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瑾瑜說道:「娘親,二叔還會不會回來?我聽先生說爹爹派人去救二叔了,可是二叔以前不是很欺負爹爹嗎?」
景玉笑了笑:「欺負了又如何?戎族北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救他不過是順手而已,他對你爹爹沒有威脅,救了他回來博個好名聲也是好的。」
「就是不趕盡殺絕是不是?」他往前跳了兩下:「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對不對?」
「對對對,你最聰明了。」景玉牽住他:「就你會說,我和你爹爹的話都不多,就你話多,哪學的?」
「跟二姨姨學的,靈鳶姑姑說二姨姨的話最多了,娘親當初都很煩的。」
德嗎?似乎有幾分道理,和明淮在鄭國的時候,瑾瑜待在東川,平日里照顧他的人就是德,德自己就是個話嘮,瑾瑜和待了那麼久,話多也可以想象。
帶著他回來讓他看書,景玉給兩小隻細細的剪指甲,婢進來傳話,晚上明淮要夜宴秦國使臣,讓景玉準備,景玉應了聲,讓人吩咐下去就行了。
夜裡夜宴還在主宅,凡是在獅城的族長都來了,主宅足夠大,辦一場夜宴並沒有力,戎王也了席,明淮將他請在主位上,景玉則跟著明淮坐在戎王左首,使臣坐在戎王右首,吃喝玩樂大家都會,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談什麼正事。
景玉夾了些菜問道:「秦國要和戎族結盟?」
明淮端起馬酒:「對,他們還帶來了懷玉的手書,懷玉讓我念在往日的兄妹之上,與秦國和解。」
「所以呢?你答應了?」景玉看著他。
「沒有,能讓我放棄野心的個人私,也就只有與你的了,其他人的還不夠格。」他悄悄握住景玉的手:「我要是真的答應了,那我這些年就真的沒有半點長進了。」
「你就是沒長進我也不會嫌棄啊。」
景玉故意說道,笑了笑和他沒再說話。
大巫醫和戎王耳語了一陣,突然站起來示意所有人安靜,大巫醫清清嗓子說道:「今日,許多族長都在,秦國使臣也在,戎王想和諸位說一說正事,戎王臥床一年之久,子遲遲不見好,戎族正值北進南下的關鍵時刻,這些日子,都是大殿下在安排諸事,是公主在伺候榻前,所以,戎王決議傳位給大殿下,自己養病,諸位意下如何?」
戎王傳位這麼敷衍的嗎?
景玉愣在座位上了,明淮也愣了愣。
沒人站出來反對,大巫醫看了他們一圈,先拜戎王,然後再拜明淮。
「恭請大殿下新登戎王之位。」
大巫醫都跪下了,其他族長也忙跟著起跪下:「恭請大殿下新登戎王之位。」
景玉也站起來,只是沒跪,站在邊上微微垂首。
要是真的跪了,只怕明淮當場就要和翻臉,這些數還是有的。
明淮看向戎王,戎王微微點頭了,他才轉過來。
「都起來吧。」
戎族新王接是什麼禮數景玉不懂,反正等諸位族長都坐下后他也跟著坐下,秦國使臣趕給明淮道喜,卻發現全場只有他一個人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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