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頭：「本打算給你和飛羽辦事的，結果先是瑾瑜出事，然後又是屠蘇氏，一直耽誤著你們。」

靈鳶了一下：「其實公主對婢子已經很好了，把婢子從拐子手裡救出來，教婢子念書識字，跟著公主婢子也長了許多的見識，現在公主還要給婢子指定終，婢子無以為報了。」

「和我還說什麼報不報？」景玉把棋盒蓋上：「遇上你和蘇魚之前，我都沒有能說真心話的伴，青檸算一個吧，可是後來說的也了，我說了不懂，也懶得再說，德太笨了，我跟說什麼都會告訴帝，我很容易被教訓，朝姒又太小，本不懂，所以很多時候事都是悶在心裡自己想的，也就是遇上了蘇魚和你之後，我才開始有說話的人，你大可不用把自己看作是婢子，都在戎族，都是遠離家鄉，你若願意也像蘇魚那般喚我華錦即可。」

靈鳶搖頭：「公主雖不把婢子看作是奴才，可是婢子不敢忘記公主的大恩，還是喚聲公主吧，婢子擔心不時刻提醒著其他人您是東川最高貴的公主，他們會苛待您。」

對於的說法，景玉哭笑不得，只能隨便去了。

第二日屠蘇氏要火化，景玉也跟著明淮去目送，瞧著在大火里變一堆灰，景玉突然一陣惡寒，抱著明淮的胳膊微微發抖。

「要建城，一定要建城，我想死後也能留個全。」

這個念頭一直困著，以至於一回到帳篷，就開始關心哪裡做墓地合適。

夜裡明淮才回來，累的不願意起，靠在坐榻上看著在地圖上寫寫畫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戎族的葬禮有三種，一種是火葬，就像屠蘇氏一樣，是中規格的葬禮，一種是天葬，是最高規格的，只有戎王才能用，最低級的才是土葬，都是屬民的葬禮。」

景玉看著他總結了一下：「那意思就是，你要是了戎王，將來蹬了就是去喂鳥的，我就只能被燒了？」

明淮眼睛微微一：「嗯，不過我也想和你一塊躺地下，留個全。」

景玉挪過來坐他懷裡：「我們什麼時候去圖金啊，我在這裡是真的待不住了，金氏母子婆媳讓我糟心的不行，我爹娘把我培養的這麼好，可不是讓我跟一群人瞎斗的。」

大白天的明淮還是端著他那副正人君子的派頭，不管景玉怎麼瞎，他都坐懷不：「開春再去，冬日裡馬車不好走。」

「開春開春，這日子怎麼就那麼難磨呢？」景玉有些生無可：「越到年底我越想家，你說怎麼辦？當初還騙我說想回去就回去呢，我現在就想回去，你倒是讓我回去啊。」

越說越委屈，明淮趕坐起來抱著：「那開春了我就帶你們回去，從南蠻走很快的，我馬上就去遞國書。」

他說了一通，景玉心裡倒是好了許多：「哪有這麼容易？我就太想中原了，我想中原的瓦檐磚牆，也想中原的高閣長廊，想中原的江海湖海，更想中原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