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錢?那收什麼東西?
看著那老婆婆犀利無比的眼神,我不自的了一下子。
這老東西,該不會是想要我用壯的來償還吧?
這時,我旁邊的那幾桌客人也已經喝完了湯,輕輕的敲了敲桌子,說:“柳婆,結賬。”
那老婆婆這才是移開了盯著我的眼神,從懷裡取出了一個銀閃閃的桿秤,走到了那幾個客人的面前。
“您用了一小碗湯,付三兩五錢的價格。”老婆婆說。
那客人點頭,然後做了一個讓我匪夷所思的舉。
他用手捂住口,同時嚨也開始接連幹嘔。
過了一會兒,他嘔出了一小塊像是玉石一樣晶瑩剔的東西,吐在那柳婆手裡的桿秤托盤上。
柳婆過了秤,說是多了三錢。
“罷了,不計較了,柳婆您在這鐵剎山守了這麼多年‘瑞芝’,方便我們諸多道友,太不容易。”那個客人說。
柳婆卻是要執意要把那多的三錢玉石還給那個客人,說是做生意得有原則。
“他們拿什麼東西付的錢?三錢的重量還那麼計較?”我心中疑『』。
這時,其他的客人們也陸續付了錢,然後都是無比客氣的和柳婆告別,說是明年春天再來。
“明年春天你們不用來了,今年割下來的‘瑞芝’所熬的湯,剛剛都被那個小兄弟喝完了,你們也轉告一下其他的道友,明年的春天我不開張,要喝湯就要等到明年的冬天了。”那柳婆說。
等到那些客人走後,柳婆拿著那銀桿秤,巍巍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喝了……一共十二大海碗,把我的湯鍋喝的直接見了底,一共要付八斤七兩的價格。”柳婆說。
“八斤七兩什麼?”我問。
那柳婆好像是生氣了,一臉的褶子頓時抖了下來。
“別裝傻!小子,你有膽子喝這麼多湯?難道想賴賬不?”
我苦著臉,手『』了『』我渾上下的兜,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能抵押。
避水劍好像是丟在了劉德家裡,不過即便我帶在上也沒用,那麼破舊的青銅劍,也不會讓人覺得是值錢貨。
現在我的上,就只有鬼金羊墨鬥和穿的仙人蝟甲。
“我把這兩個東西抵押給您,行嗎?這些都是寶貝,很值錢!”我看著那柳婆。
那柳婆聽了這話,完全是怒發沖冠的模樣,叉著腰就對我一通罵:“你這小子,難道不知道‘瑞芝’有多麼珍貴嗎?這破墨鬥白送我都不要,白家的刺蝟服倒是值點錢,可也只夠頂上一碗的價格!”
隨即,那柳婆猛的揪住了我的領,讓我別耍花招了,再不付賬,就要把我活吃了!
“你在這鐵剎山上打聽一下,八百多年了,有哪個敢在我這裡吃霸王餐?”柳婆語氣兇狠的說。
“您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我力想拽開柳婆的手。
可那柳婆的力氣大的很,不僅不撒手,而且抬起小腳,接連向著我的部狂踹。
我全然沒想到,這死老太婆居然如此的惡毒,一上來就使出這般殘忍的“斷子絕孫腳”!
而且我出於理虧,又不好意思向這般年邁的老人手,只能是雙手捂,連連後退。
就這樣,一個吃霸王餐未遂的小夥子,和兇悍的攤主老婆婆發生了激烈的肢沖突!還好旁邊並沒有人圍觀,不然我可是要丟死人了!
而這時,我一直退後的,突然是撞到了那口煮湯的大鍋上。
那口大鍋被我撞翻了,鍋裡殘存不多的湯灑了一地。
“哎呀!怎麼連瑞芝也給糟蹋了!”那柳婆尖著嗓子喊道。
我轉頭,去瞧那地上的景,頓時,我的胃裡一陣翻湧,惡心的想彎腰嘔吐!
那湯鍋裡煮著的,居然是三個白白胖胖的嬰兒!
“我他媽的,剛才居然喝了人湯。”我簡直要崩潰。
而那柳婆現在也徹底是發了飚。
“我要你所有的仙骨來賠!”
隨即,那柳婆出手,重重的拍在了我的口上。
隨即,那柳婆的臉頓時是綠了。
“你……你怎麼是個人類?”
“啊?”我也是懵了。
“還是個普通的人類!那你怎麼可能會有仙骨?又用什麼來付我的湯錢?”那柳婆猙獰的咆哮。
“仙骨?湯?”我瞪大了眼睛。
我好像大概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況了。
相傳在東北的黑土地,野仙修煉正果之後,就會孕育出仙骨,也是它們力量的來源,相當於怪的“丹”。
我轉頭,看著那湯鍋裡灑出來的三個白白胖胖的嬰兒。
“我……我想問一下,這三個東西,是不是從赤靈芝上面割下來的……芝?”我結結的問那柳婆。
那柳婆目『』兇的點頭。
“完了,這頓霸王餐的代價……有點大。”我額頭上的冷汗頓時是落下下來。
以前大伯給我講過,關於這至高無上的天材地寶赤靈芝的來曆。
當年他去長白山挖棒槌的時候,和一眾棒槌客進山的時候,途徑長白山脈最神的聖山“玉峰”,一段歇腳的功夫,大伯正抬眼瞻仰玉峰的巍峨景象,卻看見山峰的絕壁,有著一個無比碩大的蘑菇。
當時大伯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山臉子上盡是『』『』巖壁,無草無木,常年被冰雪覆蓋,又怎麼會長得出蘑菇?
