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吃些東西吧。”林玉端著托盤立在沐纖離后兩步遠的地方,看著沐纖離一瞬不瞬地盯著榻上之人,小聲說道。
而沐纖離卻仍舊如先前一般淡淡的說道:“不用,我不想吃。”
林玉聽這話也是聽了好機會,仍舊是這般勸說道:“可是您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這樣會不住的。”
沐纖離不再說話,只是慢慢拉起東陵玨的手,著那略略帶著涼意的溫,連的心也漸漸地冷了下去,無力地趴在東陵玨床邊,喃喃地說著。
“東陵玨,你之前和我說過你會醒來的。”
“說好的要浪跡天涯,你怎可只留我一人。”
“我都了好幾天了,你怎麼忍心。”
……
沐纖離的喃喃自語越來越低,低到后來都聽不見了,林玉在后頭站了有一會兒,見沐纖離仍舊是不起,這才發覺不對,便趕忙人進來,又人去喊了白齊。
白齊來后說是勞累過度,又加之幾日未曾進食,這才混了過去,林玉和魏一二人聞言,咬了咬牙,盯著大不敬的罪名,趁著沐纖離昏著,強行給喂了幾口粥下去。
便這般,沐纖離同東陵玨便一同躺著了。
是日夜,睡了一天一夜的沐纖離門外傳來的輕微的爭吵聲吵醒,坐起來仔細一聽,便聽到外頭人說道:“老大這好不容易才睡下,讓再多睡一會兒吧。”
“況且你們不是已經派人去追了嗎,你們的能力不會出錯吧。”這是魏一的聲音,而他說完后,影風的聲音便就響了來,道:“可事關小殿下,這如何能等啊……”
三人這還在門口糾結著到底要不要醒里頭睡著的沐纖離,他們后門卻忽然打開了,沐纖離一臉嚴肅地從里頭走了出來,厲聲道:“出什麼事了?!”
外頭三人見人出來,便立刻站好,影風一臉恭敬道:“有人闖了府,劫走了安寧殿下。”
“小魚兒?是誰干的!”沐纖離聞言一驚,揪著影風的領便就怒道,影風也不敢拉開,仍舊是恭敬地回道:“據留守府的影衛描述,來者酷似榮慶小王爺當初帶回來的那個西岐子。”
“秀秀?”沐纖離聞言更是震驚,甩手撇下影風便要往外跑去,卻是跑了沒兩步又像是想起什麼來一般,猛地回過揪住影風問道:“皇城事還未了,你家主子為何突然到南禹來。”
“那個西岐子本在水牢之中,卻是突然不見了蹤影,主子恐其來尋離主子……”影風話還未完沐纖離便就又將其甩開,直奔宅子的院。
深夜,白齊的屋子里頭昏暗一片,楚西明在屋頂上躺著,忽然察覺到一道極強的煞氣直奔這屋子而來,卻是才要,便就被兩個影衛摁在了遠。
見著出現的是兩個影衛,他便也猜到了來者是誰,這兩日他也算是知道了,雖然這位東陵太子妃對待白齊的態度不如何好,卻也不會真對手就是了,由是便也就歇了回去。
而沐纖離一路提著輕功沖進白齊的房間,那房門哐一聲砸開,嚇得榻上的白齊驚坐起,卻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便就見沐纖離已經襲到了眼前,揪著道:“你確定東陵玨會醒過來。”
白齊這還睡迷糊著,毫沒聽出來沐纖離這話并不是個疑問,便就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他沒了蠱蟲,就還剩些余毒,待這些余毒自己排干凈……”
“我問你他是不是能醒過來!”白齊話還沒完便就被沐纖離低喝一聲給嚇醒了,白齊愣愣地看著面前這個從未見過,怒目圓睜的沐纖離,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是呆呆地點著頭。
沐纖離見此,這才松開的領子,狠聲道:“那你記住,若是東陵玨不醒,你南禹也保不住。”
“這是我最后一次信你。”臨走的時候,沐纖離便就道了這樣一句,白齊還在方才的驚嚇中久久不能回神,好長時間明白過來沐纖離這說的是什麼之后,再也沒能忍住地就笑了。
沐纖離留了大半影衛看著東陵玨,自己則帶著林玉和魏一還有一小部分影衛,快馬加鞭地回了城。
一回府便見著了一片狼藉,饒是早已經收拾了許多,卻仍就能從那些殘破的樹枝上看出這曾經發生過如何慘烈的打斗。
詢和九夜都重傷昏迷不醒,府中唯有梅如玉一人管事,沐纖離意外的是,這個平時看起來弱弱的舅母,在這時候竟是有著堪比一家之主的氣勢。
沐纖離回去瞧過子言和子驍后,見二人無恙也算是松了口氣,卻又焦急唯獨不見了的小魚兒,但如今府如此,也不好撒手不管,便也只能一面幫著梅如玉收拾,一面等著這家父子其中能有一人先醒過來。
府一夜之間了這般模樣,梅如玉也是心力憔悴,卻還不忘同沐纖離說起那日之事,道是突然就來了個十三四歲的姑娘,不顧門人阻攔,徑直便就闖進了院。
那時候府中的侍衛,東陵玨留下的那些影衛,竟是無一人能攔得住,一番抗爭后,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將小魚兒抱走。
說到這的時候,梅如玉忍不住抹淚,一面說著自己對不住沐纖離,沐纖離卻也只能安道:“這事不怪您,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沐纖離在府又待了兩日,而家父子仍舊是沒有轉醒的意思,梅如玉見焦急,自己也心急那小丫頭的安危,便道自己無礙,快些去做自己的事吧。
見梅如玉再三保證府無事,沐纖離這才萬分謝過,駕馬朝著最后一人見過秀秀的那個方向追去。
那個西岐人,為何要帶走的小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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