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椅子上,看著面前空無一的桌子發著呆。
“珊珊姐,下班了,你怎麼還沒走啊?”
苗苗的聲音醒了我,關切地湊過臉來,看著我空的眼神眨了眨眼,“珊珊姐,你怎麼了?”
我告訴我沒事,讓別擔心。
我隨便敷衍了苗苗幾句,“苗苗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再走。”
苗苗擔憂地看了我幾眼,乖乖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
我把椅子轉過對著玻璃落地窗。我的辦公室在頂層50樓,四周都是落地窗,居高臨下,好不氣派。
趙廷健也是這樣居高臨下吧。
在任辦公室門口聽到那番話后,我默默走開了。任的話的確沒錯,我不過是個小小的部門員工,趙廷健把我派來做副總,的確是高估了我。
正發著呆,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接過電話,趙廷健的聲音傳來過來。
“珊珊,我來接你了,快下來。”
趙廷健的聲音聽得我想哭,我差點沒忍住委屈大哭起來。我忍住哽咽,不能讓趙廷健擔心。
“嗯嗯,我馬上就下來。”
我拿起包,看了一眼空空的辦公桌,踩著高跟鞋昂首走出了辦公室。
下了電梯,我一眼就看見高高的趙廷健立在一樓大廳,一手拿著電話說話,一手在子兜里,儼然功人士的模樣。
見我下來,趙廷健向我招了招手,也放下了手機。
“珊珊,晚上想吃什麼,我們出去吃。”
趙廷健攬過我的肩,溫地問道。
“嗯,都可以。”
我語氣有些懨懨的,打不起神。
趙廷健沒怎麼注意,一直在問我吃哪個好,說道一家日料還不錯,要帶我去吃。
我點了點頭,上了車。
到了日料店,我隨便點了幾個菜,不一會兒菜就端了上來。
鵝肝壽司,霜降和牛,魚貝刺......這些菜式看上去十分致,味可口,但我現在卻沒什麼胃口。
我問趙廷健怎麼想起帶我出來吃飯,他笑了笑。
“當然是慶祝你升職。”趙廷健夾起一片刺喂到我里。
“什麼升職啊,就是去坐冷板凳。”我忍不住抱怨起來。
趙廷健放下了筷子,臉沉重起來,問我究竟怎麼回事。
我把在任辦公室門口聽到的話都告訴了趙廷健,以及我閑了一整天的事。趙廷健聽完就沉下了臉,非常恐怖。
“我讓任把工作接給你,讓他給你做助理協助你工作,沒想到他居然什麼都不教你,看來是想把你當傀儡,自己掌握實權了。”
我驚訝了一番,這個任不會不知道他這麼做我肯定會向趙廷健告狀吧。
“他明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怎麼會做得那麼明目張膽?”
趙廷健扶著額頭,有些焦慮起來,“看來是仗著我爸跟他爸的了,他不服我的安排,又不得不接,就只能假裝讓出位子,實際上還把所有東西自己手里。”
聽到趙廷健這麼說,我手心也了一把汗。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心甘愿出權力,還能不拂了伯父的面子。
趙廷健握住了我的手,臉上的表重新堅定起來,告訴我這周任伯父就回來,趙天豪肯定會跟他聚一聚,到時候就知道怎麼辦了。
趙廷健了我的臉,語氣溫和下來,“放心,我會讓他知道罵我的人是什麼下場的。”
我臉一紅,拿起一塊壽司往趙廷健里塞,“快吃!”
心好了起來,胃口也好了不,我一手拿著壽司一手夾著魚片,狼吞虎咽起來。吃飽了才能好好工作嘛。
回到家,趙天豪看起來非常高興,他拍了拍趙廷健的肩膀,笑呵呵地說:“廷兒,你任伯父回來了,這周你安排個晚宴,給你任伯父接風。”
跟趙天豪寒暄了幾句,我們就回房間了。
“這個任伯父是?”
趙廷健了外套往床上一扔,說他是趙天豪當年工作的合作伙伴,兩個人非常要好,只不過后來趙天豪繼續在商場馳騁,這個任伯父則棄商從政去了。任伯父被調到了其他城市,難得回來一趟,人家兄妹就托給了趙天豪照顧,畢業之后就來趙氏了。
我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生意場上居然也能到摯友,這倒讓我大吃一驚。
趙廷健躺到床上,打開了筆記本,“這沒什麼奇怪,只要利益一致。”
果然商人都是看利益的。
周末很快就到了,為了顯得親切,趙廷健把晚宴安排在了自家。趙家這府邸非常大,除了我們常住那幾間屋子,還有很大的空間可以容納數百人的宴會。
這次宴會也邀請了趙家其他人還有趙家幾個小輩,嚴素熙姐弟,趙凌云兄妹,還有周紀衡都來了。任家除了跟趙天豪好,跟這幾家也是有的。
“珊珊,好久不見。”嚴素熙微笑著跟我打招呼,一如既往的溫和親切。
“珊珊妹妹,可算見到你了!”這聲音,不是周紀衡是誰?
周紀衡牽著紀安然的手走了過來,這兩個人現在如膠似漆,熱中的人兒真讓人羨慕。
“你們兩個,整天黏在一塊兒,也不嫌膩乎。”我打趣紀安然和周紀衡,這兩人毫不在意。
“哪有你跟趙廷健膩乎,我看著都羨慕。”紀安然還是以前那樣,隨時跟我拌。
我把紀安然拉到一邊,湊到耳朵跟前問跟周紀衡發展到哪一步了。見過家長沒。
紀安然地笑笑,一點都不像以前那個漢子,說他們姑且算是同居了,不過還沒有見過家長。
“可以嘛!”我撞了撞紀安然,一臉賊笑。
“說什麼悄悄話呢?”
趙廷健大步走了過來,拉過我的手,俯一個親吻嚇了我一跳。
大庭廣眾的,我趕推開趙廷健,紀安然和周紀衡笑得意味深長。
這邊熱鬧著,那邊也不甘示弱,不一會兒,就聽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趙兄,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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