他納了一個悶兒,瞪起雙眼再看,方才看出那不是蘑菇,卻是一株千年靈芝,能有海碗般大,赤紅似。
打山臉子下邊過去,巍巍的千年靈芝有如紅雲在壁!
相傳,關外山上的靈芝,按五『』應五行,依次是赤、青、黑、紫、黃,當中又以赤為寶,赤靈芝僅長於深山窮穀的絕壁之上,天地之靈氣,得日月之華,因瑞而生,故稱“瑞芝”大伯所看到的這株赤靈芝如此之大,更是罕見中的罕見,估計凡人只要吃上口,就能長生不老!
大伯當即是驚了,招呼著讓“把頭”快些也去看,沒想到他們還沒進山,就尋到了這麼極品的“棒槌”,這等曠古絕世的天材地寶,挖出去賣了錢,不得把首都的故宮都給買下來?
把頭卻是笑了笑,說這種奪天地造化之,本就不是凡人能的,他讓大伯再定眼去看看,那株千年靈芝旁邊還有什麼東西。
大伯瞪大眼睛,眼看著距離那千年靈芝不到五米,有一個黑漆漆的大,而且從口,不停散發出黑『』的霧氣,不知道裡面到底有著什麼東西。
這時,天空中剛好傳來幾聲雁,當時正是九月的初秋,可關外冷的早,大雁在這個時候就會飛向溫暖的南方,此時,那十幾只大雁正排了“人”字形掠過天空。
可那雁陣從山臉子上邊飛過時,打頭的幾只大雁忽然翻著跟頭直往下掉,餘下的大雁四散驚逃,發出陣陣哀聲,悲涼無比。
大伯的下都快掉下來,眼看從那山臉子上的山裡,探出了一個無比巨大的蛇頭!
那巨蛇一的土黃『』鱗片,眼睛大的像是銅鑼一般,正張大了巨向著天空吸氣,那幾只墜落的大雁,自然是被它吸進了肚子裡,消化了食。
那巨蛇估『』著是因為太大,不好行,才用這種方法捕食,而它吞掉那些大雁後,出紅的兩岔長舌,去『』口的那株千年靈芝,反反複複『』弄多時,方才心滿意足地退回中,不久又出來『』弄一陣。
“關外棒槌客的老話說,靈芝十步之,必有土龍盯梢,你看看那只土龍的形,該有不下五百年的道行,咱們這些人去取那靈芝,夠它一口吞的嗎?”挖棒槌的把頭對膽戰心驚的大伯說。
大伯這才是打消了念頭,跟著大部隊繼續前進了。
而大伯給我講述過的他的這段經曆,臨來東北的車上,我還和無名探討過。
無名也說確實是的,即便自己的本不能完全歸於蛇類,可未曾化形之前,也是頗為喜歡藏在山裡守寶,這可能是蛇類的天『』使然。
而且在關外,即便是很多化了形的蛇仙,也依舊喜歡看守著某株奪天地造化的寶材“瑞芝”,在每年的開春和冬之際,割下一部分“瑞芝”煮湯,售賣給其他的野仙,換來“仙骨”,用來增進自己的修為,這對蛇類來說,是一種很快捷的修煉方式。
因為蛇類是五大仙家中唯一沒有骨的,修煉起仙骨很困難,但因為一直地,修煉起靈氣倒是得天獨厚,不如揚長避短,省下修煉骨的時間侍弄“瑞芝”,到時候和別的野仙彼此換修煉果,雙方合作共贏。
我看著我面前的那個柳婆,難怪是姓“柳”。
同時,我也是想自己幾個掌,剛醒過來的時候我就該發覺了,畢竟我待的這個地方,可是東北龍門道教的發源地鐵剎山,在山上到一個來曆不明賣湯的,我居然還就真的敢喝!
不過這“瑞芝”湯喝進肚裡,肯定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我倒是不虧,只是這柳婆虧大了!
“那現在的況,我也沒有辦法,我本就沒有仙骨,自然沒法付您的賬,要怪,就怪您之前沒辨別我的份,就讓我喝了湯吧。”我很是厚臉皮的說,把責任全都推卸到了那柳婆上。
柳婆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問:“那你一介凡人,是怎麼來到這八寶雲附近的?”
“這個……是一位朋友帶我上來的,總之差錯,實在對不起!我還有事,先告辭了!”我說。
那柳婆頓時是嚎啕大哭了起來,並且躺在了地上,開始打滾,說一年的辛苦全都白費了,這個損失要朝誰討?
我無暇顧,又是道了聲歉,拔便逃走了。
可跑出沒有多遠,我就聽見後傳來了呼嘯的風,以及重地拖行的聲音。
我轉頭,看見了一條通墨綠『』的大蛇,雙目如炬,如米缸。
“小子!你別想跑!反正瑞芝湯都被你喝進了肚子裡,讓我吃了你!你的賬便是付清了!”那大蛇吐著信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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