此時北冥開口：“主人，九尾天狐非同小可，天生能天意。而人是萬之靈，潛力是所有生靈中最強的。這兩種生靈生下的孩子，應該擁有超凡的潛質才對。之所以進境緩慢，應該是走錯了路。”

“走錯了路？”葉銘問，“怎麽說？”

北冥：“我觀的修煉，其實一直在修煉人類的功法，這肯定是不對的。因為的經脈，與正常人類的不同。”

“你能幫到？”葉銘問到重點，他知道北冥不會無的放矢。

“通天老祖喜歡收集籍孤本，數量浩若煙海，其中就有一部專供天狐與人類後代修煉的《妖仙經》。創造此經的人，就是一位天狐與人類生出的半妖，其就非常之高，不在通天通天老祖之下。”北冥道，“如果此願意出靈魂契約，主人便可傳授於。”

葉銘有些猶豫，道：“我們也算是朋友，這樣做不合適。”

北冥道：“或者他願意嫁給主人，那樣也可以不必用靈魂契約。”

葉銘翻起了白眼：“我有蘇蘭了，不可以這樣。”

北冥不以為然：“主人以後必是武道大能，分千萬，多娶幾個老婆又如何？比如通天老祖，當年有名有姓的夫人就有十三位，更不要說他在外麵留下的無數債了。主人要明白，在這世上，能力越大的人，老婆就越多。比如獅子，隻有最強大的雄獅，才能獲得眾多母獅的青睞。”

葉銘對這個比啥嗤之以鼻：“獅子是禽，能跟人比嗎？”

“萬有靈，有共通之。”北冥道，“主人要考慮清楚。”

葉銘不再理他，對如玉道：“小玉，你的質其實遠遠超過一般人，隻不過修行的路子不對。我有一部經書，是一位人類與天狐的後人創造的，名《妖仙經》，此經非同小可，屬神級功法，你想學嗎？”

如玉一下子清醒了，坐直了，吃驚地看著葉銘：“葉銘，你不是開玩笑吧？”

葉銘：“我像在開玩笑嗎？”

如玉心頭狂跳，用力點點頭：“如果有的話，我當然想學。”

“可此類功法，不可輕傳。”葉銘一臉為難之，“古人說大恩如仇，我無故傳你此功，你將如何自？”

如玉咬了咬，低聲說：“你有什麽要求，我都答應。”

葉銘腦子裏不由閃過幾個壞念頭，不過終於還是道：“這樣吧，等你日後有了就，就答應我三件事。”

如玉輕笑道：“休說三件，十件都行。”

葉銘其實隻想找個由頭，三件五件的，著實沒放心上，他當即便把《妖仙經》的上篇傳授給對方。《妖仙經》分上中下三篇，單這上篇，就足以讓如玉修煉至武君境界。

如玉的記憶力同樣驚人，隻一遍就記牢了，驚訝地道：“這功法就像是量為我打造的，葉銘，大恩不言謝，我立刻就修煉。”

葉銘笑道：“好，我為你護法。”

至尊樓下，一群人等了好幾個時辰，天都快亮了，可葉銘和如玉依然沒下來。他們不想到，這兩人在上麵做什麽呢？莫非……想到這種可能，一個個都恨得咬碎鋼牙。

如玉本就有武師的修為，而《妖仙經》上不僅有專用的經圖，還有合適的功法。此時此刻，立刻就顯出讓人震驚的修煉天賦。隻用了三個時辰，便功改換了經脈，重新梳理了竅。在此之後，的氣勢節節攀升，當太升起時。的修煉不僅步了正軌，而且還提升了一個小境界，從三級武師，進升到四級武師。

睜開眼，看著葉銘，眼中滿是激：“葉銘，真不知該怎麽謝你。”

說完湊近了，在葉銘臉上親了一下，臉頰上帶著一抹紅。

葉銘呆住了，他了臉，道：“我了你，你也親了我，咱們誰也不欠誰的了。”

如玉幽幽一歎：“欠你的，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了，除非你讓我還一輩子。”

還一輩子？葉銘心頭一跳，沒敢搭的話茬，他覺得如玉這句話似有所指，於是幹笑一聲，說：“天亮了，咱們也該走了。妖仙經的事，你知我知，千萬不能告訴第三人。”

如玉點頭：“我明白，此事與我的命一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