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測之淵,見底。
站在那里,蕭寒顯得疲憊的臉龐上也是浮現一抹欣喜之,他瑟瑟發抖,此刻即便有著六大神冰護,他都覺到了刺骨的森寒,這還好是他懷神冰,加之所修煉的功法強大,不然早就凍死在這不測之淵了。
不測之淵,深不測。
命,同樣不測。
蕭寒收起圣劍,又取出幾顆夜明珠放在地面上,璀璨華散發,將深淵之底照亮。
許久不曾有人踏的深淵之底,被明籠罩。
這里的景象隨之浮現,蕭寒的眼中也是有著疑之浮現。
深淵之底,映眼簾的,并非什麼圣珍寶。
這里,只有一棵樹。
一棵枯樹,十來丈高,枯枝干,毫無生機。
眼前景象,讓得蕭寒很疑,這深淵之底,寒氣何等可怕,然而,這里居然生長著一棵樹。
蕭寒心中疑,但他也發現了,這枯樹很詭異。
枯樹之上,居然散發一極端恐怖的寒氣,這不測之淵中的寒氣,似乎全部都是從這棵枯樹中散發出來。
這棵枯樹,是寒氣源泉。
覺察到這一點,蕭寒更為疑,莫非藏在不測之淵的圣冰,是這棵枯樹?
嘩啦啦……
然而,就在蕭寒二人好奇打量這棵枯樹之時,這棵枯樹,了。
隨即更是在蕭寒那驚訝地目之下,枯樹的無數干枯樹枝,以眼可見地速度迅速變長,而且,那變長的無數干枯樹枝在往蕭寒這里展而來。
蕭寒大驚,自然不會天真以為這枯樹是在迎接他,無數枯枝迅速延,猶如一只只干枯手臂一般,手臂織,勾勒出一張不風的巨網鋪向蕭寒。
蕭寒手掌一招,沒有用幽冥圣劍,他直接用天帝劍。
天帝劍在手,蕭寒也是有了幾分安全,腳步踏出,直接一劍揮出,一道絢麗的弧形劍芒當即暴向那枯枝織的巨網。
唰!
一劍出,劍芒飛,無數劍影隨行,散發著鋒利無比的至強劍意,劍意吞吐著可怕的火焰規則,那是業火,蕭寒領悟規則之劍,可以賦予劍意不同屬,他懷業火神冰,對于業火極為悉,領悟業火規則之劍并非難事。
劍影漫天,攜帶著可怕的業火,瞬間,無數劍影沖擊在那枯樹巨網之上,然而,意料之中的火克木場景,并沒有發生。
業火劍影沖擊枯木巨網,然而那看似可怕的業火到枯木之后,居然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業火自熄滅,竟并未對那枯木巨網造毫威脅,那枯木之上,仿佛蘊藏著無比可怕的寒氣。
“這?”見狀,蕭寒也是驚訝萬分,他以天帝劍發出的規則之劍該是何等強大,然而竟然撼不枯木巨網毫。
還不待蕭寒驚訝,那枯木巨網已經鋪天蓋地而來,速度極快,封鎖了蕭寒的出路,最后巨網收,將蕭寒的網住,蕭寒只出一顆腦袋在外面。
“小,這枯木是圣冰?”蕭寒一邊跟系統流,一邊用力掙扎著,這般被困著,覺可不怎麼好,而且這枯枝中正在不斷釋放著恐怖的寒意。
“是,大千世界圣冰之一,枯寂圣冰,若想讓其認主,那就讓其枯木逢春。”系統這般回應,還給出了收服這枯寂圣冰的提示。
“枯木逢春?”蕭寒一怔,不過隨即他不在糾結于此,此刻先困才是最要的,被這枯木束縛著,很不好。
蕭寒心念一,六大神冰之力發揮到了極致,試圖掙著枯木束縛。
“不要掙扎,越掙扎越,你死得也越快。”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并不是系統,而是另有其人。
蕭寒也是一驚,循聲看去,只見那枯木一側,有一座冰雕,里面冰封一人,那是一位衫襤褸的老者,被厚厚冰層冰封,居然未曾死去。
蕭寒驚訝不已,不過卻是照著老者的話去做,他放棄掙扎,氣息收斂,歸于平靜。
果不其然,片刻后,枯枝自撤去,蕭寒擺束縛。
“多謝前輩。”蕭寒對著那位冰雕中衫襤褸的老者道謝。
“你是蜀山弟子?”老者睜開目,眼神鋒利無比,猶如利劍一般,似是能穿人心。
“是。”蕭寒沒有瞞,這老者實力非常恐怖。
“蜀山弟子闖蜀山地,小子,你膽子大。”老者盯著蕭寒,接著道:“你是為這枯寂圣冰而來?”
