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並不深，可一人兩‘鼠’剛下完玉階，就讓無形的界牆擋住了腳步。

    明明是無形，可眼前卻仿似罩著一層白蒙蒙的氣流般，擋住視線什麼也看不見。和他們所在的外界清晰視野形了鮮明對比。

    “主人，進不去了。”

    倆小東西骨碌滾蹦下來的，撞在界牆上，發出沉悶的‘咚咚！’兩聲悶響，直把倆小東西撞了個頭昏眼花。

    穆錦萍好奇的手去，沒有什麼質，但手掌按的位置卻明顯開一圈圈氣流波紋。

    “這就是結界啊……”穆錦萍覺很新奇，忍不住又曲起手指敲了敲，咚咚的聲音聽得還蠻耳，“還真進不去，怎麼辦？”進不去，反而愈發對那所謂的藏經閣和空間史劄興趣。

    “進不去就進不去，主人，我們先前就有說過，強行沖破結界，會引發空間，也會對主人本造傷害，後果不堪設想。”見那一臉憾不甘的表，小灰生怕生出不該有的沖，語氣強不留毫餘地。

    大灰也贊同的點頭如搗蒜，“是的主人，小灰所言絕非危言聳聽，您可千萬要三思，別沖啊，切記，沖是魔鬼！”

    穆錦萍被倆小東西張兮兮的樣子給逗樂了，“行了行了，我也沒說要闖不是？”歎了口氣，有些憾的將荷包裡的紫石頭拿了出來，在兩指間，那紫彩斑斕就愈發芒大綻，“石頭啊石頭，你究竟是什麼東東啊？難道真的只能是個迷一般的存在麼？”

    話音未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穆錦萍似乎聽到壞囊簧臁

    “咦？”穆錦萍低頭問倆小東西，“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倆小東西眨了眨眼，茫然的搖頭。

    難道，真是錯覺麼？

    穆錦萍撅了撅，盡管知道不能闖，心裡卻還是很憾的。既然進不去，那還不如不知道這麼個地方的存在呢，真是的……

    “弧

    真的有靜，不是錯覺！

    穆錦萍耳朵一豎，隨即低頭看倆小東西，卻見它倆也正面對著無形的結界牆茫然眨眼。

    “弧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穆錦萍和倆小東西對視一眼。

    “主人，好像是結界牆發出的裂聲音。”倆小東西拿腦袋往前蹭了蹭，遲疑的道。

    穆錦萍也忍不住手再次往結界牆上。

    果然！

    手掌按的位置開的波紋和之前的不一樣，一圈圈的漣漪不再如水波開，而是明顯出現了眼可見的裂痕斷層。

    如此突兀的轉變，一人兩‘鼠’都驚憾不已。

    穆錦萍下意識的看向手上紫彩愈發斑斕的石頭。是，因為這個麼？

    “這是結界要打開了麼？”約猜到是結界即將打開的前奏，可真這樣了，穆錦萍卻忍不住擔心，“這樣，空間會不會……”

    倆小東西沒有回應的擔憂，亦是滿臉震驚的瞪著豆丁眼，張擔憂顯然不比穆錦萍。

    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炸開哢嚓一聲響，隨即噗的一聲巨響，一人兩‘鼠’被這突兀的靜震得站立不穩，一個跟蹌往前跌了進去。

    是的，跌了進去！

    結界破了！

    白蒙的視野霍然開朗，映眼簾的，是一間書架林立的四方室。不寬敞不狹窄，沒有油燈照明，卻明亮通，哪怕是穆錦萍亦能清晰的覺到強烈的靈氣湧。

    穆錦萍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低頭看向腳邊的倆小東西，“結界破了。”

    “嗯！”倆小東西重重點頭，“不過，好像對空間也沒有什麼影響嘛，對主人邊，也沒有影響！”語氣裡是難掩的驚喜。

    穆錦萍緒從失落不甘到驚喜沖擊度太大，以至於久久緩不過勁兒來，深吸一口氣，這才將棚的緒了下來。

    “走吧，進去看看。”穆錦萍率先走了進去，“對了，空間史劄是什麼樣的？”眼前這麼多的書卷，要找還真不容易呢。

    一人兩‘鼠’興的沖了進去，誰都沒有注意到，原本芒大綻的紫石頭已然黯淡了下來，約還覆著一層流的瑩暈。

    “好多啊，究竟要從何找起啊？”穆錦萍環顧四方，心裡不嘀咕，這史劄怎麼就不能像藥經一樣，想要看什麼，意念一就自飛出來啊？

    “主人，每格書架都有書籍分類提示啦，您看標注啊！”大灰原地蹦了兩蹦道。

    書籍分類？標注？

    穆錦萍確實看到了，可是……

    “這是什麼文字啊？我都看不懂！”穆錦萍瞪大眼睛努力辨識了半天，不得不泄氣的道。

    小灰道，“是梵文，上古梵文。”

    “上古梵文？”穆錦萍不一愣。

    “是的主人。”小灰點點頭。

    “那你們認識嗎？”穆錦萍忽然覺得腦殼疼，如果標注是梵文，那空間史劄不會也是吧？那還看什麼看啊，肯定是天書的節奏啊！

    好在倆小家夥沒有搖頭，“我們是空間靈，當然認識上古梵文了！”頓了頓，接著道，“不過距離太遠，字那麼小，我們也看不清啊！”

