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過去,把被子一掀,一隻枕頭滾到了地上,榻上空無一人,就連枕頭下的匕首也不見了,他又出來,點了燈在營帳里看了一圈,白天沒吃完的鹿沒了,桌上的地圖有些微散,他抖開,雙手撐在桌上,看著地圖猜想會怎麼走。
飛羽衝進來,一看裏面的形就明白了:「跑了?屬下這就讓人去追。」
「回來。」明淮呵斥道:「任何人都不許驚。」
飛羽頓住步子:「公子要放了嗎?」
明淮已經猜到了的路線,直起子,臉溫怒:「把我們自己的人上,追。」
自己的人?難不是那九個人?
飛羽還沒問,明淮就出去了,他只能立刻去通知自己的人。
他們風風火火的一來一回,可驚了不人,但理由卻是四公子明德有事吩咐,他們去辦事。
天亮時分,景玉已經快到夷國邊關四通鎮了,只是現在又又累,急需歇一歇吃些東西,不過沒去河邊山,而是尋了一雪窩,跳下去歇氣,緩了一會兒,把包袱里的東西拿出來,就著冷掉的鹿吃了半個饢,養回來了一些力氣,正要出去,不遠就是一陣疾馳的馬蹄聲,立馬著不。
明淮清楚,以的聰明,能想到繞開所有村莊,那就不會走大路被人發現,這才走了荒野,卻沒想到會警惕到這種地步,就連歇歇腳都會躲進雪窩裏,一行十一人從不遠飛馳而過,都沒發現那裏有個人坐著。
等人走遠了,景玉才從雪窩裏出來,看了看他們離去的反向,也知道是明淮來追了,立刻調頭往邊上的林子裏扎,只是也不敢走得太深,畢竟荒郊野外的,要是遇上個什麼猛,那可沒辦法逃。
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積雪往前走,一路上半個人影都沒遇上,又歇了兩次,就著雪水咽了幾口鹿和饢,每次歇息都會躲起來。
天漸晚,終於到了鄭國與夷國的相——四通鎮。
景玉沒有進城,而是拿著僅剩的口糧,從雪野里繞過去。
明淮一定會在那裏守株待兔,四通鎮是兩國界,為了不引起恐慌,他不會封閉城門等,一個小小的奴也用不著他鬧那麼大的靜,可是他帶著幫手,只要進去,就危險。
只是選擇繞過去,危險不低於進城,茫茫雪野,猛、陷阱、寒,每一樣都會置於死地,可是景玉願意賭一把。
明淮答應幫自己送信,那信應該是送出來,算算時間,信件應該在昨日就到了安州,那安州的人一定會來尋的,只要他們追蹤著明淮派去送信的人,就能找到夷國來。
與景玉預料的不錯,明淮當真在四通鎮守株待兔,四通鎮只有兩個城門,明淮就坐在從南進城這邊的街邊酒樓之上,只要進來,他就能立刻發現。
飛羽瞧他一路臉沉,大氣都不敢,現在終於歇下來了,才小心開口:「公子,我們追了一天一夜,也沒見到半個人影,會不會沒走這條路?又或者也騎馬,早在我們之前出了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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