蕭寒點頭,心中在暗暗猜測這老者的份,不會是蜀山的一位大人吧?
“能進深淵之底,這也是你小子的造化,至于能否收服這枯寂圣冰,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若讓枯木逢春,圣冰自會認主。”老者說道。
聞言,蕭寒一怔,這老者居然還提示他如何收服圣冰?蕭寒愈發疑這老者的份,這老家伙到底什麼人?不會沒安什麼好心吧?
“前輩,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在這深淵之下?”蕭寒疑問道。
“老夫李玄風,可曾聽說過?”老者說道,語氣中有一自傲,當年李玄風三字,蜀地無人不知。
說完,老者一臉自傲,李玄風三字一出,這個小輩還不佩服地五投地,這小子待會兒八會崇拜地不行。
“沒聽說過。”蕭寒很誠實地搖頭。
李玄風:“……”
聞言,李玄風的老臉頓時一僵,這小子凈說大實話。
“小,這李玄風誰啊?”蕭寒向系統問道。
“李玄風,曾經蜀地上的一代著名劍修,從小天賦異稟,年名,劍道無雙,同輩無人能敵,后來意氣風發的李玄風上蜀山,挑戰蜀山掌門鄧劍子,結果戰敗,被鄧劍子囚于不測之淵看守枯寂圣冰,已經百年。”系統簡要介紹道。
“原來是位劍道大師啊。”蕭寒目閃爍,敗于蜀山掌門,被囚不測之淵,負責看守枯寂圣冰。
“這麼說來,這不測之淵之所以被蜀山劃為地,實則是為了守護枯寂圣冰?”蕭寒又問道。
“是,上一代枯寂圣冰之主于創建蜀山神劍宗的那位劍神有恩,為報恩,那位劍神將不測之淵劃為蜀山地。”系統沒有瞞,蕭寒已經到了不測之淵,這已經并非什麼。
“原來如此。”蕭寒點頭,蜀山地,實則為了守護圣冰。
蕭寒看向那氣得有些吹胡子瞪眼的李玄風,笑了笑,隨即說道:“原來是李老前輩,小子我剛才腦袋有些不太清醒,現在想起來了,當年您縱橫蜀地,同輩無人能敵,乃是一代劍道大師,小子我可是聽著你的故事長大的。”
聽得蕭寒的一番吹捧,李玄風的臉這才好看了一點,臉龐上又恢復了自傲之,不過自傲之中又帶著幾分落寞,道:“可惜,當年年輕狂,提劍上蜀山,結果在鄧劍子手中敗得一塌糊涂,落得如此下場。”
“人不輕狂枉年,前輩之狂,足以令人欽佩。”蕭寒道,年總該做點輕狂的事,只不過,要為自己的輕狂付出代價。
“哈哈,你小子會說話,說實話,對于當年的輕狂,老夫并不后悔。而且,老夫被困于此一百年,一心悟劍,如今劍遠勝當年,老夫有自信,若再戰鄧劍子,老夫必勝之!”
李玄風大笑,仿佛回憶起了當年的意氣風發,不過隨即又無奈輕嘆了嘆,道:“只可惜,老夫被困于此,無法出去啊。”
輕嘆了嘆后,李玄風目看向蕭寒,心中似乎升起了幾分希,道:“小子,你若能收服這枯寂圣冰,老夫便可困,屆時,讓你看一場劍道大戰!”
“晚輩很期待!”蕭寒笑道,李玄風被困百年,一心悟劍,若再戰蜀山掌門,這一戰,勢必驚天地。
“前輩在此百年,難道也沒辦法收服這圣冰嗎?”蕭寒又問道,這李玄風是一位天至尊強者,他都無法讓圣冰認主嗎?
