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和趙廷健發了第一次吵架。不是因為他不告訴我趙凌云是誰,而是因為我氣不過,他一直瞞著我的過去。
“你很怕我想起來是嗎?難道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所以不肯告訴我?”
他雙眼通紅,像是被怒火燒過一般。
如果是之前的我,一定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但今天,我卻迫切地想要知道,他瞞我的過去的原因。
也許就像何蕊所說,我害死了他的家人,所以他裝出一副跟我無比相的模樣,讓我沉淪于他的懷抱,最后給我狠狠一刀。
“是你對不起我,你該慶幸,我沒跟你算過去這筆賬。”
他眼神狠厲,不再像之前那個趙廷健。
我看著他的眼睛,心里像刀割一般。既然那麼恨我,何必現在裝出一副原諒我的姿態,繼續跟我在一起?
“你知道我的過去,當然你說什麼是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做了傷害你的事?”
我不想再跟他爭辯,說好的重新開始,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
現在的我們,就像兩只刺猬,想要靠近,卻被彼此刺得鮮淋漓。或許,我們本就不該在一起。
看著他依舊憤怒的臉,我流下了絕的淚水。
他并沒有停止指責我,甚至緒越來越激。
“趙廷健,你真是個騙子,說好的重新開始,現在卻拿著我不知道的我的過去來苛責我。你本不我!”
淚水滾燙,幾乎要將我臉上的皮灼燒。我痛苦地捂著,努力不讓自己的哭泣發出聲響來。
他木然愣住,想要將我拉懷中,卻被我狠狠一推。
“莫珊珊,你才是騙子……”
他眼里的怒火瞬間熄滅,隨之而來的是一片黯淡的空之。
我再也忍不住哭聲,放聲大哭起來。一直以來的委屈在此刻得到釋放,它們洶涌而出,讓我本看不清,前方的路。
選擇重新開始,應該是一個巨大的錯誤。我連自己的以前都不知道,怎麼重新開始?
難道我們的重新開始,要靠我的失憶來完?沒有這項條件,我們本不可能原諒彼此?
他頹然的表讓我的心更疼,但我卻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
“說好的就算我一無所有,你也不會離開我……可是你還是離開了。”
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無力地說出這句話來。
我再也忍不住,狠狠給了他一耳。
這一掌,我用了十足的力道。耳聲響徹在整個房間,震耳聾。
他呆滯地捂著臉,抬起頭看向我,一語不發。
“告訴我,我就不會離開你。”
最后,我只能說出這樣一句沒有任何氣勢的話來。我只能將選擇權到他的手上,讓他去決定我們的未來。
他突然瘋了一般,將我箍在懷中,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碎。
我無力地試圖推開他,但我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掙他的懷抱。
這麼溫暖的懷抱,我從來都無法掙。
“不行,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再留在我邊。”
他強調了又強調,我們的過去是不能的忌,是無法逾越的鴻。他不能失去我,所以絕不會告訴我。
最后,我只能用最冷漠的語氣告訴他,就算他打算一直瞞下去,我也不會再跟他在一起。
這是一個雙輸的局面,而選擇權在他的手上。
如果他選擇不告訴我,我可以馬上轉就走,不留任何機會。
我很平靜地看著他,希他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
最后,他認輸一般點頭。
夜已深,我都不知道我們竟然僵持了這麼久。
他將我抱到床上,溫地掖好被子,自己則坐在床邊。
“一開始認識你,就像我說的那樣,是在籃球場上,我對你一見鐘……”
連我都驚訝,我們的過去竟然如此漫長。而我們的相識,竟然是在遙遠的大學時代。
我問他,既然我們大學就認識了,為什麼到現在還在糾纏。
就算是再怎麼糾結的,也不會糾纏如此之久吧。久到他都有了前妻,甚至有了孩子。而我也為了離婚的人。
他搖頭,“因為你嫁給了別人。”
有些許記憶在我腦海中復蘇,但我卻并不敢去那些記憶。仿佛我一,它們便會將我灼燒。
趙廷健繼續講述著我們的從前,那麼漫長的過去,連我都有些懷疑,他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冷眼旁觀著我過去的故事。而他的講述卻并沒有帶給我任何共鳴。仿佛這些記憶并不屬于我。
“在你嫁給別人之后,我發瘋一樣想要得到你,甚至不惜用辱你的方式將你搶過來……幸好,你沒有因為這樣就恨我……”
他的聲音逐漸變小,我知道,他或許是在慚愧,當時以那麼極端的方式得到我。
我笑了笑,了他的臉。他臉上的溫度有些微涼,像是被冷風吹過一般。
我問他,是不是在這之后我們便好好在一起了。但他卻否認了,并告訴我,在這期間,還發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
從他的敘述中,我的確發現,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意外。但在這同時,我也發現,我們之間的越來越牢固。
但為什麼,他又會娶他的前妻,而將我拋棄?
這個問題我不敢問,我很怕自己會得到不想要的答案。比如,像何蕊所說……因為我害死了他的家人,所以他不再我……
“你的前妻……是怎樣的人?”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趙廷健問起他的前妻。
他有些發怔,隨即表變得溫起來。他注視著我,眼里飽含深。
“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同時也喜歡吃醋。雖然我邊比好的人很多,但我還是……”
我沉默了,心里泛起一陣酸楚。
原來他的前妻在他心里的分量如此之重,重到即使他的前妻背叛了他,現在他談起他的前妻的時候,還是如此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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