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小琛看見自己髒兮兮的小手，不回想起在京市時，姥姥、姥爺的教導，登時愧疚低下頭，“媽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注意，一定不會弄得到都是了。”

晗姐兒歪著腦袋，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半晌小跑到芳夏跟前，開手抱住芳夏的大仰頭懵懵懂懂道：“娘，我也記住了。”

三個小家夥頑皮歸頑皮，這一出可謂把在場的兩位看的心都化了。

芳夏悵然一笑，輕輕拍了拍晗姐兒的頭。

魏嵐提議道：“要不要跟嬸嬸一起去村裏三德爺爺家玩會兒？”

邵哥兒玩，魏嵐原本以為就算晗姐兒不去，邵哥兒也會鬧著要去。

然而讓意外的是，這對格迥異的雙生子，竟然作同步，齊齊搖頭。

魏嵐便也沒有強求，隻是牽著小琛跟在顧朝後走在巷子裏時，就這邵哥兒的脾說了幾句。

顧朝冷靜道：“當然是誰的種隨誰，也不能是別人的。”

“什麽意思？”魏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該不會……哥小時候也是這樣的吧？”

魏嵐跟顧接不算多，但也能覺出來，顧是個老實憨厚到極致的人。

而邵哥兒虎頭虎腦皮得飛起，兩人除了模樣能看出來一點相似，格方便沒有一錢關係好嗎？

“嗯。”顧朝低低應了一聲，回想了一番，又道：“小時候除了我，哥是挨打最多的。”

“為什麽？”小琛走得慢，魏嵐幹脆將他抱起，小跑到顧朝側歪頭問。

魏嵐曾聽顧阿婆說過，顧朝小時候不朗，家裏請了師傅教健健的拳法，他因為原因跟不上進度，時常被師傅罰打手板、紮馬步。

可對顧，魏嵐卻是毫不知怎麽回事。

“我那時虛，年紀在堂兄弟裏最小，個頭也是最矮的，他們總是欺負我。”顧朝低低笑了一聲，聲音不急不緩，仿佛對小時候那段時十分懷念，“有時村裏的小子們也會欺負我，哥總是衝在最前頭幫我打回去。”

“他一手，把別人打的皮青臉腫的，大爺爺問師傅的罪，師傅就問哥的罪。”

“哥一開始不是這樣的，他有型有誌向，後來變了天，最開始也有反抗，隻是越是反抗打越是殘忍黑暗……”

顧朝說著說著，停頓半晌偏頭小琛的腦袋，衝魏嵐出一抹苦的笑，“人會麻木。”

人……會麻木。

他麵帶淺笑，仿佛局外人一般用輕淺的四個字概括那段如置深淵般的經曆。

心裏像了塊大石頭一樣難，不想讓顧朝看見紅眼眶的模樣，魏嵐悶悶轉過頭，抱著小琛快步走到顧朝前麵。

“都過去了，還難什麽？”顧朝手勾住後肩披散而下的一綹頭發，故意逗魏嵐開心道：“就說誰的種隨誰，小時候我挨了罵，也要找娘和阿婆要抱。”

這是說小琛隨他呢。

過去的事已經給顧朝造極大的傷害，現在反倒還要顧朝來哄，實屬大不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