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要是聊起天來，肯定是沒完沒了。再加上這還是兩個久未逢麵的好朋友，更是旁若無人地聊著天。

待王和程子揚酒過三巡，才發現各自邊的人直至現在還沒有過來就坐。於是，王派差催們過來就坐。

待皇甫易雲坐下後，王便給倒了一杯類似清水的，在勸告著：“你現在隻能喝這個，對孩子好。酒是絕對止的。”

“嗯，嗯嗯!”曾是嗜酒如命的皇甫易雲，很是無奈地應了幾聲，再慢慢地喝下那如清水般寡淡的。

這邊的程子揚也拿起這類似清水的來，遞給了寧肖：“我還是覺這個比較適合你，你嚐嚐看？”

“好！”寧肖應了一聲，便接過那緩緩地品嚐起來。同時，還向苦著臉的皇甫易雲投去幸災樂禍的笑容。氣得皇甫易雲扭過頭去不理睬。

瞧著眼前的這一幕幕，坐在下首的宋戴先朝夏昭使了個眼。然後，他再對旁邊的陪酒仁兄說：“王跟他的夫人還真好啊！”

“久別勝新婚，能不好嗎？”這位陪酒的仁兄癟癟。“若不是你們人王妻子的調撥，我嫂子哪會扔掉老大，跑去轉世回無數次，直至最近才找到。苦了老大，也苦了我們。”

“哦，哦哦!”宋戴聽得有些無語。他隻得暗自地如此催眠著自己：我聽的那是鬼話，說的自然也是鬼話。

於是，他再開口說：“我嫂子要比你嫂子賢慧多了，也厲害多了。所以，你嫂子才會聽我嫂子的話。”

“那倒也是，”陪酒的仁兄一邊給宋戴斟滿一杯酒，一邊說。“可再怎麽著，也不能破壞人家的夫妻關係啊？害得一對夫妻分離了那麽久！”

“啊，啊啊!”宋戴連忙向這仁兄敬酒一杯。“你說得也是!”

這邊，夏昭正在問：“仁兄，世與人間的通道關閉，究竟是什麽意思啊？”

“醫兄，”顯然，夏昭覺得對方陌生得很。可對方卻是覺得夏昭悉得很。“你這投胎轉世也不知多回了，說話怎麽還是這麽文縐縐的？”

夏昭語塞，隻得如此自我安：我聽的是鬼話，不是人話。

“在三界之中，你我兩界最為親。”那位仁兄還手拍著夏昭的肩膀說。

“你們人間，人死後，便進我們司。我們司的鬼過了奈河橋，就又回到了你們人界。你說，還有哪一界比我們更親了？”

“嗯，嗯嗯！”對此，夏昭還是頗為讚地點點頭。“也對!”

“可惜啊，”那位仁兄悲歎著。“過不了多久，這些通道都要封閉了。你我再相聚，又不知今夕複何夕，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為什麽要封閉啊？”夏昭終算找到了想要詢問的關鍵。

“其實，不僅你們人世要麵對末世。連我們司也將迎來一場浩劫。封閉各界相通的通道，就是為了防止各界的大能者為了自保而竄他界，導致整個局麵更加混不堪。”

想來，那位仁兄跟夏昭不知多的前世的關係很好，所以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你的意思是，”夏昭總算搞清楚怎麽一回事了。“不僅我們人世要麵對末世，你們司也將要麵對一場浩劫？”

“是啊！是啊!”那位仁兄直點頭。“你以為我們這酒宴是隨便請的啊？”

田閻這時已經拿出了筆記本電腦，在教陪他喝酒的仁兄玩這個。

這位仁兄很快就上了手，還連連點頭讚道：“這東西好!以後搜找某鬼的底，不用派差去閻王殿查檔案，直接用這東西一調就完事。”

“那是想當然的。”田閻說著，就從自己的空間裏拿出一大堆有關電腦的書籍。“不過，你得先建立一個數據庫。我先大略地跟你說說。如果你還不懂，就翻翻這些書。”

