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趙廷健的肩上,似乎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但我知道,橫亙在我們之間的,已經不僅僅是五年。
現在的他沒有辦法冷靜,我相信,他的確非常我。但已經不是能夠解決一切的東西了。
我想要的信任,他給不了。在他的眼里,能解決問題的手段只有強行將過去抹消,建立所謂的理想的未來。
但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我暫時安了趙廷健,答應留下來。他很高興,把孩子接了回來,一邊跟我說著要好好生活。
假裝一切沒有發生,將傷口掩藏起來……這樣的生活嗎?
我打算趁趙廷健哪天不注意的時候再離開,也決定了不會再停留。
他將我抱在懷中,從他上散發的香氣讓我莫名想哭。但我的眼睛卻像干涸的泉水般,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寶寶的名字,想好了嗎?”
他溫聲在我耳邊低語,仿佛一切都在夢境之中。但我清楚的明白,這不過是趙廷健編織的夢罷了。
若是某天他到刺激,毫不猶豫地將刀刃對向我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這段時間,我每天都想著怎麼跟趙凌云斗智斗勇。回到趙廷健邊之后,又無數次被他傷害,哪有時間去思考寶寶的名字。
他抱住我的手了幾分,“珊珊,我們復婚吧。”
我猛然愣住,呆呆地看向他。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這句話。五年前的記憶洶涌而來,將我湮沒。
當初,我扔下一紙離婚協議,與趙廷健結束了短短一年的婚姻。
那一年,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吧。
趙廷健將我垂在臉頰上的頭發撥到耳后,他作溫,像是對著一件無價珍寶一般。
我默然垂下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直到耳后傳來溫熱的吻,我才驀地反應過來。
“珊珊,我不能沒有你……”
眼眶逐漸潤起來,盡管淚水依舊沒有掉落,但我知道,自己的心的確有了幾分搖。
我以為,他讓我心碎,心死。我便不會再對他有任何留。可是,只要他勾勾手指頭,我便又忘記了疼痛,不顧地朝他的方向前去。
即使擋在我們面前的是煉獄,但我還是邁開了腳步。
莫珊珊,從一開始你不就是這樣嗎?不管趙廷健怎麼傷害你,你還是舍不得他……真是沒出息啊。
彼此糾纏這麼久,彼此傷害如此之深。可我還是舍不得,與他斷絕所有聯系。
在趙廷健提出復婚的第二天,我們去了民政局。
一路上,我不得不回顧起五年前我們去領證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的我們似乎特別倒霉。
但今天,我們卻格外順利。
趙廷健拉著我的手,扣在他的膛。
“珊珊,我你。”
如此相似的場景,讓我忍不住想要哭泣。五年前的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應該是相當幸福的表吧。
但為什麼現在,我卻覺心無比苦?
復婚并沒有走太多的程序,在我看來,我和趙廷健的關系并沒有因為復婚便產生什麼變化。
他雖然強行將我留在了邊,但他看兩個孩子的表,還是有些許不自然。
我沒有解釋,因為我了解趙廷健的脾氣。他一旦認定的事,并沒有那麼容易改變。
所以,我們之間雖然比之前親了不,但彼此心里都很明白,在我們心中,始終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
只有時間足以來消弭這些疼痛。
寶寶的名字已經確定了,是我取的。男孩趙淼,孩趙悅。
趙廷健則并沒有在為寶寶取名的事給出建設的意見,畢竟在他的認知里,這兩個孩子不是他的骨。
我總覺得,他的心是非常糾結的。一方面,他顧及著我,所以仍然把孩子給我帶。但另一方面,他卻總是在我照顧寶寶的時候避開,似乎并不像要見到他們。
但在很多個夜晚,當我輾轉難眠起時,卻又看見趙廷健呆呆地著一雙兒,角不自地揚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我不忍心去打破這微妙的景,只是靜靜地站在他的后,看著他們,不由自主地流淚。
濃于水這句話真的不假,兩個寶寶的膽子很小,很怕生。但每當趙廷健別扭地抱起他們的時候,他們總是咧著,咿咿呀呀地笑。
“寶寶很喜歡你。”
我上披著厚實的外套,倚靠在門邊,安靜地看著這幅無比溫馨的場景。
趙廷健的背影有些微怔,但他并沒有說什麼,只是和寶寶們玩著,很是慈。
我曾經設想過,如果我和趙廷健有了孩子,他會是什麼樣的父親。我以為他會懼怕跟孩子相,但現在看來,他卻如魚得水。
兩個寶寶甚至不怎麼黏我,反而相當黏趙廷健。為一個母親,我覺得很挫敗。但看著趙廷健和孩子們相得那麼好,我也心安了。
趙苒偶爾會帶著思然和永寧來我們家玩,并不知道我和趙廷健之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我們已經和好。
所以,偶爾說的話會讓趙廷健有些生氣。只不過,趙廷健并沒有表現出不滿。
“爸爸,這是你和珊珊阿姨生的寶寶嗎?”
思然抓著趙廷健的角,聲氣地問道。
我下意識地看向趙廷健,他的臉上籠罩著一層黑霧,抿。
我示意趙苒帶著寶寶們一邊去玩,自己則走到趙廷健邊,握住了他的手。
他看向我,眼里蘊藏著我看不的復雜緒。最后,他將我摟,像孩子一般趴在我的肩頭。
我心里一陣容,將他擁。
“對不起,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卻……”
我哽咽起來,眼淚像泉水一般涌了出來。
果然,我還是不想跟趙廷健因為誤會就分開。我那麼他,他也那麼我,我們憑什麼要分開?
這一次,我主吻上他的,淚水進里,苦卻甘甜。
“抱歉……”
抱歉,這五年,我沒有在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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