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心裡咯噔一下，頓時語塞，半響說不出話來。

蔣南盯著他，道：“現在知道你壞了事吧！”

蔣天猶猶豫豫地看著他：“那毒藥——”

蔣南冷哼一聲：“本來可以用來對付李未央，現在全壞在你手上！可把李長樂氣死了！剛才派人送信來，說盧公來府上救了人，我立刻就想到是你！盧公早十年前就作古了，哪兒來的盧公！還不是你日裡冒著人家的名堂到瞎跑！”

蔣天嘀嘀咕咕地道：“我又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幹嘛怪在我頭上！我原先看病都是要收取千金的，這次連價錢都沒談就上門了，還不是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份上！”

蔣南氣的說不出話來：“什麼親戚？你跟李未央是哪門子的親戚！李長樂才是你表姐，姑母才是你的親人，李未央？！你要是敢說跟是親戚看看，看老夫人不割了你的舌頭！”

蔣天俊俏的臉上頓時變得很難看：“可是我做都做了嘛！你們還要怎麼樣，不然我現在上門去，一帖藥毒死那孩子！”

“回來！”蔣南狠狠踹了他一腳，他卻手腳靈活地閃開了，只是服上多了一個腳印，他頓時跳起來：“四哥！你幹嘛！我這不是想要彌補過失嗎？！”

“你自以為聰明甩掉了跟蹤的人，我告訴你，人家那些不過是明探，暗地裡還有幾個高手，要不是我幫你解決掉了，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微末的伎倆能逃人家的眼睛嗎？告訴你，要是讓李未央知道你是蔣家的人，小心你的皮！”

“一個孩子，能有多厲害，我看一陣風都要吹倒了！”

“呸！你懂個屁！”蔣南發揮了在戰場上的彪悍，開始口了，“要是個好相與的，我們何至於費那麼大的心思！”

蔣天甕聲甕氣道：“要對付一個孩子，有什麼困難的？”

蔣南氣哼哼地在紫藤木椅子上坐下，冷笑道：“豈止是困難！整日裡躲在李家不出門，難道你還能去把揪出來？！”

“總能等到出門的時候啊！到時候——”

“到時候？這兩個月一共出了三次門，每次邊都有武功奇高的護衛，自己又是狡猾地不得了，連我都靠近不得，想要找的麻煩，談何容易！更何況，只是讓吃教訓的話，姑母就白死了！老夫人說了，要李未央敗名裂！”

蔣天期期艾艾地看著蔣南，道：“這——恐怕不容易吧！”

“本來李敏之一死，李未央不氣死也要發瘋，偏偏被你這個家夥壞了事！”蔣南說的氣不打一來，隨後突然頓住，眼睛微微瞇起來，冷笑一聲，慢慢道，“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本來我們不過是折一個弟弟，現在麼——”他的眼睛釘在蔣天的臉上，蔣天很驚慌：“你想幹嘛！”

蔣南微微一笑，俊的臉上帶了一嘲諷：“你這個廢總算能發揮點作用了，從現在開始，你要照著我說的做。”

在蔣天的耳邊低語一陣，看到他臉變了，蔣南的笑容更甚，道：“好了，就這樣吧，我要走了，記住我說的話，要是再敢壞事，我就把你的作為告訴二叔，讓他好好收拾你！”

蔣天看著對方走了，便氣哼哼的進了室，一屁坐在椅子上，隨後一腳踢翻了放葡萄的小幾，一邊道：“什麼狗屁四哥，就是個無賴嘛，哪有這樣不講道理的……”

漂亮的丫頭們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大膽的趕過來安道：“主子，別氣了，咱們不理他就是了。實在不行，咱們去告訴國公夫人，讓來收拾四爺。”

蔣五帶著哭腔道：“沒看他要去告我一狀嗎？唉，我也是真倒黴，剛回到京都就出這種事！”

“那您就離他遠一點吧！”

蔣天滿腹委屈道：“我都傷心這樣了，你們還指摘我，李未央這個煞星，早知道我就讓弟弟死了算了！”

丫頭們對視一眼，誰都不敢吭聲了。

一個月後

卯時左右，天已經蒙蒙亮了，到張掛著的大紅燈籠仍然點著，照亮著黑黢黢的宮殿樓宇，也照出長廊下曲曲折折的道路。老道士尹天照須發皆白、形枯瘦，但一雙眼睛卻深邃明亮，看起來不過四五十的年紀，他一路進了皇帝的寢宮，暢通無阻，無數人向他彎腰行禮。

面對九五至尊，尹天照行禮，淡淡道：“參見陛下。”

“起來吧。”

皇帝近日癡迷道，連寢宮都不忘搭設道臺，他隨手指一下對面的團，又吩咐太監道：“把靈丹拿過來。”

尹天照看到自己的徒弟，剛剛因為進獻了到皇帝寵的周天壽也在，頓時沉下了臉，但是礙於皇帝在場，他不敢發作。因為皇帝如今十分寵那個人，甚至相信是周天壽從天上得到的人，尹天照事後也試圖拆穿對方的騙局，但是陛下深信是自己的福壽了天地，才引來了天上的仙到了自己邊，不要說尹天照，就連太後的勸說都聽不進去，執意將那子封了妃，日日留在邊。在這種況下，周天壽自然也十分得寵。

太監從尹天照的手中接過錦盒，隨後恭敬地送到皇帝面前，皇帝用水服下丹藥，卻噎了半天，好容易才緩過一口氣來，舒暢道：“每次服下靈丹，都有這種通舒服的覺，還要多虧了道長。”

尹天照一副得道仙人的模樣，笑道：“陛下過獎了，這也是陛下有仙緣，才能煉出丹藥來。”隨後他起，道：“陛下，讓貧道為你祈福吧。”

皇帝點了點頭，尹天照起走到皇帝跟前，將拂塵甩到皇帝的臉上上，如是九下之後，尹天照口中念念有詞，過了片刻，他卻突然面一變，停住了手中的作。皇帝睜開眼睛道：“怎麼了？”

尹天照面上出難。

皇帝皺起眉頭，道：“但說無妨。”

尹天照歎了口氣，道：“陛下，貧道是看您如此虔誠，心中卻想到您壽不久，心中實在是難過啊！”

皇帝面頓時大變，失聲道：“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尹天照繼續歎氣，道：“陛下，請您跟貧道過來。”說著，他警告地看了一眼周天壽，對方立刻低下了頭。

尹天照冷笑了一聲，面上出詭譎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