“嗯，嗯嗯！”那位仁兄一邊點頭，一邊大手一揮，讓那些書籍不見了蹤影。

田閻不由得微微張，原來鬼也有空間啊！

“來，再幹一杯!”此刻，翁正在跟他的仁兄拚酒。

他的仁兄地告訴他，這酒是用幽暗河邊的黑桃釀製而。而那黑桃，得要三千年才能結一次果。我的媽呀，相當於蟠桃了。翁怎敢不多喝一些？喝，就白來司一趟了。

秦嘰這個時候跟他的陪同仁兄已經是哥倆好得不得了。他們正手搭著手，在悄悄地對旁邊侍候著他們的那些鬼的相貌進行評頭論足了。

瞧著這對哥倆親的樣子，宋戴等人都在側目不已。他們可是從沒有見過秦嘰這麽快地結上一個同朋友，而且還這般如膠似膝。

司這邊的對此似乎習以為常。他們早就悉了那位仁兄和秦嘰的一見如故。無數歲月之前是如此，再過了無數轉世回之後，還是如此。隻能說這哥倆特有緣。

比起秦嘰的那一對打著火熱，房候跟他的陪同仁兄就要平淡了許多。

他們不喝酒，隻品茗茶水。他們在漫談細語地聊著天兒，似乎就是兩個歲月的茶客，在淡然之中麵對星轉鬥移，花開花落。

總之，整給程子揚的覺：這就是一場宴會，一場隔了無數的歲月又重新舉辦的宴會。在兩個不同界麵的智慧群，盡管覺是初次見麵，但彼此都是非常悉，而且無所拘束。

皇甫易雲陪王坐了一陣子，就又去找寧肖聊天了。

接下來，兩個人又扔下了各自的男人，是聊著不亦樂乎哉。兩個男人就坐在了一起，自然也就不會再喝著悶酒，相互無語。

“億萬年的歲月，”王在對程子揚說。“說漫長也漫長，不漫長也不漫長。你瞧，他們十二個，分開了那麽久，見了麵後，還是那樣的隨意，那樣的暢快。”

“你雖然沒有覺醒傳承記憶，但本質上與億萬年前沒有多大的變化，”王的眼睛變得暗起來，似乎在回憶那久遠的過去。“我呢，沉睡了億萬年，更是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真正變化大的，是們――”王把手指向那兩個低頭正聊著忘乎所以的人。“你我的妻子。你的那位，當年就不用說了，追你都追到銀河係去了。”

“我的呢，那是何等的溫，可人。”

“可現在，”一想到這裏，王就咬牙切齒起來。“我的那位，變了一個見到男就邁不腳的大花癡。若不是我早點發現了的前世回，肯定會把我的司弄個天翻地覆。”

“噗哧！”程子揚忍不住地將喝下的酒噴出來，然後低著頭笑而不語。

“你別看一步，笑十步！”王也不生氣。他手拍拍程子揚的肩膀。“你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到底億萬年前，你傷了的心。無數次的轉世回，你跟錯過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在你那人界，再無敵手。加上又冷心冷肺的，你要想跟再重新在一起，締結良緣，其難度不亞於即將麵對的末世。”

“哦，哦哦，”聽到這話，程子揚心一。但是，他依舊是麵不改地喝著這三千年黑桃才能釀製的酒。哪怕酒杯裏沒有了酒，他也繼續著喝酒的作。

“我說的，你別不相信！”王似乎有了些醉意。但他還是給程子揚斟上酒。

“你不知道，我的那位雖然在修仙界，是位於頂階的大能。但在我眼中，依然隻是小菜一碟。可為了馴服，我不知道要吐掉多升的，才能抑自己要滅了的心思。”

“現在好了，懷上了孩子，我再也不擔心翻翹了。要看男就去看唄，但不能手腳。否則，我就砍掉的手腳。”

“我聽我的那位說，和你的這位正好是兩個極端。一個是見了漂亮的男人就要弄到手。一個是兒就對男人不興趣。”

“唉，唉唉！”王又拍了拍程子揚的肩膀。“見了男人就要搶的人，征服難度不小。兒對男人不興趣的人，征服難度隻會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你以後要比我辛苦多了。”

聽到這話，程子揚依舊什麽話也不說，隻是默默地喝著酒。

……

終於到了離別的時候，兩個界麵的人似乎在依依不舍。

“你們什麽時候返回司？”在即將靠近城堡的大門時，寧肖忽然轉過來，詢問著王。

“我在等待著一個非常重要的魂魄。隻要他歸位，我即刻就消失於人界。”王也不加瞞。

“李振華！”寧肖立馬說出了一個名字來。

“嗯，嗯嗯！”王點點頭。“他是我派往人界給人王啟蒙的。如今看來，似乎不太合格！”

聽到這話，程子揚等人都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但是，當他們想為李振華說上幾句話時，王手一揮，他們的影就都移出了古堡之外。

目睹著他們影的淩空出現，又讓守候在古堡外的人是一片嘩然，擔憂著他們跟司的往不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