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被關在車裡的,江起雲覺得把我放哪兒都不放心,索讓我坐在車裡,我哥也在車裡陪我。
“哥,你這次不翻牆了啊?”我們的車子熄了火,安靜的呆在路邊的大樹下。
這裡夜晚寂靜得嚇人,目所及的地方,只有這間醫院有燈,而且燈還很瘮人。
不是燈火輝煌的那種,而是隻留最低照明的燈,看起來像墳地上的鬼火。
我哥百無聊賴的回答:“我也想進去啊,問題是神病院的圍牆都是有電網的,我傻了纔去翻牆……再說你老公帶著吏鬼差進去查看了,我一個活人跟著進去幹嘛?當炮灰啊……”
有些事我們的力量有限,與鬼魂相關的事是冥府的管轄範圍,江起雲會親自帶人去查看,大概是聽到魂葬場這個說法有些擔心。
就算沒有那些吏鬼差,我也覺得這一片風陣陣,總覺這醫院著一子鬼氣。
我趴在副駕駛椅背上,遠遠看著前面的醫院大門,好像有個人影出來了。
“哥、哥……好像有人!”我忙了我哥的肩膀。
我哥立刻警惕起來,他盯著前面看,那個黑人影低著頭著牆往我們走來。
黑影作有些僵,直著顛顛兒的往前走,好像拄拐的瘸子。
這黑影的作似乎有些驚慌,朝我們這裡走來也沒注意看路,反而不停的扭頭看後面。
這怪異的舉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我哥抓住電隨時準備衝出去,我也小心翼翼的著護小電。
“……哥,這是個人。”我開口道。
我哥愣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個人?”
“你看不到啊?長頭髮啊,作還那麼費力,個子也不高。”我用下點了點。
“……小喬,你這是什麼眼睛?這裡這麼黑,而且還有三百米吧?你能看到這黑影是長頭髮?”我哥難以置信的扭頭看我一眼。
呃?這很奇怪嗎?
“是不是你玩遊戲玩多了傷眼睛、所以眼神不好看不見,我能看到很奇怪嗎?”我皺眉道。
我哥笑道:“這種視力已經不是眼神好不好的問題了吧?難道你跟你老公做得多了,也沾上一點仙氣了?”
“別開玩笑了!你總是這麼吊兒郎當的……”我推了他肩膀一把,示意他看向前面。
前面的黑影突然加快的速度朝我們這邊走來,醫院大門口又出來一個黑影,快速的追了過來。
我們愣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逃院?”我哥最先反應過來。
“應該是……這周圍氣太重了,有人不了逃跑也正常。”我皺眉看著外面。
離我們不到兩百米的院牆底下,後面的黑影追了上來。
似乎是個白大褂,我看到黑影的襬垂到膝蓋附近,這個白大褂是醫生吧?來追患者的?
他一把撲倒前面的逃跑的黑影,黑影極力反抗,兩人廝打在地上。
然後出現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穿白大褂的黑影爬了起來,抓住對方的頭髮,一下一下的往院牆上撞!
而且還猛烈的撕扯黑影的服、掄起黑影拄著的柺杖狠狠的砸向黑影!
我的天!這會把人打死吧?!
我哥立刻開車門拎著電跳下去,我怕我哥傷,也趕跟著下了車。
打架我哥比較擅長,他沒有遠遠的大呼小,而是悄無聲息的跑近了才大喝一聲:“幹什麼?!我報警了啊!”
這一聲大喝在黑夜中非常響亮,周圍的晦之氣都被震得消散了不。
有時候勇氣就是一陣正能量,會產生極的氣場,俗話說一正三邪,這一聲吼得那白大褂軀猛地一震。
剛纔這周圍氣瀰漫,我都沒能出來,原來這白大褂他——
他緩緩的轉過頭來,剛纔在地上的廝打,讓他臉上沾了一些白的石灰,就是這些石灰刺激到了他。
因爲他現在不是人啊。
白大褂上鬼氣非常重,他測測的轉頭,看著我和我哥。
我哥立刻含著銅符,反手出了乾坤法劍。
那白大褂一看到乾坤法劍,轉就跑。
“小喬!”我哥含糊著喊了一聲。
“嗯。”我還用你提醒!
左右兩手的小指與二指叉、大指掐中文——神虎提魂!
這個訣最難掐了!尤其是我這樣的小短手。
立神虎堂追攝幽靈,要求掐訣的速度快,不然邪靈惡鬼說跑就跑了,作慢了就是白費勁。
一聲虎吼,唸咒喚來的神虎從虛空中往前撲去——
那白大褂猛地撲倒在地,我哥及時趕到一劍劈下去,白大褂痛苦的嘶吼起來:“多管閒事!你們是什麼人?!想死嗎!”
我哥“啪”的一聲擰開電筒,白的線立刻刺激得他拼命躲避。
是昨天那個馬主任!
我悄悄的在黑暗中與他保持距離,免得他看清是我。
此時他臉上十分恐怖,沾上了白石灰,雙目佈滿紅,如同惡鬼一般。
“我們不想死,倒是你,死都死了還來害人做什麼?本來想一劍劈了你,但現在我們全家都在積德,就送你一張價值上萬的冥府單程機票吧……”我哥懶洋洋的掏出一張渡幽符。
神虎還在他上,他只能拼命嘶吼,吼到脖頸和腦門上的管暴突,看起來像隨時可能炸裂一般。
“哥,等等吧。”我掐了一個枷鬼訣將他錮住,擔心鬼魂離跑掉了。
“等什麼?這種東西趕送走,留著夜長夢多。”
“江起雲他們在呢,等下直接給他們吧,等我問問他——你爲什麼附在這個醫生上?還有,爲什麼要那樣對待患者?”
白大褂“咈咈”笑了兩聲,嘶啞著聲音說:“那是盡其用啊……反正這些人……都是要被魂的……要趁們還有意識的時候、充分使用們裡的寶貝……不然被魂後就是一只有七魄的活了,你們這些蠢材當然不會懂。”
裡的寶貝?
我和我哥都注意到這句話,患者裡有什麼寶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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