    “這好辦。”穆錦萍松了口氣，當即蹲下將倆小家夥給撈了起來，因為一手裡還著紫石頭，所以只能讓倆小東西並排站到自己手臂上，“這樣看得清了麼？”站起，穆錦萍將手臂往書架前了問道。

    “嗯。”倆小東西齊齊點頭，“可以了……主人，這邊書架沒有，您往旁邊挪挪！”

    穆錦萍點點頭，依言往倆小東西所指的位置挪了兩步，卻忽然皺了皺眉，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這邊……也沒有。”小灰道，“大灰，你看看那邊。”

    “我正在看呢……”大灰嘟噥著，“好像也沒有。”

    這回不用倆小東西指引，見它們應該是看完了，穆錦萍自挪到另一邊。

    有了穆錦萍的配合，倆小東西也就不再分心，專心致志的查找起來。

    “主人，這面都看過了，沒有。”都看過後，倆小東西齊搖頭。

    穆錦萍隨即轉移到另一面書架。

    藏經閣裡的書很多，找起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還是在穆錦萍不認識梵文的況下，兩眼一抹黑，什麼忙也幫不上，靠倆小東西找，自然難度大些，畢竟濃就有了很大的限制。

    從一面書架移到另一面書架，手臂沒舉多久就酸得不行。穆錦萍深吸一口氣，咬牙忍住。

    “找到了！”忽然，小灰驚喜的喊道。

    大灰本來正仰著脖子踮著腳使勁往上面看，聽到小灰這喊當即就收回了作，轉頭看著它。

    小灰道，“主人，史劄找到了，第三排書架，往右數第四格，第六本！”

    穆錦萍亦是神一震，當即循著小灰所指，踮著腳將書取了出來。

    書一拿到手，倆小東西便默契的從穆錦萍手臂蹦到了地上。落地太猛還打了兩個滾兒，不過沉浸在找到空間史劄的喜悅中，兩只也不覺疼，翻躍起，便蹦回到穆錦萍腳邊，雙雙眼的仰著頭。

    穆錦萍低頭和倆小東西對視了一眼，幹脆在一張榻榻米上蹲坐了下來。

    書是黑燙金封面，足有十指厚度。

    穆錦萍將書放在膝蓋上，略翻了翻。果然如自己所料，全是看不懂的上古梵文，不有些泄氣。

    這麼厚一本書，看起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還是梵文。

    “我之前看的那些藥經文字都正常，怎麼這空間史劄卻是梵文呢？”捧著書往額頭上拍了拍，穆錦萍鬱悶得不行，“字都不認識，還怎麼看啊？！”

    倆小東西幹脆蹦到穆錦萍上，卻是不以為然，“主人看不懂沒關系，不是還有我們嗎？”

    穆錦萍當然知道倆小東西可以幫忙，但是，就沒機會親自了解史劄的容了。除了查找紫石頭的來曆，也對這空間的曆史興趣啊！

    想著，穆錦萍幹脆仰面躺了下來，將手上的紫石頭拿到眼前端詳，卻眨眨眼，再眨眨眼，愣住了。

    “咦！”穆錦萍總算反應過來自己先前為什麼會覺得哪裡不對勁了，“這石頭怎麼不發了？”盡管那瑩的暈潤澤還在，可比起之前的芒大綻，真心低調了不止一星半點。

    被穆錦萍這麼一喊，倆正在埋頭翻書的小東西也抬起頭來，看到手上的石頭亦是驚詫的瞪大了眼。

    “是呢是呢！”大灰扔下書蹦到穆錦萍口，踮著腳脖子使勁往手上瞅，“紫石頭真的不發了呢！”

    小灰反應淡定多了，附帶對大灰大驚小怪的蠢樣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結界突然毫無征兆的破開肯定不是意外，難道是因為這顆石頭？它突然芒黯淡，難道是因為破了結界的緣故？”

    “你們都不知道，我哪裡知道去？”穆錦萍茫然的搖搖頭，隨即催促倆小東西道，“你們趕翻書吧，既然這東西有記載，想必史劄裡面興許能找到原因。”

    倆小東西聞言點點頭，大灰隨即也蹦下穆錦萍口，顛顛兒的跑回到小灰面前，兩只繼續埋頭嘩啦苦翻了起來。

    “咦？”史劄剛翻了沒幾頁，倆小東西就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了？”穆錦萍聽到驚呼忙坐起湊過頭去，盡管大字不識，也不妨礙八卦的本。

    “原來空間的鼻祖是……烏金上神？”小灰聲音裡滿是震驚的輕，“我原本還以為，人類才是開創空間的先祖，曆代進來的人都是機緣契機，不過現在看來，並非那麼簡單呢。”

    “還有呢？”穆錦萍聽到烏金上神也恍了一下，眨了眨眼追問道。

    “史劄記載，烏金上神原是上古妖族，是妖族一種帶空間的靈植，妖齡年即刻化為人形，而肩胛皆會帶有一朵烏金花胎記。”小灰低低的念道，“上古人妖魔三足鼎立，後因魔界野心發廝殺，掀起腥風雨，後打破了定坤鐘，上古塌毀，烏金上神當時和人族男子相，為了保住人賴以生存的族群，自毀元神釋放空間開創了全新的人界。”

    穆錦萍聽到這裡，只覺一萬頭草泥馬在心裡奔騰而過，被震得傻傻沒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