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仔細看看,擺拍,我們閒得蛋疼跑人家裡去擺拍!”劉建軍聞言氣不打一來道。
“拍照的師傅差點兒意思,主臥只拍了這對男,屋子裡的擺設除了那張牀之外,一樣兒也沒拍下來。還有這小姑娘,你拍人家上半幹啥?下半也來一張啊!”我指著照片對劉建軍說道。
“臭流氓!”聽我這麼一說,一邊兒的警不樂意了,衝我一瞪眼罵道。
“你想說什麼?”劉建軍回頭瞪了小警一眼,埋頭看著照片問我道。
“這兩個人乍看跟睡著了沒兩樣,可實際上已經死了。你拍兩個死人有意思麼?而且還是死得這麼安詳,整齊的兩個死人。屋子裡的擺設當時就應該拍下來,逐件的拍,這樣就算當時勘查現場有什麼疏,回去之後沒準能從照片裡拾補缺呢?還有這個小姑娘,你不覺得死得也太正常,也太不正常了麼?”我摘出兩張照片,放到劉建軍眼前說道。
“看起來15—6歲的樣子,當時正在上網。風華正茂的年齡,不可能有什麼突發疾病的存在。而且如果本有什麼疾,相信家長會管教得特別嚴格,絕對不會在的房間擺放上電腦並且牽上網線的。”我聳聳肩膀指著那姑娘的照片說道。
“太正常怎麼說?太不正常又怎麼說?”劉建軍說著話,手去掏煙,卻不想掏出一個空煙盒來。轉手從我兜裡把煙過去,點上一支深吸一口看著照片沉思起來。
“太正常,是說他們像是正常死亡。太不正常,是說他們死得也太像正常死亡了。”我說了一句讓劉建軍覺得很繞口的話。
“這是一家人吧?父母,和兒!有什麼理由,讓這一家三口在同一天死亡呢?而且居然死得這麼安詳,讓人看起來就像他們是正常死亡一樣。僅憑這一點,這件案子就太不正常了!”我說完,返坐在櫃檯邊上的藤椅上,靜靜地看著沉思中的劉建軍。
“接著說啊,你小子!”劉建軍沉思良久,直到手指被菸頭燙著了,這纔回過神來對我說道。
“我說個屁我說,你們都是專業人士,我說的這些你們應該都已經判斷出來了。剩下的事,我一普通老百姓也幫不上忙不是?”我拿起暖瓶,給劉建軍還有那個小警各泡了一杯茶送過去道。
“你說得沒錯,正是因爲太正常了,所以才讓我們束手無策。經過法醫鑑定,這一家三口均屬於正常死亡。一夜之間,一家三口全都正常死亡?僅是這個結果,就讓我覺得很不正常!本來很多同志都是提議,這件案子就按正常死亡來理。可是我堅持要進行調查,可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啊。到今天爲止,已經是案發的第三天了。案就卡在那裡,沒有毫的進展。”劉建軍一張張翻看著照片,彷彿多看幾遍,就能得到什麼提示似的在那說道。
“你看照片上的電腦屏幕,有一個對話框,裡面顯示視頻通話已結束。”我看著劉建軍愁眉不展的樣子,從他手裡翻出那個小姑娘的半照來對他說道。
“這個線索我們已經調查了,和通話的是的同學!也是一個小姑娘,只不過這幾天似乎是不太好,住院了!”劉建軍從我的煙盒裡又出一支菸來點上說道。
“第一,15—6歲的小姑娘正是的年齡。死者既然在和同學視頻,那麼爲什麼要將眼睛瞪得這麼大?搞怪?可是們已經結束了視頻通話,搞怪給誰看?第二,你不覺得臉上的表,有那麼一點扭曲麼?正常的況下,人的脣應該是很自然的合在一起吧?你看看,的上脣和下脣,是不是合得有些勉強?”我將照片拿起來,指著那姑娘呡在一起的脣對劉建軍說道。
“你把張大!”見劉建軍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將照片給他後的小警對他說道。
“你自己看看,現在你的表,是不是和這個小姑娘有些相似?”等劉建軍張大了,我走過去一手托住他的下,一手按住他的頭頂,使勁將他的給合上。然後拿過一面鏡子放到他面前對他說道。
“你是說,孩當時其實是在張大?這麼說來,瞪眼睛也就說得通了。當時的表,應該是瞪著眼睛,滿臉的驚恐,張準備喊。然後被殺,殺人後兇手托住的下,將竭力恢復到看似正常的況!”劉建軍的腦子裡,瞬間對案發經過進行了推演。
“還有那個同學,爲什麼早不病,晚不病,翩翩在這個孩死亡的第二天就病了?”劉建軍的大腦快速地在那裡運轉起來。有時候事就是這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是劉建軍辦案能力不行,而是他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而已。
“們倆當時在視頻,所以死者的這個同學,一定是通過視頻看見了案發經過。又或者是,看見了殺人兇手。”劉建軍屈指將菸彈出門外,啪一聲雙掌相擊道。
“看見沒有,我帶你來找這傢伙,不是無的放矢的。特的,你不來當警察,真是糟踐了你這個人!”一念通,滿盤皆通。找到了查案方向的劉建軍,轉對後聽得目瞪口呆的小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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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的事辦完了,該幹嘛幹嘛去吧。我要關門,準備回家睡覺了!”我沒有理會劉建軍的奉承,將店鋪歸置了一番後對他下了逐客令。
“好,你回家休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我再來找你!”從我這裡得到了提示的劉建軍沒有再糾纏我,帶著小警出門之後對我說道。
目送劉建軍和小警離開之後,我問隔壁魯阿姨借來了一輛三車。今晚,我準備將紮好的豪宅和那些元寶,一起燒給父親。
“老爸,可勁兒造吧你就!”踩著三車找到一僻靜的地方,我一把火點燃了豪宅,然後蹲在旁邊焚化起了元寶。等到它們化爲飛灰隨著夜風散盡之後,我這才起默默在心中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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