“老夫一心修劍,劍心至純,這就是我的道,這圣冰,并不適合老夫,談不上什麼收不收服。”李玄風說道,天至尊強者,站在大千世界最頂尖的那一批強者,到了這種層次,都有自己的道,李玄風,一心修劍,只求劍心至純。
蕭寒點頭,又問道:“前輩剛說枯木逢春,圣冰認主,那該如何令這枯木逢春?”
“這個老夫并不清楚,只是當年鄧劍子說了這八個字:枯木逢春,圣冰認主。至于如何做,那就只能你自己了,老夫觀你一寒冰屬力量,倒的確與這圣冰極為合適,這是你的道,旁人給不了多大幫助。”
說完,李玄風閉上雙目,不再多言,言盡于此,他自然是希蕭寒功收服圣冰,只不過這種事,他幫不了忙,一切只能靠蕭寒自己。
著面前的一顆枯樹,蕭寒苦笑,完全一頭霧水,這讓他怎麼搞?
“小,不給點提示?”蕭寒想到了系統。
“寒冰豈能斷流水,枯木亦能再逢春,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自己去樹下悟吧。”系統這般玄妙回了句。
蕭寒有些啞然失笑,這提示可真夠玄乎的。
蕭寒搖了搖頭,不再多想,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這塊枯寂圣冰他勢在必得,隨即他徑直走到枯木下盤膝而坐,閉上雙目,猶如僧老定。
開始了他的悟道修行。
何為枯寂?
蕭寒摒棄一切雜念,坐下之后,他腦海中就一直在回著這樣的一個聲音,猶如大道的質問之音。
聲音在蕭寒腦海中回響,久久不散。
蕭寒在沉思,在探尋,試圖回答這道聲音。
枯,萬有生機,生機竭,是為枯。
寂,萬枯,生機不存,是為寂。
枯寂,沒有生機,萬不復,那是一種無上荒涼之意。
這是蕭寒的答案。
然而,這答案,似乎不對。
何為枯寂?
這道聲音一直重復在蕭寒腦海中回響,這大道的質問之音,仿佛扣響了蕭寒的靈魂,讓他無法逃避,無法不答。
那種質問,令人發瘋。
蕭寒不斷作答,不斷答錯,大道質問一直在持續,無始無終,蕭寒覺自己陷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他的心神仿佛正于一片混沌之中。
他在掙扎,但無用;他想逃,逃不了,這仿佛是命運的枷鎖,逃不,掙不掉……
令人發瘋的混沌空間之中,蕭寒心神恍惚,怎麼答,都是錯,無數次錯誤,這種覺讓人都有些懷疑自己。
在迷茫中前行,在痛苦中堅持。
時間,在流逝。
蕭寒在枯木之下,已經靜坐四十八天,但是對于混沌空間中的蕭寒來說,仿佛度過了四十八年。
所幸,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在第四十九天來臨之時,蕭寒覺心神一陣清明,在那麼一瞬間,他仿佛到了大道,一瞬之間,眼前一切混沌迷茫,盡皆一掃而空。
一念悟道。
枯寂,枯寂,何為枯寂?枯寂,并非破敗,并非寂滅,并非荒涼。
世間萬,極必反,在寂滅中復蘇,在破敗中崛起,紅塵萬丈,若看穿,一言以蔽之,不破不立……
寂滅,也意味著新生。
嘩啦啦……
這一刻,仿佛有大道之降臨一般,沉寂的枯木一陣搖晃,而后,在李玄風那震驚的目之下,枯枝之上,枯樹皮蛻盡,一點點新綠開始浮現,不過片刻,那一點點新綠便猶如星火燎原一般,迅速席卷整棵枯樹。
一時間,枯木逢春,破后而立。
與此同時,靜坐許久的蕭寒也是悄然睜開了雙目,雙眸清明,似是看破一切虛妄,在破敗中崛起,在寂滅中復蘇,七七四十九日,于他而言,也是一種胎換骨。
轟!
蕭寒緩緩站起來,他后的逢春綠樹當即化作一道綠鉆進了他,與此同時,蕭寒氣勢宛如一座沉寂千年的火山發一般,氣息在不斷攀升,很快,便突破上位地至尊之境,直奔地至尊大圓滿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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