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至尾，韶華帝所想守候的一家人，不是韓潤文和景玉三姐弟，而是百里襄和德兩姐弟。

有帝王之心，不需要一個強大的男人與自己並肩而立，只需要能臣服在腳下聽話的男人。

可惜韓潤文和高琛都不是容易臣服的男人，所以不會留下他們。

景玉清楚地記得，和剛剛周歲的弟妹跪在靈前時，帝一華服站在他們後，語氣冰冷。

「十三年，你終於死了。」

景玉想像不到，一個人，要以怎麼樣的無和狠心，才會對一個與自己有過七個孩子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

而且，自從韓潤文死後，帝韶華曾經承諾的那些話，都不做數了，什麼東川儲君一世無憂，沒了父親庇護的這五年，他們姐弟遇到的那些暗殺謀害，哪一件不是帝默許的？

這些事過去多年，景玉早就麻木了，有時還會略帶調侃的嘆一下，自己能長這麼大，還真是太不容易了。

現在想起這些事，也是輕輕的一嘆，不聲的眼角，沒什麼特別的表示。

明淮湊近，吸著鼻子在後悄悄聞頭髮的香味：「可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說來聽聽，以報答我獻給你取暖的恩。」

想了想：「唔...有啊，多的，你想聽你們鄭國的還是我那幾個妹妹的？

上有淡淡的香味，明淮很是喜歡，心不在焉的說道：「先聽鄭國的。」

景玉沒發現他的小作，還背對著他認真的想了想：「唔，鄭國的呀，那就是王後派人去東川為太子求親，然後帝呢才對我下手，想把我弄去鄭國做你嫂子。」

他笑起來：「太子邊姬妾無數，你若當真嫁過來，可是不得費心思去和那些人斗呢。」

景玉撇撇：「那你呢？雖說還沒弱冠，但按你這個年紀，早該有姬妾伺候了才對，莫不是都在新鄭，所以才在南盯上我暫時頂包了？」

怎麼關心起自己邊有沒有姬妾了？

明淮老實代：「我常年在軍中，你是我收的第一個人，至於姬妾，的確有不，也的確在新鄭，只是我已經幾年不曾回去過，所以還沒見過呢，無非是那些人塞進我府中的耳目罷了。」

景玉有些幸災樂禍：「你可別告訴我，你常年在軍中不回去，是因為害怕府中那大群的人？」

明淮勾了勾角：「怕們做什麼？只是不想和們有什麼集罷了。」

突然轉過來說道：「還有一件事呢，贏江打算廢了贏閔，扶持老秦王的另一個嫡子贏甯，這個你怎麼看？」

這事本可以不告訴他，可不知道為何，景玉有些想聽聽他的想法。

說話的時候，氣息都撲在了明淮臉上，兩人離得幾近，明淮看著愣了一會兒，笑了笑也不讓開，自然得看著：「這不是個機會嗎？」

景玉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追著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